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宋沉淵的寵妃。
初入宮就得了一個“魅”字的妃號。
他說整個後宮裏,也隻有我這樣生得妖冶的女子,才配得上此字。
宋沉淵第一眼見我時,便難掩對我的愛慕之情。
而我,也難藏對這個年輕君王的心悅之意。
我被破格封了妃。
他還賜了我一座栽滿各季繁花的園子。
後宮其他妃子見了我,神色各異。
豔羨的、不甘的、怨恨的。
隻因我生了這一張妖冶的臉,奪走了皇帝所有的寵愛。
「容兒,朕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樣特別的女子。」
「宋沉淵,你是皇帝,什麼女人沒見過。」
我身披輕紗,慵懶地躺在他的懷裏。
纖細的指頭勾著他的脖子,用臉頰輕輕蹭著他溫熱的胸口。
「直呼朕的名諱,不怕朕砍了你?」
他翻起將我壓在身下,一隻手扣住我的脖頸,一隻手覆上我的腰身。
我直勾勾地盯著他,故意挑釁著他作為皇帝的威嚴。
「你舍得嗎?宋郎。」
「朕還當真是舍不得。」
他微微歎氣,一副拿我沒有任何辦法的模樣,狠狠地掐了掐我的腰。
一夜春宵。
宋沉淵因我而誤了早朝。
群臣紛紛進諫,膽子大的便對我指名道姓。
將我比作霍亂了朝堂的妖女。
「陛下,那些個臣子說的話,你不會記在心裏了吧。」
「荒唐,朕是一國之君,還輪不到他們來對朕的女人評頭論足。」
我輕撫著宋沉淵淩厲的側臉,望著他那雙讓人猜不透情緒的眼眸。
隨即低頭,掩麵輕笑。
「笑什麼?」
「我笑陛下,謊話連篇。」
我把手挪到了他的胸口,感受著他心臟的跳動。
「廢後江氏,不就是因為那些流言,才被你打入冷宮?」
提到江春雁,我瞥見他方才還柔情似水的眸子裏突然有了一絲慌忙。
他鉗製住了我的手,語氣低沉。
「張秋容,朕是很喜歡你,但是有些話講不得!」
「朕不是紙老虎,若我想護著你的時候,沒人能夠動你。」
宋沉淵甩開了我的手,麵色陰沉地朝外走去。
這是他第一次對我上了火。
我盯著他的背影,對那位廢後之事愈加好奇。
今晚,他恐怕是不會再來了。
因為今日此舉,我被冷落了一段時間。
後宮那些沉不住氣的女人,認為我失了寵愛,就紛紛上門挑釁。
帶頭的是在我之前,被皇上接連寵幸了半月的蕭妃。
蕭妃是個美人,可惜胸無點墨,頭腦簡單。
一上門便將宋沉淵送我的貴重瓷器和金銀首飾全都砸了個遍。
我任由她胡鬧。
隻是偷偷讓彩兒悄悄去給總管太監捎個口信。
當晚,宋沉淵終於現身,罰了蕭妃禁足半月,連帶著那些看熱鬧的。
也都多少受了點教訓。
「怎麼?別人欺負到你頭上,你一下也不還手的?」
宋沉淵接過太醫手裏的瓷瓶,替我輕輕擦拭著瓷器劃過的傷口。
「平日裏,對朕可是一點兒也不客氣。」
我聽著他的語氣,大概是前幾日的氣消了。
便旁若無人地貼了上去,鼻尖嗅著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
手上的動作也放肆了起來。
太醫識趣地退下。
可當我要替他寬衣解帶之時,卻被他捏住了雙手。
「今日,不行。」
「怎麼?皇上也有葵水?」
他被我氣笑了,輕輕地點了點我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