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嚴從拐角過來的時候正好碰到陸禹行,兩人擦肩而過,又都雙雙停下腳步來,各自回頭看了一眼。
陸禹行伸手抬了抬眼鏡框,語氣透著分意味深長,“顧總,你好像傷到你太太的心了。”
顧景嚴並不在意他的話,黑曜石般的眸子透著冷意,倦怠的看了眼陸禹行,甚至沒放在眼裏,“陸總好像挺在意我的家事?”
陸禹行眉頭微微蹙了幾分,不以為然,“顧總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帶走我的未婚妻,我關心關心你的太太,又有何不可?”
兩人之間的氣氛緊張起來,顧景嚴此刻心思似乎並不在這上麵,隻是眼底掠過一絲凜然的戾色,利落挺拔的身影揚長而去。
安笙在車裏靜靜坐了許久,哭的累了,靠在車窗上睡了過去。
就連夢裏眉頭都是緊皺的。
顧景嚴打開車門上來的時候,看到她纖柔的身體緊緊縮成一團,仿佛一個小小的玩偶一樣靠在那裏。
他眉頭無聲觸動一下,眼眸深了幾分。
隨後告示司機開車,“開車。”
顧景嚴伸手幫她拉了一下身上的西裝,蓋好之後才反應過來,這衣服並不是他的。
此刻,腦海裏瞬間閃過一個名字,陸禹行?
顧景言眼神眯了幾分,透著深邃的光,仿佛一灘沼澤一般。
但還是小心翼翼地將安笙的身體抱到懷裏讓她盡量睡的舒服一些,就這樣一路,安笙都沒醒過來。
直到被顧景嚴抱回臥室的床上,安笙迷迷糊糊的醒來。
“你…不是和溫馨一起走了嗎”
精巧的臉蛋皺著眉頭,看到是顧景嚴後,仿佛還有點意外。
“就是說了兩句話。”
顧景嚴語氣淡淡的,沒有溫度。
安笙想到他們親昵的畫麵,哪是隻說了兩句話,她嗔道,“我以為你去酒店了。”
安笙撐著手肘從床上坐起來,顧景嚴就在一側站著,正在解襯衣紐扣。
解到一半又轉過身來,正對著她,隨即又俯下身來看著她,語調有幾分令人猜不透,“我有家,為什麼要去酒店?”
安笙也突然抬起頭來看他。
因為兩個人靠得很近,他身上獨特的荷爾蒙氣息,立馬順著安笙的鼻翼鑽了進來,但隱隱還有一點香水味。
是溫馨身上的。
安笙扭過頭,盡量不過去看他的目光,“溫小姐不是主動邀請你去嗎?”
“你都看到了?”他氣息炙熱。
安笙說漏了嘴,可又覺得無所謂了,他們能做還不能讓人看嗎!
眼眸閃了閃回到他,“我不是故意的,你們站的地方很顯眼......”
“哦?”
他聲音帶著疑問,黑曜石般的眸子一直審量著她,修長的骨質將襯衣處的紐扣解開到了胸口,露出若隱若現的肌肉曲線。
顧景嚴像是很滿意她的這幅表情一般,“吃醋了?”
他音腔裏帶著調侃,安笙緊抿住唇搖頭,“我沒有。”
“你和溫小姐才是郎情妾意,我沒資格吃醋。”
安笙說罷,從他的身影下麵找了個縫隙溜開下床,目光掃視在房間內,隨後又輕問道他,“陸總披在我身上的西裝外套你見了嗎?”
這衣服改天還要找時間還回去呢,而且她還特地看了眼那件衣服價值不菲,高訂。
顧景嚴將身上襯衣脫下來,眉間冷洌不謝,說話語氣帶著幾分矜貴仿佛高攀不起。
“丟了。”
他說的風輕雲淡。
安笙眉頭皺起來,“丟哪了?”
“垃圾桶。”
安笙還想要追問是哪個垃圾桶的時候,顧景嚴已經褪去身上的衣服準備進去洗澡,安笙下意識捏了捏太陽穴。
看來又要破費一筆了。
顧景嚴走進浴室裏去,她便準備下樓再看看。
可還沒走兩步,突然脖子裏落下一隻結實有力的臂膀,就連人帶一副直接被拉到了浴室裏去。
顧景嚴手沒閑著開了花灑之後,又將她的身體脅迫到透明的玻璃門上,結實滾燙的胸膛隨即緊貼上來。
浴室裏瞬間霧氣氤氳。
安笙精致的小臉裏快速劃過一絲慌亂。
“你還真要去垃圾桶裏找?”他聲音帶著一股致命的危險,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