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季太太,白馨雨。”語氣裏充滿的挑釁。
聞言,林冉冉“哦”了一聲,冷笑道:“你們沒有結婚吧?”
白馨雨並不在意,繼續說著:“我們雖然還沒結婚,不過我很快就會是名正言順的季太太了,季司深的季太太。這個位置讓你霸占了三年,我便苦苦等待了三年,如今,我終於要回屬於我的位置了,即將成為眾人羨慕的季太太。”
林冉冉雖不善良,但卻對她的話不屑一顧,成為季太太也並不是讓人尊敬她的理由。
她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恭喜你終於夢想成真了。”
“哈哈,記住,現在,我,白馨雨,才是真正的季太太。”
這不可置疑的語氣讓林冉冉不是很舒服,於是冷漠的說道:“你們還沒領證呢,再說了季鴻博同意了嗎?”
在這個世界上,對於任何沒有發生的事都千萬不能說的太絕對。
因為越是這樣越容易物極必反。
特別這事還是和男人有關。
這話算是說到了白馨雨的痛點,但她還是嘴硬的回複道:“司深會解決好的,等我們舉辦婚禮的時候你可以要來參加哦。”
林冉冉實在不想跟她浪費口舌,索性把電話掛了,順手把她的號碼拉進了黑名單。
午後的陽光暖暖的照在身上,這會兒她不想就這樣回別墅了。
剛剛說到了婚禮,突然想起三年前,她和季司深舉辦婚禮的那個教堂。
腳步不知不覺的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當年,她才二十二歲,如同每個少女一樣,對自己的婚禮充滿了期待。
年少時,她曾幻想以後一定要在海島舉辦自己的婚禮,包下一個海島,邀上自己的親朋好友,在大海的見證下完成婚禮。
多年後,當她終於能如願和暗戀多年的季司深結婚時,她便開始尋找適合的海島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各方麵她都滿意的海島,激動的跑去告訴季司深時,隻聽他冷冰冰的回答道:“沒時間去這麼遠的地方,婚禮越簡單越好。”
滿懷熱情的她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
她什麼也不解釋,隻是默默的說了一個“好。”便離開了。
之後,操辦婚禮的事宜全部是由季家料理的,甚至連婚紗她也隻是在眾多成品中隨便選了一件。
婚禮地點選在了雲市最大的一個教堂,來參加婚禮的親朋好友寥寥無幾,幾乎都是兩家集團公司的生意合作夥伴。
婚禮上,季司深麵無表情的快速牽著林冉冉往前走,完全不顧她穿的高跟鞋有多難走。
當牧師問道:“你願意娶她為你的妻子嗎?”季司深久久沒有回答。
林冉冉緩緩的低下頭,心也隨著時間的流逝一點一點的往下墜。
直到台下賓客交頭接耳的聲音傳來,才聽到季司深沒有任何情緒的一句:“我願意。”
這句回答,給了林冉冉勇氣,她忍住眼淚,抬起頭對他微微一笑。
......
轉眼間三年過去了,這是她第二次來到這個教堂。
這次,她才認真看清了教堂的樣子。
浪漫與莊嚴的氣質,挑高的門廳和氣派的大門,圓形的拱窗和轉角的石砌,盡顯雍容華貴。
白色灰泥牆結合淺紅屋瓦,顯得清新又不落入俗套。
原來這個教堂也挺美的,隻是當時她隻關注季司深的一舉一動,忽略了身邊的一切。
隻是現在,她與季司深已經離婚了。
電話再次響起,這次打來的是季司深。
接起後,就聽見他低沉的說道:“為什麼最近總是躲著我?”
確實,這幾天季司深陸陸續續有給林冉冉打過幾次電話,但每次她都找借口拒絕與他見麵。
可越是拒絕季司深越是糾纏不休,總是說一些沒頭沒腦的話。
林冉冉決定這次把話說清楚,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你還不明白嗎?”
“我明白啊,我答應你,接下來的這三個月我不會和白馨雨見麵,我會全心全意的陪著你,好好補償你。”
最近,季司深一直在反思自己,他突然發現這三年來,自己真的太對不起林冉冉了。
不久後,他可以如願的娶白馨雨了,但他想在結婚前給林冉冉一些補償,而且他總覺得林冉冉有什麼事瞞著他。
終於聽到季司深的目的了。
補償?說到底他也隻是可憐自己而已。
林冉冉笑了笑,道:“季司深,你以為我要的隻是補償嗎?”
這聲嘲笑勾起了季司深的怒火,生氣道:“林冉冉,是你說想要談戀愛的,之前還拿林家來做交換,現在我輕易得到我想要的,可你卻什麼都沒有了,我不是一個你給什麼就要的人。”
“如果不答應和我談戀愛那我就把林家還給你,沒有付出代價我季司深不屑女人的施舍。”
季司深就是這樣一個說到做到的人,當他決定去做一件事的時候他就一定會完成。
就像現在,他決定和林冉冉談戀愛就一定要完成,如果林冉冉不答應,他真的就會把林家還給她。
然而此時,除了季司深,林冉冉似乎也想不出還可以把林家交給誰了。
隻有他,最適合林家。
久久的沉默,林冉冉反複在腦海裏思考要不要答應他,而季司深也不著急,安靜的等著她的答案。
許久,她才緩緩說道:“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你說。”
“我不願意看見白馨雨,這三個月你也不能去見她,更不能在我麵前提起她。”
話音剛落,電話那頭的季司深突然笑了出來,寵溺的說道:“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還這麼霸道。”
林冉冉並不理會他,隻是再次確認道:“你答應嗎?”
“好,我答應你。”
季司深頓了頓,繼續說道:“隻是突然要空出三個月的時間,公司裏的事我還是要先安排一下,等我處理好了,接下來的時間就都是屬於你的了。”
都是屬於你的。
季司深真的太會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