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崢看到信息的第一眼沒當回事,看到第二眼的時候突然生出巨大的怒意。
他直接打了電話過來,“薑寧,你答應和我在一起,從始至終都是想接近我小舅?!”
怪不得不讓我碰。
原來是隻想讓他碰!
他就說,他追求了薑寧三年,她怎麼就突然答應了!
現在想來,薑寧答應的那天,正是謝燼送他去學校的那天。
說不定,從一開始,她就是假裝和他在一起,從而方便接近謝燼!
“薑寧,今晚,你有的受了!”
既然她這麼賤,他當然要滿足她!
......
半小時後,薑寧再次來到帝景苑。
雖然不知道許崢到底怎麼想的,但她能聽出來,許崢誤會了什麼,他的情緒比上午見麵的時候明顯氣憤很多。
或許今夜,她從這裏活著出去都會變成奢侈。
但她不來,母親就要再次被醫院驅逐。
她沒有退路了。
不多時,薑寧顫抖著手摁響了門鈴。
有人將她一把拽了進去。
是許崢。
他紅著眼,將她困在房門角落裏,雙手落在她脖子上,一想到薑寧在短信裏提及謝燼的語氣,他就氣的發抖。
他摁著她,“薑寧!你到底是什麼時候勾上的謝燼?!”
倆人湊的近。
他看到了薑寧身上的痕跡,雙眼更是冒出滔滔恨意,似乎要把薑寧整個人給拆了,“回答我!薑寧!”
薑寧人都傻了。
她想說她沒勾上他,她想說,她和謝燼沒有任何關係。
就算有,也隻是付錢和被付錢的關係。
可她的脖子被許崢掐住了,她什麼都說不出來。
淅淅索索間,她聽到了自己衣服被撕扯的聲音。
哪怕對於今晚發生的一切早有準備,可到了這一刻,她還是感受到一種全身汗毛豎立的驚恐。
她下意識抓住他的手,用力扭頭,“不......別......”
別這樣對她。
她曾經,是真的喜歡過他。
二人做不成夫妻,總歸有一點點往日情分。
許崢這樣做,無疑是要將過往徹底踩碎。
許崢已經瘋了。
他意識到了什麼。
在他麵前守身三年的薑寧,竟然和謝燼睡了!
那個隻比他大一歲,卻樣樣壓他一頭,總是目中無人的謝燼!
他把薑寧給睡了!
許崢氣的氣血上湧,理智全部消失,氣的雙手都弄不開她的衣服。
隻能喊了室內的其他人過來,“摁住她!”
他要讓薑寧知道,誰才是她男人!
誰才是她該求的人!
他已經瘋了。
薑寧還沒見過許崢這麼暴躁的一麵,可她的四肢被摁,除了驚恐什麼都做不了。
下意識想蜷縮起來保護自己,卻連這個簡單的動作都做不了。
身上衣服還在,就已經有了被扒光的羞恥。
而在昨夜,她還在這裏,就門口這個位置,和謝燼發生了關係。
他雖看不上她,卻也是她自願。
薑寧後悔了,她做不到把自己交給許崢,讓他帶人糟蹋。
極致的驚恐布滿大腦,猛然間,薑寧大喊出聲。
“放開我!”
她流著淚,大聲喊,“我是謝燼的女人!我現在是他的女朋友!他今天還幫我交了醫藥費!要是你真的對我做了什麼,他一定不會放過你!”
謝燼這個人人如其名,他向來會燃燒別人,溫暖自己。
簡言之,誰讓他不痛快,他能直接把對方燒成骨灰。
許崢曾在小時候吃過他不少苦頭,到後來,就對這個小舅舅產生了心裏上的無限敬畏。
但也隻是表麵,從心底來說,他就從來沒服氣過。
可聽到謝燼的名字,許崢還是愣了。
薑寧沒錯過他這抹猶豫,繼續道,“許崢!這個房子從這裏走到頭便是謝燼的主臥,主臥第二個櫃子裏有我的衣服,你要是不信你去找!”
許崢去了。
出來的時候麵如死灰。
要是薑寧隻是和謝燼簡單睡了沒什麼,可他這裏甚至留下了她的衣服。
一個男人,尤其是謝燼這樣的男人,會縱容一個女人的衣服留在他家裏,這意味著倆人的關係已經非比尋常。
薑寧還在大聲喊,“許崢,我真的是謝燼的人,你不信的話......”
許崢怒吼,“你閉嘴!”
他今夜,不該選這個地址。
帝景苑,是謝燼的沒錯,但是是許崢他媽買給謝燼的十八歲生日禮物。
謝燼很少過來,加上許崢有這裏的密碼,這才選擇了這裏。
本想著今晚真出點什麼事,還能借著這個房子放到謝燼頭上,給他惹出不痛快。
沒想到,薑寧竟然已經和謝燼在一起了。
許崢瞪她,“他會同意你過來?”
薑寧假裝不懂許崢把她喊來這裏要做的事情,強裝鎮定道,“不信你就給他打電話。”
許崢不敢。
薑寧終於得以自由。
等他們全都離開後,她坐在地上,連眼淚都忘了流,隻有慶幸。
慶幸昨天找上了謝燼。
慶幸許崢找她來帝景苑的事情,謝燼沒有參與。
更慶幸今天早晨穿了他的襯衫,把自己的衣服留在了這裏。
......
回到醫院,薑寧再次遇到謝燼。
和上午碰麵時的劍拔弩張不一樣,她對他露出了一個真心的笑容。
“謝醫生。”薑寧站在他麵前,神情堅定道,“醫藥費,我會努力賺錢還你。”
謝燼看都不看。
直接淡然如常地從她身旁走過。
薑寧的臉上的笑意瞬間僵硬下來。
但她知道,她此刻的平安,母親此刻得到的救治,都是因為這個男人。
而許崢,就像是潛伏在暗處的毒蛇,一旦發現她拿她和謝燼的關係撒謊,就會出來更加瘋狂的咬她!
所以,就算謝燼忽略她,她也要努力攀上關係。
薑寧重新修整了表情,再次掛了謝燼的特需號。
不論如何,她想先真誠地給他道個謝。
沒想到,剛進診療室的門。
“出去。”
謝燼聲音清淡到冷漠似冰,連頭都不抬,弄的薑寧更加難堪,她隻能把口中的感謝咽下,倉皇道,“謝醫生,我是來看病的。”
說著,她遞出手裏的掛號條,是臨時加的。
護士聽她說了謝燼給她付醫藥費的事情,猜測倆人關係不一般,便給了她一個加號條。
謝燼抬頭,眼底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女人一旦糾纏,就不再具有魅力。
謝燼挑眉,幽深的目光冷聲看著她,“薑小姐。你母親看不上病的時候,你是什麼心情?”
薑寧一愣,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別耽誤我的病人過來診療。”謝燼警告,“這是最後一次。”
以後再這樣隨便加號,他會讓她比前幾天更痛苦。
薑寧很快明白過來自己打擾了他的工作,連忙起身,“對不起。”
是她莽撞了。
這幾日來的疲憊讓她過快起身的時候踉蹌不已,等站穩後走起路來已經出了診療室的門。
“下一個。”謝燼摁下叫號器的同時,往門口看了一眼,隱隱約約的,先看到了薑寧盈手可握的纖細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