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多謝師太。”明昭接過兩本書興奮道。

洛家所在的廂房之中，老夫人正等著明昭用午膳。

“祖母，我來了，我剛剛去拜會了念慈師太。”

“聽說你也想參加念慈師太的收徒考試？”

“嗯。祖母，我是覺得這樣對大家都好，等我學會了，我就是我們府邸的府醫。”

“好，祖母覺得不錯，女孩子懂點藥理也好。”

明晗突然覺得有點羨慕，“祖母，我也想學。”

“二姐，剛才你還說這是什麼江湖郎中學的，現在怎麼又變了？”明熙直接說道。

“我又改變主意了。”

“既然如此，二妹，你自己去跟師太說一聲就行，師太會給你書的，她說八月三十就要考了。”

老夫人點頭道，“那你也去吧。”

明晗高高興興地去了念慈師太的房中，過了一會兒，她就回來了，拿著和明昭一樣的書。

洛府女眷用完午膳就下山回府去。

明晗決心好好學，把明昭給比下去，整天把自己關在房門裏背書，直到第四天她就受不了了。

“累死我了，這些背起來索然無味，真不知道有什麼意思。”明晗把書扔到地上。

“小姐，您八月三十還要去考試呢。”

“我不信大姐會真的背出來，她頂多也是說說而已吧。她這人可是比我還沒耐心。”

“奴婢悄悄打聽過，大小姐也是每日苦讀到深夜，還托管家帶了書齋裏的醫書，並在外買了一套銀針。大小姐似乎是要來真的。”

明晗嘲諷道，“就算真做了念慈師太的徒弟又如何？她還能做太子妃不成，真是搞不懂她。我就看看她能不能做得成吧，可不是隻有她一個人想做念慈師太的徒弟。”

午後的陽光炙熱舞弊，大地像是蒸籠，樹上的蟬鳴聲不絕於耳，不少仆婦正用沾杆攆走樹上的知了，免得吵醒正在午睡的主子們。

“嘶。”崔姨娘本在榻上躺著，卻感到肚子陣陣抽痛，額頭布滿細密的汗珠。

“姨娘，可是有不舒服？”

“快扶我去淨室。”崔姨娘覺得下腹有墜脹感，還有針刺樣的疼痛。

碧兒扶著崔姨娘進去了。

崔姨娘顫顫巍巍站起來，她已經聞到了血腥味，臉色也變得蒼白。

碧兒將她扶上床就徑直奔去了大老爺的書房。

“大老爺，不好了，崔姨娘小產了。”

大老爺開門出來，“什麼？”

碧兒急得滿頭大汗，“姨娘可能小產了，求老爺請禦醫來看看。”

大老爺命管家拿著自己的名帖去請禦醫，自己跑去了蕪衡院。

崔姨娘蜷曲在床上，臉色蒼白，劉海都黏在額頭上，淚水和汗水交織在一起。

“珍兒，你怎麼樣？我已經派人去請禦醫了。”

“老爺，我本想等胎像穩固了再給你一個驚喜的，沒想到。”崔姨娘沒說完就哭起來。

大老爺心疼地抱著她，“沒事，沒事，你放心，孩子還會有的。”

兩盞茶後，禦醫來了，給崔姨娘把脈開方。

“怎麼樣？孩子能不能保住？”大老爺問道。

禦醫搖搖頭，“保不住了。懷了孩子就應該忌口，怎麼還能吃涼性的吃食呢？”

崔姨娘呆呆望著床帳，“我沒吃什麼忌諱的東西，一直都很小心。”

“那就怪了，你似乎是宮寒引起的流產之兆。哎，好好保養，下次還能再懷。”

大老爺送走了禦醫，坐到崔姨娘床邊，握住她的手，“別傷心，養好身子，我們還會有孩子的。”

“有人在算計我，我明明很注意吃食，定是有人給我下藥了。”崔姨娘默默流淚。

“別難過了，我一定會查，誰敢害你，我饒不了他。”

“嗯。”

安撫好崔姨娘，大老爺就叫來管家，讓他把大廚房負責崔姨娘膳食的婆子找出來，細細詢問了崔姨娘的菜單，還有幾個伺候崔姨娘的丫頭，一個個問過去。

“老爺，姨娘一直都很小心，不知為何會流產，這些吃食，奴婢還拿銀針試過的。”碧兒也覺得奇怪。

“會不會是崔姨娘的體質問題？”一個大廚房婆子說道。

“胡說，崔姨娘一向身體好，而且還生了大少爺和二小姐，怎麼會有體質問題。”碧兒否定了這一說法。

“崔姨娘有什麼特別愛吃的，天天都要吃的東西？”大老爺又問。

“稟老爺，崔姨娘天天都吃鹽焗金桔，這個有點酸有點甜，正好可以止吐。”碧兒拿出一個罐子，裏麵都是鹽焗金桔。

大老爺聞聞味道，確實香甜，又用一根銀針試探了一下，銀針竟然變黑了。

碧兒嚇了一跳，“這，怎麼可能，這金桔一早就用銀針試過，是無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