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陳.延宇嚇了一跳,趕緊死死扣住這貨手腕,生怕他自取滅亡。
那我可就害了人命還要背上因果。
“我......”
陳.延宇極為尷尬,俊臉漲得通紅,感覺這一輩子能出的洋相都在今天出完了。
“聚!”
確認他沒事後,我抬手隔空點在陳二爺眉心朱砂上,將落雷引入其中。
血紅的小點頓時呈紫黑色,細看之下隱隱有淺紫色雷電一閃而過。
驚雷落下後聲勢不及其在九天之上,恰好能滅殺陳二爺身上的煞氣同時還能修補他的命格,將五氣重新凝聚,說一句重塑三魂七魄都不為過。
饒是如此,陳二爺也忍不住疼痛,悶哼出聲,被落雷遊走自天門而下過丹田遊走一周天後渾身上下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房間內隱約有股焦糊味。
再用朱砂沿著陳二爺經絡畫上鎖雷陣法,引導落雷之力將纏繞在陳二爺身上的煞氣盡數吞噬,此局便可破。
“啊!!!”
黑重的煞氣劇烈顫抖,尖利的嘶吼充斥在房間之內。
我眉梢微動,隱匿於煞氣內的厲鬼受不住落雷的撕扯,顯出身形,是個麵目猙獰的女鬼。
“嘶嘶嘶......還給我!還給我!”
不待女鬼繼續嘶吼,落雷下一瞬將她撕了個粉碎。
神魂俱滅,投胎轉世都是不能。
“因果輪回,自有天定。”
我皺著眉,默念一遍往生咒。
約莫兩個多小時,外頭陰霾逐漸散去,露出烈日朝陽。
走廊內彌漫的陰煞之氣發出尖嘯,在落雷殘存的威勢下終是消失殆盡。
“咳咳,李.大師好手段。”
陳二爺艱難開口,看向我的雙眼精光乍現。
“想我陳江河叱吒南城數十載,在京城也能說的上話,到了這個年紀才頭一次見識真正的風水師。”
他冷哼,語氣諂媚:“那些老東西,一個兩個的就會鬼畫符,一點用處都沒有,遠不及李.大師剛才那一手。”
這話半點不作假。
陳二爺見過的風水師也不少,除卻傳說中的那五位風水大家,有點名望的他或多或少都打過交道。
尤其是他的八方伏龍風水局開始反噬後,更是尋了各種風水大師來破陣。
可惜,一個都不成。
“並不盡然,”我擺擺手,“此法過於霸道,一般風水師不敢用。”
也用不了。
我環視一周,房間內被落雷破壞了大半,倒是最初護住陳二爺的鎮魂陣尚算完整。
“老道士有幾分本事嘛。”
我看的仔細,想來是我先前給老道的提示,讓他昨夜在最後關頭布了這陣法,如此才得以保住他們二人性命。
“清虛道人不是沽名釣譽之輩?”
陳二爺有些懷疑。
“......不完全是,起碼基礎紮實。”
我說的誠懇,起碼這裏的鎮魂陣布的確實不錯。
“你們等等聊天行不行?”陳.延宇忍不住打斷:“叫個救護車先成不?”
“......可以。”
陳二爺痛的齜牙咧嘴。
送去醫院不到半小時,我見到了他媳婦兒。
果然,她身上也有一股煞氣纏繞。
不過很少,不及陳二爺的十分之一。
我很快就將其清理幹淨。
本來該是陳二爺媳婦兒受到骨刺項鏈煞氣的影響更大些,因為佩戴的人是她。
但好巧不巧,那兩個風水局的反噬,剛好將本該是陳二爺媳婦兒承受的煞氣接引了過去,倒是讓她避過一劫。
剩下的就是陳二爺家門口的蟾蜍吸水局了。
陳二爺上過藥後,當晚就回了商業中心的房子。
他媳婦兒也一起,我跟著蹭了頓飯。
期間陳.延宇看我的眼神閃閃亮,搞得我挺不習慣的。
晚飯過後,我將蟾蜍吸水局改成吉星高照局。
陳二爺對此沒有意見,並表示強烈讚成。
“錢財乃身外之物,隻要咱們一家順遂就好。”
陳二爺渾身纏著繃帶,看起來這次教訓是吃夠了。
但有件事,我很在意。
“陳二爺,你的蟾蜍吸水局是誰給你布的?”
風水局雖說隻有三千,但其中稍作改動,能衍變出各種不同效用。
就好比陳二爺家門口的蟾蜍吸水,布此局者隻稍稍變更了蟾蜍的方位,就將好好的吸水引財變成倒吸聚怨。
這等手法和取人性命差不多。
若不是有深仇大恨,尋常風水師不至於如此。
畢竟,世上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萬事萬物皆有軌跡可循。
一旦背上因果,可就麻煩了。
“是薑城。”
提起他陳二爺就有氣。
“當初是他說能布一個風水局助我更進一步,沒想到竟然是害我!”
“未必。”
薑城這個人,我也知道。
李九兒家裏和薑家是生意夥伴。
這事還是有一次李九兒和她閨蜜打電話時,我聽到的。
“據我所知,薑城還沒有這等本事。”
風水局不是隨便什麼人就能布的。
“依我看,你的兩個風水局,更像是有人在故意養著。”
陳二爺的命格天生不凡,扛得住這些財氣。
換了旁人就不一定能行。
有心無力之人把所有財氣都彙聚到陳二爺身上,等時機到了再將這股財氣據為己有,並非沒可能。
“你還是想想周圍有誰是想錢想瘋了,但是命格弱的。”
一般命格弱勢的,從外表來看更為憔悴些,精氣神不佳者尤甚。
“......不可能,我身邊沒有窮人朋友。”
陳二爺說的斬釘截鐵。
我懵了一瞬。
不愧是有錢人。
交朋友都那麼清新脫俗。
“去問問薑城唄。”
陳.延宇提議:“我明天就去找他。”
薑家以前在南城隻能勉強算個小世家。
這一代出了個風水師薑城,所以這幾年薑家開始冒頭,結交了些上流家族。
比如李九兒家。
我摸摸下巴,要是回去問李九兒, 不知道她會不會搭理我。
自從我能說話之後,我和她的關係稍微緩和了一些。
也許,可以試試?
想到就幹。
和陳家幾人分開後,我馬不停蹄的往家裏趕。
“喲嗬,難得啊,沒出去蹦迪。”
一進門,李九兒洗了澡,穿著個薄薄的睡衣,安靜的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我目光恰好停在了她上半身,她似乎是覺得不對,拿起一旁的衣服趕緊披在了身上。
“你滾!”
李九兒惱羞成怒。
我正準備要走,卻被她叫住。
“等下!本小姐有話要跟你說!”
“......那到底要不要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