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月在旁邊看到這裏,氣得瞪圓了眼睛。剛想上前,卻被莫言輕輕拉住。
莫言也不多話,直接上前就扣住了她的脈門。
“啊?!九奶奶這是要作甚?奴家隻不過是想請個郎中而已,九奶奶怎能如此不近人情?
九爺,奴家要九爺!嗚嗚嗚......”說著,便用力掙紮起來。
那架勢,就好像莫言按住了一條泥鰍魚的頭,但是魚尾巴,卻在那裏瘋狂的甩動著。
屋子裏其他的女人,都被眼前這一幕看傻了眼。
奈何,任憑她如何掙紮,被莫言扣住的那隻手腕,都無法動彈分毫。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接著就有小丫鬟在屋外大喊,“九爺來了。”
“這是做什麼?!”冷冽的聲音,陡然傳來。
床上如死魚一般掙紮的白姑娘,一聽這聲音,臉上頓時顯出驚喜的表情。
而莫言通過短短的搭脈,也已經知道了這個白姑娘的問題到底出在哪裏了。
不過,她隻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一般但凡得此症者,多是那些嘗過男女房事滋味後,偏偏又久久得不到慰藉,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但是,這種症狀如果出現在這位白姑娘的身上,即合理,也極不合理。
從脈象上來看,這位白姑娘可不是剛剛承寵,反而是久經人事的婦人脈象。
她剛剛在路上,可是聽宋媽媽說了,這位是最近才到九爺後院的。
況且,就算這位白姑娘還是完璧之身,就憑那位的身子,也斷無可能。
嗬嗬......嗬嗬嗬!這九爺的頭頂,綠了啊。
“九爺~~~九爺救命啊!九奶奶要殺人了啊!
九奶奶你放開我呀,你這樣我很疼,很難受的,嗚嗚嗚!!!”
“閉嘴!”來人大喝。
“閉嘴!”莫言亦然。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莫言轉身,正好對上一雙暴怒的雙眸。
那眼裏,似乎在燃燒著詭異的火焰,可是細看卻宛如身在崖頂,腳下就是萬丈深淵一般,讓人頭皮發麻,毛骨悚然。
但是這些,待你想要更加仔細看時,這雙眼,和那精致俊逸的麵孔,又如那流風回雪,霞姿月韻,清雅惑人。
閻辰定定的看著對麵一身淡綠色煙羅裙著身的莫言,眼中閃過一抹愣怔。
他以為楚家女不過就是一個端莊一些的小家碧玉而已,可是今日一見,竟讓他有種心神失守的感覺。
這般隻有在畫中才能一見的女子,為何在盛京城會籍籍無名?
再看這些他後院的女人,與眼前的女子一比,簡直就是魚目與珍珠。
“妾身見過九爺,問九爺安。”莫言緩緩上前,姿態優美的施了一禮。
“安。”閻辰驚豔過後,臉上的怒容不再,轉而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又雅痞兼容的壞笑。
而他這副模樣落在莫言的眼裏,就隻有兩字,欠揍。
“九奶奶今兒怎麼舍得出來了?”這語氣,似帶著調侃,又帶著一抹戲弄。
可是眾人都知道,九爺這就是先聲奪人,因為自從這位奶奶嫁進來開始,九爺就沒進過清涼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