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可千萬別再惹麻煩了!”
“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讓這些事過去吧。”
唐江艱難的擺了擺手,聲音虛弱。
鄰居楊叔叔也趕忙走來,扶住了唐昊的手臂勸到:“孩子,聽叔一句勸。”
“那個女人今天本來是來找你麻煩的,你爸為了護你,當著街坊鄰居的麵,磕了十個響頭,你媽挨了七八個耳光,才換來了你的安全。”
“讓這事就這麼過去吧,別再惹麻煩了,那些人不是咱們這些窮苦人能得罪的,不然你爸的頭可就白磕了......”
唐昊臉色煞白,唇齒都在打顫,心中怒火滔天而起。
十個響頭!
七八個耳光!
好你個劉夢!
“孩子,你可千萬不能再惹事了!”唐江連忙勸道,眼眶通紅,格外的激動。
他們就是普通人,哪裏經得起這樣的折磨。
忍一口氣風平浪靜,也就過去了。
“放心吧爸,我扶你們回去!”唐昊咬著牙,攙扶著唐江回到了家中,開始低頭默默的整理滿目狼藉的家。
兩個多小時,家裏整齊了許多,破舊的家具都被唐昊給扔了。
深夜。
唐江和蘭英都睡了。
唐昊獨自一人來到了窗邊,看著夜空,拿出了那枚黑木牌。
“這東西真有老頭子說的那麼神奇嗎?”
唐昊猶豫了片刻,從腰間取出一枚黃符紙,嘴裏念叨了一句。
“疾!”
黃符紙瞬間從尾部點燃,飛入夜空,照亮了半邊天空,而後就沒有任何動靜了。
唐昊等了許久,最後還是失望的搖了搖頭,從衣櫃裏取了一件還算合身的老舊西裝。
——
名城偏郊一所獨棟莊園裏。
一個年邁的老者看到天上的亮光,渾濁的雙眸震動了,顫顫巍巍的起身,衝著遠處朝拜,老淚縱橫。
“迎聖主蒞臨名城!”
三個響頭,似乎耗盡了老者所有的力氣。
起身後,老者立刻撥通了一則電話:“馬上傳我命令,去給我調查一個手持黑木牌的人,黑木牌的照片我等會發給你。”
——
名城大酒店。
一排排豪車列隊而行,車上走下來的都是些西裝革履,氣勢不俗的“成功人士”。
王慶明和劉夢穿著喜服在門口迎賓。
所來者,皆是手持請柬。
“唐昊!”
唐昊將手中的請柬遞了出去。
王慶明和劉夢同時一怔。
“昨天的事小夢都告訴我了,沒想到你還真敢來?”王慶明劃過一抹譏諷的笑容。
“昨天去我家的那些人,都是你的手下吧?”唐昊聲音冰冷,靜靜的看著王慶明。
“不錯!就是給你一點小教訓而已,不然你以為我王慶明的女人是那麼好打的嗎?”王慶明冷笑了聲,接過唐昊手掌的請柬。
“那小子是誰啊?也是王總的朋友嗎?怎麼穿的那麼寒酸。”
“對啊,他那一身西裝就好像是上個世紀的,給我家當抹布我都不要。”
“還有他的鞋,西裝配運動鞋,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門外的人群裏小聲議論著唐昊的衣著。
“真丟人,當初我真是瞎了眼才能做你女朋友,這估計是你能拿出來最隆重的衣服了吧?幸虧跟你分手了。”劉夢輕蔑的說道。
唐昊目光很沉,深深的看了劉夢一眼。
為了這樣的女人入獄五年,花光家裏積蓄。
沒想到竟然換來的是這一句。
“各位都少說兩句吧,這位小兄弟確實是我的朋友,入獄五年了,出來後穿搭古板了些也正常!”王慶明揚聲說道。
“什麼?入獄五年?是個勞改犯?”
“趕快離他遠點吧。”
“怎麼把這樣的人請來,真是晦氣!”
王慶明不說還好,一說人群裏的議論聲更加誇張,一個個對唐昊唯恐避之不及,走路都繞著唐昊走,就好像是擔心踩到狗屎的嫌棄表情。
王慶明嘴角劃過一抹得意的笑容。
唐昊淡然一笑,平靜的麵對著這一切,沒有絲毫反抗的意思:“我可以進去了吧?”
“當然,來者皆是客!”王慶明讓開了一個身位,緊跟著臉色一狠:“不過我警告你小子,今天可千萬別搞什麼幺蛾子,宴會廳裏全是我的人,小心我要了你的命!”
嗬~唐昊輕笑了聲,並未開口回應,不過進門前看王慶明的那一眼卻滿含深意。
五年牢獄之災的畫麵,還有昨天父母的慘狀,如走馬觀花一般劃過。
這個婚還想輕鬆的結了?
做夢!
宴會廳裏。
唐昊坐在角落的一個大圓桌上,整張桌子隻有他一個人。
聽說他是監獄裏出來的,根本沒人願意和他同桌。
主持宣布婚禮開始後,換上婚紗的劉夢站在了看台盡頭,王慶明則是一身西裝,站在看台尾部,正巧就在唐昊身邊。
“怎麼樣?小夢穿婚紗的樣子挺漂亮的吧?”
“今天晚上我要讓她穿著婚紗服侍我,想想就舒服啊。”
王慶明這一番話全都是說給唐昊聽的。
唐昊扭頭看了眼王慶明,嘴角玩味。
就在這時。
“劉夢小姐,在這人生最為重要的時刻,你最想得到誰的祝福呢?”
主持將話筒遞到了劉夢的手裏。
劉夢撇了一眼角落裏的唐昊,嘴角上揚:“今天我能和慶明這麼幸福的在一起,是一場奇妙的緣分,而這場緣分是唐昊給我的,沒有唐昊我也不可能結識慶明,所以我最希望得到的,還是他的祝福。”
“唐昊?請問唐昊先生在哪裏?”主持目光環視一周。
其餘人也紛紛探起頭,想要看看劉夢口中的唐昊是何人。
一個樸素的身影緩緩站了起來。
唐昊笑了笑,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劉夢。
哪裏是想要他的祝福。
這分明是想惡心他!
既然這樣,那就看誰惡心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