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賣呢,隻是你要這麼多,能吃完麼?”
“吃的完吃的完!”
文瀾氣都還沒喘順,直接拍出了兩張百兩銀票。
“我都要了,明天一定要全留給我!”
杜風擺擺手:“要不了這麼多,十六張也才合一百四十兩八百文錢,方才你又多給了錢,再補一百三十兩就行。”
“多的就當我賞你的!你是不知道,方才我回了家去,配著烤肉讓我妹妹吃了一些。”
“她不僅說好吃,而且一口氣吃了半碗烤肉下去!我可從沒見過她吃那麼多東西!”
“明日、後日、大後日,你都直接送來文家給我,可行?”
杜風聞言有些驚訝:“日日吃,你們不膩麼?”
“膩了再說!”
“成,不過你給的這賞錢太多,不若就給你折算到後日的奶皮子裏去吧。”
後麵直接給文家送貨的話,稅錢也可以省下不少。
算下來還是杜風賺了。
文瀾點了點頭。
李朗不知何時湊了來:“我說文瀾!你別太過分,你全包了,大家吃什麼?”
文瀾眉頭微挑:“我妹妹喜歡吃,我多給她買些,你有意見?”
“嗬!就你有妹妹?我還有弟弟呢!”
眼見兩人就要吵起來了,杜風輕咳一聲。
“文少爺,不若這般,你取大頭,尾數留給李少爺吧?”
兩人卻同時開口:“憑什麼?!”
杜風不說話了,他收好了那二百兩銀票,繼續收拾著東西。
半晌,那兩人才討論出了結果來。
“杜風,就按你說的,明日開始,大頭給我,零頭給他!”
李朗睨了文瀾一眼:“說話別那麼難聽,是本少把大頭讓給你,我取尾數。”
說著李朗也拍出一張百兩銀票。
“這是定金,你看著扣,不夠了我隨時補款。”
杜風微微一笑:“好,承蒙二位少爺關照生意,明日起我送貨上門。”
“這還差不多!”
兩人像是約好了的似的,扔下錢就走了。
收好了東西,交了稅,杜風卻沒急著走。
“小風哥,不走麼?”
“這兩天光顧賺錢了,家裏肉也吃完了,我準備去多買些再回家。”
畢竟現在手頭的錢夠了,杜風心頭的弦也鬆了些。
“肉?那玩意兒可貴了!”
“這兩天你們賺了這麼多錢,不想著改善一下夥食?”
聞言杜夕想起了莊夢月做的小炒肉,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想......”
杜風笑道:“那還等什麼?走!”
三人轉頭去了集市。
杜風十分大方,買了五斤肉,二十個雞蛋,給莊夢月買了各色點心,共花了一兩銀。
他又找了個成衣店,大手一揮,給自己和莊夢月各買了三套細麻衣。
細麻衣畢竟原材料貴些,又有手工費。
這六套衣服,就花了杜風一兩半的銀子。
杜朝杜夕除了買肉買米之外,更是咬牙花錢買了三十斤好酒,花了快六百文錢。
杜參愛酒,卻一直舍不得喝。
畢竟最便宜的濁酒都要十文錢一斤,就算是過年,也沒有幾家人會買來喝。
那文瀾、李朗給的銀票,杜風拿了兩張,去錢莊兌了十五錠十兩整銀、五十錠一兩的散銀。
以便隨時準備應對之後的突發狀況。
買齊了東西,三人才踏上回家的路。
忙碌一天,豐收回家的心情總是愉悅的。
杜夕滿臉掛著笑:“小風哥,你說我們一直加量,是不是就能一直賺錢?”
杜風搖了搖頭:“你上哪兒去找那麼些牛奶?萬一賣不掉呢?”
“而且......我們現在賺這麼多錢,恐怕早被人盯上了,接下來還有的是麻煩!”
杜夕驚道:“誰?是誰盯上了我們?”
“這兩天王武沒來收水錢,還不知道在哪兒盯著我們呢,小心些總沒錯。”
杜風將今日賺來的銀錢全數鋪在了牛車上。
“今日冰酪同昨日一般,純利十七兩四百七十四文。”
“奶皮子賣了一百五十二兩八,去掉稅金,還剩一百四十五兩七百六十文錢。”
“算下來我們一共賺了一百六十三兩又二百三十四文錢!”
杜夕喜滋滋的:“那我們呢?我們能分多少錢?!”
杜風笑著把銀錢分了出來。
“再加上預付款的三百兩,共分你們二百三十一兩又六百一十七文錢!”
“哇!”
杜夕簡直喜不自禁:“這麼多!我要成地主啦!”
杜風有些驚訝:“都有錢了你還想著種田?等我賺夠了錢,我要去縣裏開個鋪子,賺大錢去!”
“鋪子?縣裏的鋪子最少得幾千兩銀吧?”
“區區幾千兩,你小風哥我彈指間就能賺到!”
“也是!難不倒小風哥!”
談笑間,牛車緩緩進了村,迎麵卻走來七八個人。
他們看到杜風,下意識想說兩句風涼話。
卻在看見牛車上的物資時瞪大了眼。
“這、這是肉?還有酒!”
“米......上好的麥米,我的天,這得多少錢?”
有人開口發問:“小朝啊,這些東西是你花錢買的嗎?”
畢竟三人之中,看起來最靠譜的就是杜朝。
杜朝搖了搖頭:“是我和小風兩家分買的。”
眾人對視一眼,一時間想不通杜風哪兒來的錢。
“你們這幾日天天上縣裏去,是去做工去了麼?”
“搬沙?搬磚?還是運貨?”
杜朝難得露出了笑容:“都不是,我們是跟小風去做營生去了。”
“做營生?什麼營生這麼賺錢?!”
他們又不是瞎的,這幾天每到晌午,這三人就朝著縣裏去。
到了太陽快落山的時候,他們三才回來。
一開始村民們隻當他們是去縣裏做工去的。
沒想到今日他們就帶著滿滿一車,不下三兩銀子的好貨回來!
光是那一大壇酒,恐怕就要五六百文錢!
這哪是做工三天能賺到的?
“小風,你跟叔幾個說一下唄?是什麼營生這樣賺錢?”
“對啊,你可別想著吃獨食啊!大家都是一個村裏的,怎麼就你藏著掖著不說呢?”
聽得這話,杜風剛想嘲諷幾句,杜夕就搶先開了口。
“小風哥之前不好過的時候,也沒見你們幫襯半分,現在倒來討食來了?”
被罵的那人臉色一變:“杜夕!你小子怎麼說話的?我可是你族叔!”
“我呸!什麼族叔,上來就要人家吃飯的本事,縣裏的城牆估計都沒你的臉皮厚!”
這番話罵得在場的人麵色都不太好看。
唯有藏在人群中的劉紅開了口。
“好你個杜夕,跟著杜風混了兩天,竟連你叔母我都敢罵了!”
杜夕看了一眼劉紅,不由得皺緊了眉。
“原來是二叔母!我道是誰,前些日子我爹給小風哥送糧的時候,你是怎麼說的來著?”
杜夕故作思考:“哦,對,你說,就杜風那個敗家子,餓死幹淨!何必浪費糧食!”
劉紅麵色一白:“我可沒這麼說!”
杜夕咧嘴一笑:“那是,畢竟你老人家不僅不要臉,腦子也不好使!”
聽到這,杜風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劉紅怒道:“杜風,你還有心情笑?我可見那黑龍的手下陳飛,早早就去了你家了!”
杜風登時麵色劇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