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宜年想要拿下這個項目。
隻要徐子昂肯給她一個機會,她就不能錯過!
思忖再三,傅宜年換了件衣服出門,打車到了浩斯酒吧,站在徐子昂的麵前。
徐子昂得意的昂起了頭顱來。
“還是徐總有本事,一通電話就能讓人過來。”女人嬌媚的聲音響起。
這聲音有些耳熟。
傅宜年多看了幾眼,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坐在徐子昂身邊的女人是她大學同學杜雨萌。
包廂裏有些昏暗,有幾張麵孔看著眼熟,卻叫不出名字來。
傅宜年攥著拳頭,知道徐子昂是在戲弄她。
故意讓她在眾人麵前難堪。
“傅妹妹,把酒喝了。”徐子昂將一杯酒擺在傅宜年麵前,命令口氣說著。
“徐總,沒什麼別的事情話,我先走了。”
傅宜年聲音很輕,卻準確無誤的傳入徐子昂耳朵裏。
“傅宜年,成年人的世界很簡單,你給我麵子我就給你麵子,你不給我麵子,我可不會給你麵子。想和我合作很容易,隻是我一句話的事兒。”徐子昂似笑非笑盯著傅宜年。
傅宜年深呼吸一口氣。
徐子昂想要的不過是替路明初出氣。
那她就如願。
傅宜年接過酒吧,一口喝下。
辛辣的酒水順著喉嚨滑下去,嗆的眼淚都要下來。
杜雨萌盯著傅宜年那副樣子就笑了,她走到傅宜年麵前,將斟滿的酒杯放在傅宜年手裏,“喝酒可不是你這麼喝的。”
她嘴上說著要教傅宜年喝酒,滿滿的一杯酒卻是潑在傅宜年的身上。
帶著涼意的酒水順著領口滑進去,冷的牙關都在打顫。
“呀,你這麼不小心啊。”杜雨萌捂著嘴偷笑。
傅宜年拿著紙巾擦拭著濕透的衣服,所有人都等著看她的笑話。
在這群人眼裏,她可不就是笑話!
傅宜年起身離開,走到門口時,包廂的門被打開了。
門口站著兩人,男人她熟悉的很,是路明初。
路明初胳膊上還挽著一個女人的手,女人是蘇雨柔。
蘇雨柔穿著鵝黃色的套裙,長發披在肩上,看著華貴又落落大方。
“傅宜年?好久不見了,你還是老樣子。”蘇雨柔率先開口,
傅宜年望著她,僅剩的自尊遭受到莫大的重創。
蘇雨柔耀眼似光芒,而她一身的酒水,汙穢的像深淵裏垃圾。
她和蘇雨柔就像坐在蹺蹺板上的兩人,一個高高在上,一個低到塵埃。
傅宜年垂下眼,越過兩人,快步離開。
走的太快,迎麵撞上侍應生,差點跌倒。
傅宜年走出酒吧,一顆心仍難以平複。
路明初從頭至尾都沒有看她一眼,似乎擔心蘇雨柔會誤會般。
難怪路明初對她嫌棄,原來他找到了這麼完美的女朋友,又怎麼會看得上其他人......
傅宜年回到家,換下濕透的衣服,洗了個熱水澡,可冰冷的手腳怎麼也熱不起來。
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間聽到外麵傳來很大的動靜。
她睡眠很輕,出門去看。
客廳燈開著,路明初栽倒在沙發上,他西裝外套扔在一邊,領帶也是鬆鬆垮垮的,露出喉結。
路明初酒量不好,胃也不好。
酒喝多了,胃就會疼。
看他的樣子,今晚是喝了不少的酒。
傅宜年多看了他幾眼,想著蘇雨柔明知他醉的不省人事為什麼沒有送他回來。
後來又想了想,或許路明初在醉酒下也記得不能讓蘇雨柔發現家裏還有個她吧......
傅宜年輕歎息聲,去廚房燒熱水,在櫃子裏翻出來蜂蜜罐子,煮了杯蜂蜜水走到路明初身邊,扶著他的頭說,“喝點熱水暖暖胃,不然胃會疼的。”
路明初抬眼看她,他滿身的酒氣,就連眼睛都是猩紅的。
大手伸過來,卻沒有接過杯子,倒是勾著傅宜年的腰,將她壓在身下。
傅宜年撐著他胸膛,躲過他的碰觸,聲音很低,“明初,我有點累。”
她可以接受路明初有女朋友,誰讓她本來就目的不純。
可是她接受不了他在和女朋友柔情蜜意之後,又來和她纏/綿。
黑暗中,路明初喉嚨裏發出嗤笑聲。
大手捏著傅宜年的下巴,強迫她的目光直視著他。
“你每天在男人堆裏迎來送往,怎麼會不累?”他沉聲譏諷著。
傅宜年低頭聽著他的話,眼睛滾燙且灼燒。
在路明初眼中看來,她甚至是連垃圾都不如吧。
帶著酒氣的嘴唇印了下來,奪走她抗拒的話。
傅宜年偏過頭,努力躲過他的親吻。
路明初單手撐在她頭頂,幽深的眸盯著她,帶著三分涼薄,三分譏諷。
“你要多少錢?”
傅宜年愣了片刻。
在她愣神的間隙,路明初摸出一張銀行卡扔在茶幾上,“想要多少錢自己取,夠了嗎?”
傅宜年胸口悶悶的,她的確很需要錢......
“你不是很缺錢嗎?缺錢到為了拿下和中泰的合作,臉皮都不要了。”
“是啊,從前從未為錢發愁過的小公主,怎麼能過得下沒錢的生活!”
路明初解開襯衫扣子,“這麼多年和你打過交道的男人不會少,你賺了那麼多錢,怎麼還這麼窮酸,你的錢都花在哪兒了?”
他想不通,傅宜年沒有用錢的地方,為什麼這麼缺錢。
缺錢到去酒吧賣唱,陪酒。
她什麼時候淪落到這般不堪的境地了......
傅宜年掐著手心忍著難過,麵上卻是掛著彎淺淺的弧度,“沒錯,我就是喜歡錢。”
她笑容明媚,晶亮的眼睛裏含著水光,格外的亮。
路明初盯著她的眼睛看,她離開那麼多年,他總是夢到這雙眼睛。
夢裏是溫溫柔柔的,夢醒來腦子裏這雙眼睛卻是充滿了冰霜,紅唇吐出的也全部是傷人的話。
他胸腔裏悶的厲害,好似有恨種子在生根發芽。
在這瞬間,他想要質問傅宜年明明說好的,為什麼要一走了之!
既然走了又為什麼要回來!
茶幾上的手機響了,在寂靜的夜裏凸顯格外突兀。
路明初掃了眼屏幕,備注是男人的名字。
傅宜年迅速的掛斷電話,神情緊張似是怕被發現什麼。
路明初想到上次傅宜年和男人電話裏的內容,倏然變了臉色。
“不是說隻有我一個男人?”
“這是誰?”
“傅宜年,你拚命賺的錢是養了哪個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