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生病?”
“這怎麼可能,蘇董事長已經昏迷十幾天了。”
“對啊,而且臉色越來越難看,眼看就要咽氣了,你小子是真的來搗亂的嗎?”
蘇家幾個股東和家中嫡係,看向唐昊的目光已經有些憤怒了。
劉主任更是不屑的笑出了聲。
唐昊卻不急不慌,目光環視一周,聲音洪亮:“病人乃是三魂缺一,如果我猜的不錯,應該是受到了某種驚嚇,或者遭遇了什麼大的變故,情緒波動劇烈導致的。”
三魂缺一?
所有人都愣住了。
有這個病症嗎?
這種說法也就在電視劇裏聽說過。
“小子,你不要在這裏信口開河。”
“對!想行騙也得看人,騙到我蘇家頭上了?”
“廢什麼話,把這小子給我扔出去!”
幾個蘇家的年輕人已經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將袖口提了起來。
唯有蘇芮看著唐昊自信的表情,咬了咬唇角:“你當真有把握?”
“百分之百的把握沒有......”唐昊搖了搖頭。
這些東西都是監獄裏那個老頭教他的玄門道術,理論知識是很豐富,可是實踐還真沒實踐過。
蘇芮似乎在心中糾葛了許久,下了很大的決心:“行,反正現在也沒人能治我爺爺了,我隻能信你,若是你能救活我爺爺,無論你要什麼,隻要蘇家能辦到的,絕不推辭!”
“治好了再說,你跟我進來吧,我需要你的協助!”
蘇芮跟著唐昊進了急診室。
窗簾被唐昊關上了。
急診室內除了昏迷的蘇振天之外,就隻有唐昊與蘇芮二人。
唐昊翻看了幾眼蘇振天的眼白,更加確信自己的診斷,從口袋裏摸出了一張空白的黃符紙,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對了,你是處嗎?”
“沒被人破吧?”
蘇芮正憂心的看著爺爺,突然被問了這麼一句,愣了一下,臉上驟然浮現怒火。
“你什麼意思?”
“你是誠心給我爺爺治病,還是另有所圖?”
“如果你有什麼歪心思,我請你現在離開!”
“我是絕對不可能被你脅迫的!”
蘇芮被氣的臉色煞白。
本以為是看到了一點希望,沒想到跟她身邊的那些男人一樣,腦子裏打的都是那個主意。
“你想什麼呢!”
唐昊意識到自己話有毛病,解釋道:“我是要用少女的血製作招魂符,而且必須得是至親的血才行,你如果不是處了,那你就找一個跟你爺爺有血緣關係的小女孩也行!”
“畫符?你不會打算用這個治我爺爺的病吧......”蘇芮指著唐昊手中的黃紙,有些不敢相信。
“試試你就知道了!”
唐昊無奈的笑了笑。
他第一次也不相信。
直到看見老頭子當著他的麵用符咒點燃了一根香煙。
唐昊才相信這鬼畫符原來是真的。
“那......那你來吧,我是黃花大閨女......”蘇芮的臉頰有些紅潤,當著一個陌生男子的麵說這個,實在是不好意思。
“有點疼,你忍忍!”唐昊在急診室拿了個小刀,劃破了蘇芮的手指,擠出幾滴鮮血放在了盛盤裏,而後又從口袋裏取出一根黑色的短毛筆。
這根筆也是老頭子出獄前給他的。
據說是什麼天山雪狐的毛發製作而成。
沾著蘇芮的鮮血,很快一張符咒就畫成了。
“太上玉皇,開散玉庭,我設三道,滅鬼生靈......”
唐昊兩指夾著符咒,口中念叨著老頭子教給他的那些生澀咒語,而後閉眼將符咒貼在了蘇家老爺子的額頭上,手在空中揮舞著結印。
蘇芮在旁看到愣神。
突然。
“回!”唐昊手指成劍,眉宇緊皺,直指蘇老爺子。
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床上奄奄一息的蘇老爺子,猛然睜開了雙目,身子猛地震了一下,接著又閉上了眼睛,漸漸的呼吸平順了許多,臉色也有了紅潤的色澤。
唐昊長出了一口氣,將蘇老爺子額頭上的符紙撕了下來裝進了口袋裏。
“你爺爺好了,等會應該就能蘇醒。”
“切記,剛剛發生的事,不要告知旁人,這可是我門中隱秘,若是泄露......”
話到此處,唐昊衝著蘇芮做了個抹脖子動作。
嚇得蘇芮臉色煞白,連連搖頭:“不......不會。”
唐昊見狀點頭。
他當然是嚇唬人的。
一個鬼畫符而已,能有什麼隱秘,更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隻不過為了避免一些麻煩罷了。
“行了,我走了,你守著你爺爺吧,我不需要你的承諾,就當是報答你的藥錢!”唐昊拿起桌上給父親買的藥物,推開急診室的房門離開了。
走廊裏的所有人看著唐昊離去的背影,麵麵相覷。
什麼意思?
治好還是沒治好?
“這小子肯定是沒治好,所以沒臉留在這裏,匆匆離去了。”
劉主任嘴角譏諷的話語剛剛出口......
“醫生,快,我爺爺醒來了!”蘇芮急促的跑出急診室尋求幫助。
——
唐昊坐著公交車回到了小區。
可就在門口的時候,兩輛黑色的轎車身後還跟著一輛麵包車與他擦肩而過。
在中間那輛黑色的轎車裏,唐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麵孔,正是劉夢。
劉夢顯然也看到了唐昊,隔著玻璃,給了唐昊一個譏諷的目光。
“壞了!”唐昊心裏咯噔一下,撒腿向家中跑去。
家裏的樓下圍了不少街坊鄰居,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衝上樓之後,家中一片狼藉,家具全部被砸的支離破碎。
廁所裏的水管也被砍破了,水噴湧了一地。
門口還圍著幾個鄰居。
“爸!”
“媽!”
唐昊眼眶都紅了,推開人群,衝進房間裏,尋找父母的身影。
“你爸媽在你鄰居楊叔叔哪裏,受了驚,快去看看吧!”好心鄰居提醒了一句。
唐昊扔下藥盒跑到了隔壁楊叔叔家,正看見父母坐在沙發是上,渾身都濕透了,瑟瑟發抖的捧著一杯熱茶。
母親臉上滿是淚痕,臉頰還有一個紅紅的巴掌印,衣服上沾著點鮮血,渾身的土灰。
父親鼻子塞著紙團止血,臉上幾處紅腫,眼睛發紫,左手還有些扭曲,似乎是骨折了。
“爸,是劉夢幹的?”
唐昊眼眶通紅,咬緊了牙關,憤怒衝頂而來,渾身的血液都在翻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