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可此時的胡佐證在這麼多人麵前讓人看不起多多少少已經沒有原先的淡定，有些慌亂說：“劉大人，雖然我曾經去過合歡樓，但也不能證明我得了梅毒，此女子的心思真是歹毒，為了讓我身敗名裂連這種話都說出口，我好歹是個舉人怎能受此大辱。”

這胡佐證邊說邊摸著淚水，也不知道他這樣能否博取這些圍觀人的同情。

劉如海現在也是有點頭痛了，胡佐證現在自己承認去過合歡樓，那麼之前他說的那些話語可信度就會被人懷疑，畢竟一個流連於妓院之人怎麼會對妻子那麼忠貞，對於之前他指控林羽蔓因愛生恨的觀點站不住腳，僅憑那一份藥方還不能對林羽蔓治罪，最多也是讓沈無名擔罪，這可是不是上麵要的結果。

就在他想說什麼的時候蕭雲笙插話了：“既然胡公子承認自己去了合歡樓那麼之前他所說的林大夫勾引他，而他卻不同意的事情這就有待定論了。”

“合歡樓是什麼地方大家都是男人就不用我多解釋了，雖說林大夫不是那種花容月貌，但是相比林氏還是好些，我就不相信胡公子沒有動心，既然動心又為何堅持自己直接拒絕了？”

胡佐證說：“那能一樣麼，合歡樓的女子不過是花錢就可以享用的，而林大夫這樣的恐怕會吵著成為我的正妻，若是如此的話不久會讓我休妻，或是讓我家中不合。”

蕭雲笙笑了：“這麼說你是不想休妻了，那為何要在外麵花天酒地，難道說你的妻子不如合歡樓之人？”

劉如海插嘴：“世子，話可不能亂說，即使胡公子去過合歡樓這也是人之常情，何必糾結此時，之前明姑娘不是說有證據證明胡公子有梅毒麼，那就讓她證明一下。”

此時林羽蔓出口問：“胡公子是否有發熱、全身不適、頭痛、食欲減退、肌肉疼痛、流涕、流淚等症狀？”

這時候胡佐證驚疑的問：“你怎麼知道，我也並未找你診治，你是如何知道的？”

林羽蔓搖了搖頭：“看樣子你自己還是沒有注意，如果按明姑娘的說法，那就是你的那處有硬下疳，至於到底是不是梅毒找大夫一觀便知。”

劉如海看到事情已經發展到如此地步隻能先讓大夫過來檢查，誰讓世子在場，要不然之前糊弄一下就能讓林羽蔓定罪。

經大夫檢查確實是有梅毒的症狀，這下眾人看他的都是一臉厭惡的表情，有些人立即離開現場自己回去找大夫看看，畢竟有些人這些時日也在合歡樓待過，如果因此而得病，相信就算官府沒有對胡佐證判刑，外麵的那些人也會把他吃掉。

就連劉如海的臉色也變的跟豬肝顏色差不多，畢竟像他這樣的官員要說沒去過誰都不會相信，還有幾次是和胡佐證一起。

看到場麵這麼寂靜蕭雲笙可不幹了：“劉大人，現在您也看到了，他現在確實是得了梅毒，事實證明他對於自己的妻子並不是很好，否則怎麼會得這種病呢，那麼他之前指證林大夫因愛生恨殺死她妻子的說法就不成立，您現在還不讓人給林大夫鬆綁。”

劉如海死撐著說：“就算不能證明林大夫有殺害臨時的嫌疑，但畢竟開藥之人是仁心醫館之人，總歸跟她這個主人逃不了幹係，盡管證據不足，但還是不能輕易放走。”

蕭雲笙說：“那大人的意思就是，如果能證明沈無名的這個藥方也是沒有問題的那就沒問題了？”

劉如海聽到蕭雲笙的說法感覺有點不對頭，但是沒有反駁，隻是默認。

這時候蕭雲笙讓人把林氏的丫鬟小花叫來：“小花，你是林氏的貼身丫頭，林氏死亡的當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可以對劉大人直說。”

被叫做小花的丫鬟開始是有點害怕，但當看到胡佐證的那副嘴臉是竟然鼓起勇氣張開嘴說：“稟告大人，四日前的那天晚上，我為夫人熬藥，那晚聽到了夫人與老爺爭吵，他們的聲音很大，所以奴婢聽的很清楚。”

“夫人說讓姥爺別總是花錢大手大腳的，家裏的錢已經不多了要省點話，可老爺不願，仍舊要晚上夜不歸宿說是出去找人喝酒讓夫人給他寫錢財，夫人不給，就聽到裏麵砸東西的聲音傳出，後來漸漸沒聲了，過了一會兒老爺讓我過去收拾一下屋子他會幫我看著藥我就離開了。”

蕭雲笙問：“也就是說，這個藥除了你之外隻有胡公子才有機會在熬藥的時候接觸到，劉大人，如此看來這個胡公子也是有嫌疑的，問什麼大人並未將其作為嫌疑犯，而是把所有罪責都推到了仁心醫館？”

劉如海看到小花這樣說引來蕭雲笙的質問便回：“這個本官也是剛剛知曉，況且這個丫鬟說的是真是假也未曾可知，世子如果斷定她說的話就是真的？”

蕭雲笙很是自信的說：“這很簡單，如果沈大夫開的藥方是沒有問題的，那麼這藥如果出現問題就隻有在煎藥期間才會被人做手腳，要是胡公子下的藥他袖口肯定會粘有藥的粉末或是殘渣，直接找出來不就真相大白了？”

劉如海這時候才察覺到蕭雲笙的用以，之前的那些話不僅僅是讓人們不相信胡佐證的人品，進一步對其產生懷疑，這樣的話後麵拿出的證據自己沒有借口進不讓其取證，當所有證據都拿出來不論怎麼辯解人們都不會再相信胡佐證說的話，哪怕這所謂的證據是偽造的，這個世子的也不知道是有人指點還是真的這麼厲害，如果是後者那就有意思了。

此時的劉如海隻能接著世子的話說：“林氏丫鬟，你當日見胡公子穿的是哪件衣服？”

小花對劉如海說：“回大人，那天胡老爺穿的是群青色的長袍，之前胡老爺褪下小人放在盆中暫時未洗，因為老爺在夫人死後要殺奴婢，但是奴婢機靈沒讓他得逞，而是跑了出去一直躲到現在才敢露麵，畢竟夫人死的太冤了。”

劉如海問：“你有什麼證據證明胡公子要殺你，就你這樣的弱女子又是如何逃走的？”

小花看著胡佐證不忿的說：“當日老爺，呸，這個色胚子看到夫人已死就想對我用強，打算事後把我處理掉，我拚命的反抗，在我咬了他的左臂他疼痛難忍這才鬆開我，之後我才得以逃脫。”

胡佐證喊道：“劉大人，你別聽這小丫頭胡說，我怎麼會看上這樣的丫鬟，這一切都是她和世子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