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被這個姿勢壓在玻璃門上,有些難受的喘不上氣,臉頰很快就紅了一片。
“顧總,別人的東西,還是還回去比較好,我不想以後有太多牽扯。”
顧景嚴像是忽略沒聽到一樣,將她翻了個身,兩人麵對麵對視著。
安笙的瞳仁落進他漆黑的眼眸裏,像無底的沼澤。
“顧總,你先洗澡吧,我在外麵等你。”
安笙咬著唇別過臉。
他不讓,“陪我一起洗。”
那種命令般的掌控欲,隨著他高大的身影盤旋在安笙的頭頂。
安笙呼吸喘急,很清楚再這樣下去會發生什麼。
將指甲掐在掌心裏逼迫自己清醒,“顧總,我知道你和我結婚隻不過是為了氣溫小姐,但你們再這樣互相刺激下去隻會離的越來越遠。”
“溫小姐今天的反應你也看到了,她很在意你,在意到句句爭對我,而且她也願意和你複合,所以顧總......我們這場無效婚姻也該是時候結束了。”
安笙緊秉著呼吸,這些話她在腦海中反複排練了很久了。
叢被聚會場上拋下的時候,就想問他。
但這些話讓浴室裏的氣氛瞬間冷如冰窖一般,氣溫瞬降到零點。
她沒想到顧景嚴鬆了的手再次強勢霸道的緊捏了上來,一瞬間有種窒息的感覺,“誰給你的權利,來隨意參與我和她之間的事?”
顧景嚴透過霧氣盯著她那張模糊的俏臉,眉梢上的怒意十分明顯。
他什麼時候要複合了,又什麼時候想要離婚了?
聽著是替他考慮,這時候親手推開他,好去找給了她關懷的陸禹行?
這也就是顧景嚴一閃而過的念頭,但安笙這話他聽了就是極不舒服,此刻渾身的欲.望被激化成一股強烈的躁意。
浴室的門被摔得震天動地。
顧景嚴隨手拿了件襯衫就離開了。
安笙此刻順著玻璃門慢慢的滑坐下去,深呼了一口氣,有種被透支的疲憊,身上也已經濕透了,靜坐了許久,身上的水珠被自然風幹,她才又想起給自己衝個澡。
再回到臥室的時候,並不見顧景嚴的身影,估計是去找溫馨了。
安笙頭發也沒來得及擦,將自己重重的放空在床上,緊閉著眼。
顧景嚴從家裏出來之後,便叫了沈絡言出去喝酒。
沈絡言風風火火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堂堂顧總居然在一個人買醉。
“怎麼回事啊景嚴,你不是帶溫馨走了嗎?”
沈絡言根本沒意識到他因為什麼煩悶,屁股還沒沾座位話已經巴巴說了一堆。
顧景嚴抬頭冷掃他,眸子裏帶著幾分寒意,沈絡言連忙欠欠的笑,“開個玩笑嘛,到底怎麼了?難得看到你有心煩的時候。”
心煩?
她就是一個小助理罷了,哪值得他心煩?
顧景嚴將杯裏的威士忌一飲而盡,然後將空杯子放在桌上又填滿,清雋邪氣的俊容下,眉眼深邃優越,表情是看不出來一點好。
沈絡言表情瞬間變得微妙,“我知道了,你不說的話,就是因為家事,你帶溫馨離開,小助理吃醋跟你鬧了?”
顧景嚴瞬間眉頭一壓,有了點反應,這會兒眸底的煩躁還沒消氣,黑沉沉的。
鬧還好,她倒是大方,轉頭就撮合他和溫馨複合。
他冷冷吐出聲,“助理而已,我犯得著為她心煩?”
沈絡言搖頭,“不對!”
顧景嚴緊鎖眉頭,“什麼不對?”
沈絡言:“你狀態不對。”
稍頓幾秒之後,沈絡言又大膽的猜想,“景嚴,你不會是......喜歡上小助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