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沉淵恢複了對我的獨寵。
之前那些想來奚落嘲諷的宮妃們一轉態度。
幾乎快把我寢宮的門檻都給踏破了。
「魅妃娘娘,您的容貌,放在整個淵洲都隻能是第一。」
「您可不知道,蕭妃這幾日被關在院子裏,那氣惱的模樣,別提有多可笑了。」
......
她們從清晨到日暮,排著隊地往我宮裏趕。
送來的禮被我堆在門口,差點將宋沉淵給絆倒。
「宋郎,小心點您賞賜的福澤!」
「你這女子!」
他寵溺地將我攬在懷中,和往常一般讓太監端上一杯湯藥。
每次與我同房之後,我都得喝下這一杯。
初來乍到之時,我尚不懂。
以為這是什麼滋補身體促進懷子的藥。
可他這幾月,幾乎日日夜宿我寢宮。
我的肚子愣是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這次,我偷偷吐了些,讓彩兒送去了太醫館。
原來,這是宮裏常用的避子藥。
「彩兒,你說皇上這是何意?」
「娘娘切莫自亂了陣腳,您才入宮不久又獨得恩寵,現在朝堂與後宮對您的非議本就不少,皇上此舉,大抵是在保護娘娘您呢?」
彩兒說的不是沒有道理。
可若是宋沉淵真心護我,又為何讓我去用這些傷身的藥物。
也不會大張旗鼓地宣揚他對我的獨寵。
他比我更清楚,站得太高的害處。
這要是摔下來,便是萬丈深淵,屍骨無存。
這是我入宮以來,第一次真正感受到恐懼二字。
我懼同冷宮裏那個廢後一樣,家族敗落,隻能如枯葉一般爛在宮內。
可我又對宋沉淵抱有希冀。
他說過,我是他心裏最特別的那一個。
宴請鄰國大宴之上。
我是唯一出席的宮妃。
即使我圍戴著麵紗,卻也無法遮掩住我傾城之貌。
諸位使臣礙於宋沉淵,隻敢悄悄瞄我幾眼,但也足夠令他醋意連連。
「小妖精,不許盯著其他男人看!」
宋沉淵一手舉起酒杯與席上諸位互敬,另一隻手藏在身下,扣住我的腰身。
隻要那些男人多看我一眼,他便會輕掐我的腰身。
借此來表達他的不滿之意。
「宋郎,你是一國之君,莫要失了風度。」
我嘴上提醒著,心裏卻對他的舉動頗為受用。
能讓皇帝為我吃醋,在這後宮的女子之中。
我是獨一份。
「魅妃娘娘!能否敬你一杯。」
說話的是青國皇子。
他戴著半塊銀色的麵具,隻露出一對狡黠的眼睛,毫不避諱地盯著我。
青國之人如此大膽?
宋沉淵不出所料地怒了。
他重重撂下酒杯,冷笑間帶著不容他人反駁的帝王威嚴。
「我大淵是禮儀之邦,向來好客,但不歡迎某些不明高低之人的人。」
「皇上言重了。」
那人拱了拱手,想要致歉,卻挑著眉頭,儼然一副頑劣風流的姿態。
「在下隻是無心之舉,不懂禮節,早知這酒敬不得,也不會有此舉。」
這場鬧劇不過一瞬。
幾位其他國家的使臣紛紛聊起了商運之事,扯開了話題。
場麵的氣氛緩和了,我靠在宋沉淵身側安撫著他。
可那道視線依舊鎖定在我身上。
難怪傳聞中,青國上下風氣頹靡,以樂為先。
連一國皇子尚如此,更別說青國子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