眾人站定,回頭一看,隻見一個長相清秀身材窈窕的女子,領著幾個身穿中山裝的男子,走了進來。
幾人來勢洶洶,氣勢逼人,一看便知不是泛泛之輩。
“隊長,怎麼辦?”
一個警衛問領頭的校尉。
看著步步逼近的幾人,校尉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旋即吩咐道:“先不管他們,把葉辰拿下再說。”
眾人齊齊點頭,繼續朝著葉辰撲去,卻不防身後一陣風掠過,眼前一閃幾個中山裝的男子,已經到了身前。
“再往前一步,要了你們的命!”
女人很快就出現在葉辰的身側,朝他拱了拱手道:“葉先生,接下來就交給我吧!”
葉辰默不作聲,看了一眼如同死狗的柳帥,冷哼一聲,便轉頭去收拾地上父親的牌位。
得到授意,女人轉身看向近前的一群警衛,喝道:“誰給你們的膽子,擅闖葉先生府邸?”
見女人的氣勢挺足,身邊幾個男子的身手更是不凡,校尉意識到對方應該有些來頭。
可轉頭一想,自己可是葉帥的親衛,葉帥是什麼身份,在秦州還有能誰能大得過他。
他正準備開口說話,卻聽張蓉尖利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們誰呀,我們處理家事,幹.你們屁事啊!”
“哎喲!”
隻見女人身前的人影一動,緊接著就響起張蓉的叫喚聲。
“你敢打我!知道我是誰嗎?”
張蓉沒想到,自己站得這麼遠,還能挨了打,驚訝的同時,氣也不打一處來。
“啪!”
又是一聲脆響,張蓉捧著發脹的臉,愣愣的看著眼前的麵無表情的男子,半晌方才回過神來,朝警衛們喊道:“你們是死人呐,我都被打了,你們都不吭一聲?”
警衛校尉此時臉色難看至極,但他剛才根本沒有看清那人是怎麼過去的。
這些人都是高手,除非必要,否則不能硬碰硬。
耳聽得張蓉不停的嚷嚷,校尉再也抹不開麵子,低低的說道:“這位小姐,那位可是我們葉帥的嶽母,你是不是有點太不給麵子了?”
他心中暗想,自己搬出葉帥,這女人再怎麼厲害想必也要忌憚幾分。
卻不料,女人嘴角一挑,有些輕蔑的說道:“葉帥?葉漢?不過是一個剛獲封戰王的小角色而已,有什麼資格讓我給他麵子?”
嗡......
校尉隻覺得腦子一震,頓時瞪大了眼睛。
自打他調任葉帥親衛以來,還從沒有人敢這麼說自家大帥。
主辱臣死,已經被刻進了他的基因裏。
他頓時怒火高漲,雙拳捏得劈裏啪啦作響。
他身後的警衛們更是橫眉冷對,整個人都處於暴走的邊緣。
“放肆,敢侮辱我們大帥,找死!”
校尉大喝一聲就跳了上去,緊跟著身後的警衛們也一擁而上。
反觀女人卻站在原地不動,冷冷的看著眼前這群如同跳梁小醜一般的警衛。
隻見他們剛上前一步,女人身前的幾個男子,便以更快的速度衝了上去。
“砰砰砰!”
“哢嚓!”
在一陣劈裏啪啦的脆響聲中,七八個警衛已經躺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胳膊大腿來回打滾,嘴裏哼哼唧唧,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為首的校尉也捂著胸口,嘴角滲著鮮血,眼中全是驚愕之色。
他知道對方實力不俗,卻沒想到竟然強橫到了這種地步。
他們作為戰王的親衛,也是從十萬軍中千挑萬選才脫穎而出,數十人等閑都難以近身。
可對上這幾個穿中山裝的男子,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
校尉此時已經無法用言語來描述自己心中的驚訝,呆呆的看著麵前這些麵不改色的男子。
他看了看自己周圍的同伴,見他們的傷勢更為嚴重,心中憤恨難平。他強撐著身子,盡量昂起頭來,發出虛弱的聲音,“你們竟然敢對邊軍出手,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女人玩味一笑,“哦?意味著什麼?你倒是說來聽聽?”
說著話,她伸手從腰後掏出一個家夥,將黑洞洞的槍口抵在校尉的腦門兒,“說仔細點,我可保證不了它不會走火!”
校尉一臉驚恐,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他常年混跡軍伍,對這東西了如指掌,隻是一眼便瞧出來,女人手裏的是真家夥。
想想自己堂堂戰王親衛,除了護衛期間,其餘多數時候都不能隨身攜帶武器。
而這女人竟然堂而皇之的拿了出來,要麼來曆深不可測,要麼就是窮凶極惡之輩。
相較於前者,他更願意相信這群人是悍匪。
仗著自己身著軍服,他強壓著內心的膽怯,警告道:“你不能殺我,我可是受過金冊的校尉。”
果然,女人聽到這話,臉上有了一絲猶豫,但很快就恢複如常。
“殺你確實會有一點點麻煩,不過她嘛......”
女人的眼睛看向另外一側的張蓉。
剛才的一幕張蓉統統看在眼裏,她驚訝那群人厲害的同時,更多的卻是咒罵這群警衛沒用,要不是他們自己兒子也不會受那麼重的傷,自己更不會挨了兩巴掌。
見女人正盯著自己,張蓉心尖一顫,但很快又穩住了心神。
在她看來,這群人不知天高地厚,如果女婿葉漢在這裏,恐怕他們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自我安慰一番後,張蓉便有了心裏優勢,回敬了女人一個白眼。
“看什麼看,要看回家看你媽去!”
女人實在難以忍受張蓉那張臭嘴,剛剛垂下的手又緩緩抬了起來,將黑洞洞的槍口瞄準了她的腦袋。
張蓉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可又覺得自己不能輸了氣勢,於是插著腰大喊道:“怎麼著?拿把玩具槍嚇唬誰啊!你以為老娘是嚇大的嗎?”
“砰!”
她話音剛落,屋裏就響起了一聲巨響,一顆子彈從張蓉的耳邊劃過。
張蓉麵色一僵,她沒想到女人手裏的竟然是真家夥,而且她是真的敢開槍。
遲鈍了幾秒後,她迅速捂住腦袋,趴在地上不住的求饒:“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求求你饒了我吧!”
女人吹了吹槍口冒起的白煙,似笑非笑道:“饒了你?那你得問問葉先生的意思!”
張蓉愣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連滾帶爬的朝著葉辰而去,嘴裏不住的告饒:“小葉,小葉,阿姨知道錯了,看在菲菲的麵子上,你就把我當成一個屁給放了吧!”
耳聽得這些汙言穢語,葉辰隻覺得心裏煩悶得厲害,頭也不回的吼道:“都給我滾!”
張蓉怔了一下,頓時喜笑顏開,都顧不得自己的兒子,跌跌撞撞的衝出了祠堂。
一直出了葉家老宅大門,她才回過神來,喘了幾口氣後,又恢複了先前那般趾高氣昂的模樣,轉過身朝著院內破口大罵:“葉辰,你個狗東西,敢聯合別人來整我,你給老娘等著,老娘非扒了你的狗皮不可!”
叫罵聲中,警衛們互相攙扶著走了出來,後麵還跟著半死不活的柳帥。
警衛校尉也實在受不了張蓉狗仗人勢的模樣,擔心他又把那群人招惹出來,於是趕忙勸道:“張阿姨,你少說兩句吧,那群人可不好惹。”
張蓉立馬就不幹了,“不好惹,有什麼不好惹的?還不是因為你們太廢物了,要是我女婿在這裏,看他們還敢不敢這麼囂張。”
“老娘算是看出來了,那群人和葉辰是一夥兒的,說不定就是我女婿嘴裏的那些盜墓賊!”
“你們趕緊回去,讓我女婿派兵過來,老娘也要他們嘗嘗跪地求饒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