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初聽了也不信,後來又問了其他幾個當差的小丫頭,才確定沒錯。”
“堂堂官家小姐,怎能如此不顧禮教,肆意妄言!
按說小九那屋的事,我原是不打算插手的,隻是她這般胡鬧,丟的可是國公府的臉。”
大夫人臉色深沉,似是想到了什麼,眼中全是嫌惡。
“大夫人,奴婢有句話憋了許久了,九爺怎麼說也是國公爺的親子,您匆匆指了這門親......國公爺那邊會不會怪您?”
“怪我?嗬嗬......我還嫌自己的事多的做不完呢!”
梁媽媽一聽頓時張大了嘴巴,“您的意思是,這原本就是國公爺的意思?”
“不然你以為呢?就憑小九以前那般得寵,你覺得本夫人能隨便就指了一門親事?”
“那......那京城貴女多如牛毛,怎地就指了那上不得台麵的楚家女了?”
這樣的話,也就梁媽媽是大夫人娘家帶來的人,才能說得。
換做任何一個人,也不敢這樣跟大夫人說話。
“哼,盛京城確實貴女多如牛毛,可是國公爺指定要工部出身的官家小姐。
工部就那楚家有適齡女子,我不指她指誰!好了,這事我知道了。
不過這楚家女如此無禮,梁媽媽,你晚間帶人過去。
就說是我說的,讓她閉門反省,抄寫女德三十遍,三日後親自送到主院來。”
梁媽媽不禁一愣,為何要晚上?要她說現在就過去才能彰顯主院的威風呢。
大夫人一看梁媽媽的表情,便知她想什麼,“你這蠢才,青天白日的,多給她這些時間作甚?!”
梁媽媽聽了,雙眼一亮,連忙笑著退了出去。
莫言還不知自己馬上要迎來一場風波。
此時的她,正帶著彩月清理自己的西配間。
裏頭原本放著前頭奶奶用過的物件,莫言無意冒犯,但是也不能任由這些遺物在這裏落灰不管。
且她要用西配間做其他用處,便指使彩月,打算把那些物件裝入箱籠送到小庫房。
說起這前頭奶奶呂氏,倒也不是無名之輩。
她是六卿之一戶部尚書家最受寵的三小姐,在盛京城內頗有才華,琴詩書畫也是樣樣精通。
光看看這些用過的物件,就無一不精。
“小姐,這前頭奶奶過身不過一年多,怎麼她的舊物顯得這般陳舊呢?”彩月捂著口鼻,嘴巴也不閑著。
莫言沒理她,而是皺著眉看這間小屋。
她沒想到,在清涼閣裏,竟然還有這麼一個被人遺忘的角落。
而她今日,若不是心血來潮,可能還不會發現,就在她的寢閣旁,還有這麼一個陳舊的配間。
“咦?這是什麼?”
彩月從一個廢棄的妝奩底閣下,發現一個拳頭大小,壇身布滿紅紋的小壇子。
莫言瞳孔微縮,一把拉住要湊近查看的彩月。
“別動!”
彩月被嚇得趕緊縮了回來。“小姐?這壇子......”
莫言沒有回答,而是眼帶忌憚吩咐彩月,“去取一根蠟燭過來,記得點著了。”
“蠟燭?奴婢馬上去!”彩月不敢耽擱,連忙去拿蠟燭。
莫言緩緩的蹲下身子,待彩月拿來蠟燭後,她讓彩月退出配間到外麵守著。
待彩月退出後,莫言把光亮湊近這紅色暗紋的小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