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幾日,意外的,王然居然還能抽出一些空來,偷閑度日。
坐在湖邊亭台,王然愜意的躺靠在椅背上,舒服的歎了一聲。
“這才叫帝王該有的日子啊,前些天那都是些什麼破事!”
王然想著,滿臉怨念。
誰家穿越者有自己慘?
剛穿越就來替人擋刀,苦心竭力熬了一個月,好不容易才布局,成功坐上了皇位,又開始九九六的當起了社畜狗。
這要放到前世加班的時候自己有這種動力,怕不是都已經混到企業的高層了。
王然眼眸微闔,思緒飄飛,想著一些有的沒的。
不知過了多久,王然的鼻尖嗅到了一縷芬芳,側過身來,瞥見了一位身著藍衣,麵容精致的女子。
王然眼中閃過了一抹考察,作為皇上的影子,皇宮大小之人他也是見過的。
藍衣女子氣質出眾,但凡自己見過,絕不可能有忘。
此人非為宮內之人!
他是如何混過禁衛軍,入得皇宮之內的?
“西風瓏見過陛下。”
西風瓏右手放於側腹,微微行禮。
“擅闖皇宮,你可知是個死罪?”
王然打量著西風瓏,眼神輕動,覺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陛下貴人忘事,我昨日已經遞交過請見奏折,陛下有過回應。”
西風瓏並未慌張,和而回應。
王然微微皺眉,思考回憶了起來。
大涼國公主,西風瓏!
王然總算想起了自己見到此女的那張奏折,順帶著知道了對方身份。
“你與你那三哥,差距倒是挺大。”
西風秋肥如圓豬,一副地主暴發戶的豬哥相,但眼前的西風瓏,卻是鈴蘭睿智,氣質溫雅,無端便可吸引他人好感。
西風瓏知道王然意指何人,回話道。
“龍生九子,也有不同。”
“我還曾聽說,陛下殘暴不仁,昏......可如今見了,卻也隻歎傳言不符。”
“恭維話就甭說了,閑著的話,陪朕下兩盤棋打發時間。”
西風瓏陷於此就是想為了能夠和意二多做接觸,加深了解,自然不會拒絕。
“是我的榮幸。”
桌上擺著的是圍棋,兩人邊下邊聊,倒也不覺得無聊。
下了幾盤,一個太監忽然走了過來,小聲稟報。
“陛下,有人求見。”
王然沒問何人,順嘴應了一句。
“準他們進來。”
“臣女崔鶯,叩見陛下。”
“臣女李舒然,見過陛下。”
“臣女......”
幾分鐘後,鶯鶯燕燕之聲,頓時盈滿了院中。
王然眼皮抬起,在他下方,一群燕瘦環肥,身姿綽約的美女聚集。
無論把哪個放到後世,都能頂得起一方名流。
“陛下,崔鶯是丞相的小女,左邊那個紮著粉釵的,是戶部尚書的次女,右邊的那一位則是......”
小太監湊到了王然的耳邊為後者介紹著眾女的來路。
無論是外表身段,還是家世背景都是大離的頂流。
這些人湊過來,自然是得到了家中的示意。
那些個大人也不是聾子瞎子,沒了他們主持朝政之後,王然並沒有像他們所想的那樣直接被繁忙的事情是拖垮。
這讓他們都生出了幾分緊張。
既然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
按照往常,王然最躲不過的,那無疑是美人計了!
各家都把家裏的佳人奉上,吹吹枕邊風,總該是能讓自己的處境變得更好一點吧。
西風瓏看著眼前的一幕,心底留下的對於王然的好印象,頓時悄然無蹤。
一兩個人用美人計,那隻能說明是他們黔驢技窮。
但眼前鶯鶯燕燕之女,數量怕不是得有上百!
恐怕滿朝文武,都已經送來了家中之女吧!
總不可能滿朝文武都認錯了一個人的品性,這聽起來也未免太過荒唐了!
“全都出去!”
一道微沉的聲音驟響。
崔鶯連忙開口,姣好的麵容之上露出祈求,我見猶憐。
“我等傾心陛下,陛下怎能如此絕情…”
“還需要朕說第二遍嗎?”
王然神色陰了下去。
他是個俗人,眼前的鶯鶯燕燕,也讓其感到了心動。
但正因如此,王然才更要趁此刻將她們逐離!
吃幹抹淨之後,占個便宜就翻臉不認人,王然不是那種不擇手段的絕情之輩。
而且,他更需要擔心的是,在自己縱 情聲色的過程中,會否被這些人襲殺!
享樂之際,哪怕是給影衛吃上虎膽,他們也絕不敢衝入宮中!
自己是如何上位的,王然可不會忘記,他絕不會讓相同的事情,在自己的身上重演!
崔鶯麵色怔然,還想祈求,爭取一分機會,身披鐵甲的影衛便已經攔在了眾女的身前。
“各位,請吧!”
任憑她們萬般不甘,也不敢違背王然之意,也便隻能幽怨地離開。
而她們失敗的消息,同樣傳回了各自的家中。
一群朝臣,再一次聚集到了丞相府,臉上都有著掩不住的焦慮。
“丞相 ,這一次陛下連美人都不要了,他是要來真的!”
李德標神色沉重。
劉義更是急聲說道。
“我聽聞,禮部新上任的肖智在正在大刀闊斧,趁著我不在的時日,在禮部之內安插自己的耳目。”
“再讓他們這麼折騰下去,怕不是會變了天!”
“丞相,您快拿個主意,我們不能再拖延了!”
不過,崔永山卻是麵色平穩,完全不似眾人之慌。
“不必著急,陛下隻是心血來潮,用不了幾日,就會變成曾經之態了!”
眾人狐疑,不明白崔永山是從哪裏得出的這個結論。
“諸位可知曉,今日與陛下下棋之人的身份?”
崔永山賣起了關子。
眾人自然搖頭,他們可沒能力去在影衛的保護之下,監視王然的所有信息。
“大涼皇二女,公主西風瓏!”
崔永山淡定的說出了西風瓏的身份。
“與那一人的身份相比,我們家中之女,確實差了一點檔次,在他求女之際,衝到了這個關頭,被驅逐才是正常。”
“大離皇勤勤懇懇幾日,就開始貪戀女色,用不了多久,我們便可再次掌控局勢。”
崔永山順帶著安撫起劉義。
“一個年輕後生,能有什麼手段?騰出手來,隨手便能夠壓下去而已,何必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