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敢問前輩......”

葉長歌躬下身子，剛剛開口，話還沒說完，便隻覺得眼前一抹劍光閃過，脖子一涼，他整個人便沒了意識，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了這片世界。

一縷青色的劍氣從葉長歌所站的位置浮現出來，而後飄回池塘之中。

“唉，太弱，還是太弱。”

青衣男子搖了搖頭，手裏的魚竿一揚，一尾渾身鱗片散發著青金色光芒的大鯉魚飛了出來，落在旁邊的木桶裏，濺起水花。

......

“好快，太快了！”

葉長歌看著麵前的劍山，麵色凝重無比。

他本以為破了那竹林，便有機會拿下這第一座劍山的劍靈，可事實上，那片竹林，與方才那一劍相比，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可比性。

“怎麼樣，現在知道厲害了吧？”

紅衣少女看著葉長歌，笑眯眯道。

葉長歌卻是沒有理會她，隻是看了一眼，便再度起身踏進了劍山之中，讓紅衣少女再度愣住。

“啊！葉長歌，我要殺了你！”

少女的尖叫聲在劍淵中回響，卻沒人理會她的抓狂。

葉長歌的身影一次次進入劍山，然後又一次次被打出來，可他的目光卻不見絲毫的灰心破敗之意，反而是越打，身上的氣息越發強大。

就連紅衣少女的心裏都不由得打起鼓來：“他該不會真的能把這第一座劍山的劍靈磨死吧？”

噗！

一聲悶響，葉長歌的身影再度飛了出來，體內不斷有恐怖的法則之力溢出，他的身體若非是經過石劍之前的改造，恐怕早就碎裂成了無數塊。

就算如此，此時的他也極為慘烈，肉身上滿是裂紋，如同即將破碎的瓷娃娃一般，顯得極為猙獰恐怖。

看到這一幕，紅衣少女的心不由得一揪，傳來微微的刺痛。

“別逞強了，你不要以為隻是第一座劍山的劍靈就小瞧他，這位也是曾經的上古大帝，得證混沌劍道道果的大能。”

紅衣少女頗有些心疼地開口道。

聽到她的話，葉長歌神色一怔，瞳孔緊縮：“上古大帝、青蓮、證道混沌，他是青帝？！”

紅衣少女聽到葉長歌的話，沒有反駁，點了點頭道：“沒錯，就是那個青帝。”

“他年我若為青帝，報與桃花一處開，一朵青蓮修道，證道混沌。”

紅衣少女看著葉長歌道：“就算如今的他隻是一抹劍靈留在這劍山之中，那也不是現在的你能抗衡的。”

聽到這話，葉長歌眼中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

青帝，那是什麼人？

蒼玄大陸縱然小，那也聽過這位大能的名號，在蒼玄人的理解中，武道最高境界便是禁忌，可有些人卻能夠超越禁忌，而這種人，就是大帝。

而青帝，當初就在這蒼玄大陸留下過痕跡，那也是蒼玄大陸有史以來，唯一一個超越禁忌的恐怖人物。

雖然紅衣少女說的他不懂，可他也明白，這樣的人物，就算隻剩下一抹殘靈，那也不是他能對付的。

難道，天要亡我葉家？！

葉長歌心中狂呼。

他已經在這劍淵之中呆了不知道多久的時間，而林楓拿回了本就屬於他的吞天帝骨，還得到了自己的天道禁體以及禁忌之血，恐怕林家會立刻對葉家出手。

可他被困在這劍淵裏，眼睜睜看著一切發生卻無能為力。

似乎是看出了葉長歌的意誌消沉，紅衣少女貝齒輕咬紅唇：“不過你若真想贏他，還是有辦法的。”

她話音剛落，葉長歌的眼眸便驟然明亮，豁然看向她。

“隻要你能讓我通過第一座劍山，你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即使是娶你。”

葉長歌看著麵前的少女，神色微凝，咬牙道。

雖然淩秋雨的背叛已經讓他對所有的女人都不相信，可現在的境況，他沒得選擇。

紅衣少女的容貌就算是成千上百個淩秋雨都沒法與之相比，怎麼算，他都是不虧的。

更何況，這些日子相處下來，貌似紅衣少女也並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種人？

聽到葉長歌的話，紅衣少女麵色微冷：“本姑娘可不會乘人之危，更不會那婚嫁這種事來威脅你。”

說完這話，紅衣少女伸出玉手，輕輕點在葉長歌的眉心。

葉長歌身體微顫，緊閉雙目，此時此刻，在他的精神世界，一頂孤峰之上，一道身影背負而立，一襲紅衣，絕代風華。

隻見劍光匆匆閃爍，她麵前的虛空，瞬間被一劍分成兩半，陷入末世。

而這風華女子，也隨著這一劍，消失在了葉長歌的腦海之中。

“蒼茫一劍，刹那芳華！”

八個大字攜著冷冽孤傲的劍意震懾葉長歌的神魂，許久之後，他方才從中回過神來。

“好快的一劍，好驚豔的一劍！”

葉長歌感慨著，周身的劍意再度升騰而起，九階大圓滿的劍意肆虐開來，讓得紅衣少女的目光之中浮現一抹訝異之色。

她能夠感受到，葉長歌的劍意，竟然有再度突破的跡象。

而九階之上，便是地階劍意，劍意踏入地階，便有了凝聚劍魂的資本，也有了接觸劍道法則的資格。

葉長歌因為有石劍的改造，劍魂早已凝聚，也就是說，此時此刻，隻要他想，隨時都能突破到地階，領悟一種劍道法則的力量。

“此劍，名為拔劍術，首重速度，次求蓄勢，你若足夠強，這拔劍術即便斬天破道都不在話下，你若太弱，即使是一隻雞你都殺不了，強弱與否，斬天還是殺雞，皆在你一念之間。”

紅衣少女看著葉長歌，淡淡開口。

葉長歌神色堅毅：“這一劍，足夠了！”

開玩笑，能被這劍淵之主看重，收為第二位親傳弟子，他若是看不出這一劍的精髓所在，幹脆弄一塊豆腐撞死算了。

葉長歌的身影再度衝進劍山之中，紅衣少女眼見著他的身影消散，方才星眸閃爍，情深意濃：“本姑娘不僅要你的人，還要你的心，以後日子還長著，咱們細水長流，慢慢來，我就不信了，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