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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夜色迷人。

傅宜年穿著清涼的睡裙,她赤著腳踩在地毯上,悄無聲息的走到床邊。

路明初就躺在床上,他喝醉了酒,醉的不省人事。

隔著老遠都能聞到他身上濃鬱的酒氣。

傅宜年咬著紅唇,顫抖著手去解開他襯衫的扣子。

或許是緊張,她手指冰冷,顫抖的厲害。

嘗試了幾次才解開一顆扣子,每每觸碰到路明初滾燙的肌膚,都讓她渾身一僵。

單是解開襯衫扣子,就令她掌心沁滿了汗水。

脫下襯衫,露出健碩的胸膛。

肌肉線條緊繃,腹肌在昏暗的燈光下凸顯格外勾人。

傅宜年臉頰微紅,她緊張的厲害,緊張到連身體都在輕微的顫抖著。

畢業後傅宜年從未參加過同學聚會,為了能見到路明初,她主動聯係同學組了聚會。

她以為路明初不會參加,沒想到他卻破天荒的來了。

時隔多年見麵,再次相見,他沒有任何的波動,仿若她儼然成為了一個陌生人。

是她高估了自己在路明初心中的位置。

當年分開時,她不辭而別。

她以為路明初一定恨慘了她。

結果,路明初非但不恨她,甚至早已忘卻了她。

這麼多年,她如約做到消失在路明初的世界裏。

若不是……

傅宜年隻有借著酒意,才能壯著膽子在聚會結束後站在路明初的麵前,自告奮勇的將醉酒的路明初送回家。

隻是她沒將路明初送回家,而是送到了床上。

機會隻有一次,她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傅宜年壯著膽子脫下睡裙,一時不能適應房間的溫度,身上的汗毛根根豎立起來。

她貼著路明初身邊躺下,突然的熱令傅宜年牙齒都在打顫。

顫顫巍巍的伸出手解開路明初的腰帶,動作笨拙又生疏。

傅宜年臉紅到了脖子根,她緊咬著牙關。

身下的人突然翻轉,將她壓在身下。

路明初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頰上,滾燙的身體將她嚴嚴實實的蓋在身下,每一寸肌膚都緊緊相貼。

他的唇剛好印在她的唇上,帶著濃鬱的酒氣。

傅宜年身體緊繃,一動不敢動。

他的氣息,對她而言那麼熟悉,卻又是那麼陌生。

她緊閉著雙眼,即便是在昏暗中,也不敢睜開眼睛,生怕這一切都是場夢。

她壓下心中酸澀,笨拙的,又生疏的親吻著他。

路明初回應著她的吻,帶著攻城略池的霸道,帶著狂風的急驟。

傅宜年笨拙的回應著他,配合著他的動作。

路明初的指腹有些粗糙,捏著她的手掌心,又疼又癢。

她不再感到冷。

熱的額頭布著細密的汗珠。

在緊要關頭。

路明初撐著胳膊,眯著眼睛看她。

傅宜年摸索著路明初的臉頰,學他的樣子親吻著,主動邀請著他共赴沉論。

“傅宜年,你就這麼缺男人?”

冰冷的嗓音在頭頂上方響起。

冰冷的語調將傅宜年拉回現實,她睜開眼睛。

路明初單手撐在她頭頂上方,深邃的眼底滿是譏誚和諷刺。

似是在無聲的訴說著她的手段有多麼低廉。

他眼睛清明,毫無半點醉意。

傅宜年臉色慘白,牙關不由自主的打顫。

他沒醉?

那他剛才那般投入,就是為了此刻給她難堪。

傅宜年咬著牙關,她畏懼路明初,一如當年那般畏懼。

她想要逃離,可她赤誠相待,連逃的路都沒有。

傅宜年暗暗的咬著牙關,主動勾住路明初的脖頸。

“明初,我想要你。”

路明初冷笑了聲,像推開垃圾般推開了她。

“五年前你雖然用盡手段爬上我的床,但是還算清白,誰知道這五年裏你又對多少人用過這樣的手段!”

“傅宜年,你覺得我路明初會要一個不清白的女人?”

冰冷的話如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扇在她的臉頰上。

痛的幾乎不能呼吸。

是啊。

五年前,路明初是天之驕子,耀眼又奪目,她對路明初一見鐘情,暗戀多年。

在畢業會上,她借著酒勁兒鼓足勇氣向路明初表白,在酒精的驅使下她成功推倒了他。

若不是她百般糾纏,路明初怎麼會和她在一起?

如今故技重施,也難怪路明初會如此反感。

還記得路明初曾說過,他這一生隻栽倒過一次,就是栽在她身上。

可見路明初有多麼的厭煩她。

她失神的間隙,路明初穿好衣服,涼薄的視線盯著她,“多年不見,你的手段不過如此,還是丁點長進沒有。”

路明初說的沒錯,可是如果有選擇的話,傅宜年也不想做這樣的事,可她不能。

傅宜年緊咬著牙關,起身撲進路明初的懷裏,環著他的脖頸。

緊閉著雙眼,笨拙的描繪著他唇的輪廓。

她未著寸縷,接收冷空氣時,渾身的雞皮疙瘩都泛起來,可她卻渾然不在意。

她親吻著他的耳朵,在他耳邊低聲呢喃著。

路明初身體微僵。

耳朵是他最敏的地方。

他滾燙的大手扣著她的腰,指腹帶著些許粗糙,磨的她腰間皮膚有點痛。

灼熱的視線盯著她,眸底泛著火花幾乎要將她淹沒了。

傅宜年忍著疼,笑靨如花的開口,“難道你不行?”

他喉結上下滑動著,而後發了狠似的親吻著。

他吻得凶狠,吻得霸道。

奪走她所有的空氣,幾欲要窒息。

時隔多年,傅宜年仍對路明初念念不忘。

隻要他招手,她就沒有拒絕的能力。

路明初並不溫柔,仿若視她為仇人。

結束後,路明初去洗澡。

傅宜年累的厲害,就連眼皮都抬不起來。

但想到距離成功更近了一步,就值得。

浴室裏的水聲停止,路明初從浴室裏走出來,他的短發還在滴著水。

他扣好襯衫上最後一顆扣子,幽深的眸光掃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傅宜年。

他修長的手指從口袋裏摸出一遝現金扔在床頭,雖沒說什麼,又好似什麼都說了。

傅宜年抓著身下的床單,因過於用力,手指關節都在泛白。

原來最傷人的不是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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