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聽到農戶說的話,劉家兩兄弟更是不好意思起來,畢竟,此刻能夠看到的,陳子瑜壓根就沒有斂財。
反而是在為民眾的民生而努力,這樣的男人,簡直讓人動容才對。
但是自己兩兄弟,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屬實丟了麵子,甚至對方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一時間,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看向羅立的眼神,也多了許多的慚愧之色。
“沒事,不就是小事嗎?倒是你們,能夠對我當麵說出這種話,我反而更加認可你們了,畢竟,我是你們的救命恩人,你們並沒有第一時間偏袒與我。”
陳子瑜說的,倒也是發自肺腑。
畢竟尋常人如果知道救命恩人做了這事情,暫且不說是不是收刮民致命高,但第一感覺,應該是偏袒對方才對。
可是這兩個孩子並沒有這樣做,那也說明了一點,他們的心裏頭,其實想要規勸自己。
雖說事情最後的結果出了問題,但是這行為的初衷,卻是讓人不由得讚賞的。
可是陳子瑜的這番話,並沒有讓眼前的兄弟二人心裏頭有些緩解,他們隨後則是跪了下來。
“我們兄弟二人的確慚愧,本來恩公這等為國為民的人格我們早有得知,現在居然不相信恩公,最後還過來無端指責,的確不該。”
“是呀,恩公,你就罵我們兩句,我們這心裏頭都好受一些,畢竟你受到了我們無辜的冤枉,但是現如今,你卻還寬恕了我們,甚至還給我們找借口,這等胸襟我們自愧不如。”
兩人倒也是個知錯能認錯的好男人。
至於陳子瑜,看到這裏,也是知道自己不訓斥他們一頓,他們心中更是難以自拔之後,這才開口說道。
“好吧好吧,那我就說我生氣好了,不過我們現在看上去也是一家人,說起來,也不需要那麼見外啦,之後你們如果覺得我錯了,就應該先調查清楚再來找我,今天的事情,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好了。”
“好吧,我們記住了。”
陳子瑜看著眼前兩位年輕人,說實話,他們身為劉伯溫的孩子,本來也應該在這朝堂之上有所作為的。
特別是作為長子的劉璉,史書上頭記載,他可是一個溫文爾雅,談吐有禮,甚至是知進退的好孩子。
如果能夠給他些許時間發展的話,想必他也能夠在朝堂之上,成為超越他父親一樣的存在。
不過,他的命運並沒有和想象之中一樣發展,就在朱元璋打算重用對方的時候,他卻在洪武十二年,被胡惟庸黨羽迫害致死。
想到這裏,陳子瑜倒也不免惋惜,這一生,他可以重生到大明,並且認識劉伯溫,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想趁著自己還活著,多幫幫這兩人。
如果他們能夠提前在大明的朝堂之上發光發熱,倒也是一件好事情。
隨後,陳子瑜又和劉家兩兄弟稍微說了幾句,隨之便也踱步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至於他販賣農具等到的銀子,他至今還沒有提及到底是為了什麼用。
當然,劉家兩兄弟也不會再度過問,畢竟這也是陳子瑜辛苦賺來的錢財,他如何花費,那也是他自己的事情。
既然做了為國為民的好事,賺點錢財,倒也是說得過去的事情。
不過,等他剛剛回到府邸的同時,他們便遇到了剛剛抵達山西的韓士原和沈立本二人。
至於他們兩人,剛剛抵達不久,便也從下頭人口中聽到了陳子瑜上任之後做的兩件大事。
一個是殺害朝廷命官,一個就是他買東西賺取百姓的錢財。
故此,他們此刻倒也坐在了正位上頭,隨之翹起了二郎腿。
顯然,他們來到山西,目的就是為了和陳子瑜作對。
雖說他們奉了左丞相的意思,過來是做陳子瑜的二把手。
但心裏頭,對陳子瑜那是相當的不服氣,恨不得將他在山西的農事給攪渾了。
畢竟,他們作為胡惟庸的黨羽,他們最想看到的,就是胡惟庸的對手倒下。
劉伯溫這一行人,就是胡惟庸眼裏頭的眼中釘,肉中刺。
所以作為同行與其關係頗深的陳子瑜亦是如此。
“陳大人,聽說你來到山西這邊可是做了兩件大事,殺害朝廷命官,還有收刮民脂民膏,這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笑話,這殺害朝廷命官的事情我倒是認,可是這收刮民脂民膏,我可不承認。”
“哦?那第一個你是承認了?”
“當然,不過我承認之餘,我還得和你說說,如果你們繼續用這樣輕佻的姿態和我說話,我不介意你成為我手下的第二第三條人命。”
陳子瑜說的那是斬釘截鐵,說話之後,身上更是肉眼可見的殺意。
對於陳子瑜而言,殺人這事情,他幹的可不少,雖然不是在這一世,但是在前幾世,他可是做過遊俠的男人。
什麼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的事跡,在他的身上,可不少見。
也是因為這一點,看上去有些吊兒郎當的韓士原二人,一時間也哆嗦了一下,急忙站起身子。
隻不過,他們可沒有認慫,目光剮了一眼陳子瑜。
倒也沒好氣的說道。
“陳大人倒是好大的官威,不過我們之後還得多比比,就算這一次我不敢造次,但是你做的事情,我也不會讓你今後的日子好過。”
“哦?那意思就是走著瞧咯?”
“是的,走著瞧!”
韓士原二人說完這話,倒也快步出了布政司府衙。
他們畢竟是京城過來的官員,外加上還是胡惟庸的下屬,想必在山西這一帶,混的香並不是個問題。
而他口中說的走著瞧,劉家兄弟心裏頭也是明白的,大概就是他們打算阻礙陳子瑜之後的工作。
一想到這裏,他們兩人又不免的擔憂,對著陳子瑜說了一句。
“恩公,看來對方是不打算讓我們完成任務了。”
“是呀,不如我們上京告禦狀吧,畢竟這兩個人吃了國家俸祿,居然還這般做事。”
可話音落下,陳子瑜卻不以為意,嘴角帶著一絲譏諷笑意。
“隨他去吧,難道你覺得我害怕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