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溪昏沉沉地感覺自己像是在車上,她想要睜開眼睛,但是眼皮上卻像是有千萬斤重一般,根本就睜不開。
她......
這是怎麼了?
白小溪心中疑惑,耳邊傳來的聲音也是模模糊糊,段斷斷續續的根本聽不真切。
掙紮著想要起來,可隨後卻陷入了更深層的昏睡。
......
白小溪緩緩睜開了雙眸,腦袋的昏沉讓她難受地再次閉上了眼睛,等到緩過這股勁兒了,她這才睜開眼睛。
入目,便是偌大的吊燈在她眼前,歐式的裝修風格,精致的擺件,周圍的一切都太過陌生了。
這是哪兒?
她拖著昏沉的腦袋,掙紮著坐在了床上。
白小溪掀開了被子,剛想要下床,就聽到門口有聲音傳來。
有人來了!
白小溪快速起身想要走到門口去,但這才剛剛抬步,整個人就無力的摔到在了地上。
“啊,嘶......”
膝蓋蹭在地毯上,火辣辣的疼痛讓她忍不住倒吸一涼氣。
她還沒有從地上掙紮著起來,原本在門口的人走了進來。看著來人,白小溪的雙眸猛地瞪大,吼道:“景修傑,你怎麼在這裏?!!”
她心裏瞬間湧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白小溪掙紮著想要從地上起來,然而她的手剛剛撐起地麵,就見景修傑已經快步走到了她的麵前。
他滿臉溫柔地將白小溪給拉了起來,將她抱著。
景修傑的觸碰讓白小溪心頭惡心的感覺頓起,嫌惡地瞪著他道:“你放開我!!”
可景修傑卻根本不管她的掙紮,隻是目光仍舊溫柔地看著白小溪,似乎他們兩個還是一對戀人般。
他將白小溪抱著放在床上,眼睛裏全是對她的貪婪與霸占,眸中滿是深情道:“寶貝,之前的事情確實是我不對,我對不起你,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白小溪被惡心的全身汗毛全部都立起來了。
她睜大了雙眸死死地瞪著景修傑,威脅道:“你要是敢動我,信不信我弄死你!”
她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景修傑會選擇直接動手。
而且還是在封廷年的眼皮子底下,這狗東西太膽大妄為了!!
對於白小溪的嘴硬,景修傑也不惱怒,看著她的目光裏仍舊是帶著溫柔的笑容,隻是這笑容太過粘膩了。
白小溪感覺像是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一般。
可偏偏,他的手卻輕輕落在了白小溪的臉頰上。
白小溪掙紮著,想要掙脫他的束縛,可她被景修傑下了藥,此刻全身無力,她的那點點掙紮力氣,根本就掙脫不來,隻得怒聲吼道:“拿開你的狗爪子!!!”
她的怒吼,景修傑壓根就像是沒聽到似的,手仍舊遊走在她的臉頰上,感歎道:“嘖嘖,以前你都不給機會碰,現在才發覺,你這臉是真嫩啊!”
“你說,我掐一下會出水嗎?”
說著,景修傑低聲笑了起來,那聲音落在白小溪的耳中就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鬼般。
讓白小溪遍體生寒。
他的手卻沒有停下,一點點的撫摸著,從臉頰蔓延到脖子。
每向下一分,白小溪心中的驚恐就越盛了幾分,這個男人他麼是個變態!!
白小溪終於害怕了。
他今天弄自己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白小溪此刻哪裏還能不明白?
她狠狠地瞪著景修傑道:“你要是敢動我,封廷年知道了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提到封廷年,景修傑的眸子裏湧動著冷厲的寒光。
觸摸著她身體的手,力量加重了幾分,這直接變成了捏。
疼......
白小溪被他捏的,整個人都止不住哆嗦了一下,景修傑這個狗男人,他怎麼不去死!!
這輩子她白小溪還沒受過這樣的屈辱。
可也隻是一下,景修傑眼中的陰戾消失,恢複了方才的溫柔,他低聲溫柔道:“寶貝,我們閨房之樂,怎麼能夠讓封廷年知道呢?”
“更何況,我們是男女朋友,這男歡女愛的,不是正常的很?”
“他一個外人,有什麼資格管?”
白小溪瞪著景修傑,手卻死死地用指甲掐著自己,感受到掌心傳來的疼痛感,白小溪懂了。
隻要身體被疼痛刺激,這藥勁兒就散的越快。
白小溪知道在這麼硬剛下去,隻會激怒他。
現在不能這樣做,她必須讓身體恢複過來些,找準時機朝外麵跑,隻要跑出這房間,那麼一切都有希望。
她看著景修傑,眼眶裏湧動上了幾分淚意,那水潤潤的眼睛,帶著委屈與難過。
景修傑還是第一次看到白小溪這個樣子,心裏猛地一喜。
看來自己今天的嚇唬,還是挺有用的。
賤人。
早知道這樣管用,他何必那樣卑微的下跪哄?!
隻見白小溪輕輕咬著唇,委屈道:“修傑哥哥,你......”白小溪強忍著想吐的感覺,叫著景修傑哥哥。
特別是景修傑哥哥什麼的,一出口她就想起穆晚。
可白小溪對他的稱呼,讓景修傑心裏高興得很,他微微有些激動地朝她靠近了幾分。
景修傑單手撐著腦袋,靠在白小溪的身側躺了下來,輕笑道:“怎麼舍得叫我哥哥了?”
這女人不是向來嘴硬嗎?
現在還不會是軟了。
景修傑心中的自豪感,瞬間拔地而起,膨脹到了極點。
白小溪見此,她再次開口道:“景修傑哥哥,你怎麼能這樣,人家以前也想要叫你,可是你心裏隻有穆晚,難道還不許我生氣?”
白小溪覺得,她這一輩子都沒有這麼綠茶過。
這還得多虧了穆晚,要不是她的話,還學不會這個技能。
她這話裏多少帶著嬌嗔,加上白小溪的聲音本來就軟,溫溫柔柔的,這一下子全入了景修傑的心。
“我訂婚宴那樣做確實是不太好,景修傑哥哥,對不起哦,我現在才知道你心裏隻有我,以後我再也不這樣了。”
什麼軟話不要錢說什麼。
白小溪說得自己都感覺頭皮發麻。
可景修傑卻也知道白小溪的這話裏,多少有些假的成分,可到了這個地步,她願意跟他和平共處自然是更好的。
畢竟,在結婚證還沒領到之前,這些都是有變數的。
景修傑朝白小溪靠近一些,他的鼻尖都快觸碰到白小溪的臉頰上了,這惹得白小溪用盡全身的力氣強忍著惡心的感覺,這才沒讓自己吐出來。
可景修傑卻是一臉曖昧地笑看著白小溪道:“寶貝,以前的事情我們都讓他過去了好不好?”
“我想要跟你走的是以後。”
白小溪巴不得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她強扯著笑容連連點頭答應道:“好啊,以前的事情也沒什麼好計較的,以後我們就這樣好好的過一輩子。”
說完這話白小溪掐著她自己的手,力量瞬間加重了幾分。
克製!!
一定要克製住不要崩。
景修傑見此,眉目裏滿是喜悅,說著就在她臉頰上親了親道:“那就好,寶貝,你真好......”
他說著,粘膩的目光落在白小溪的身上,緩緩地湊進,他的唇已經落在了白小溪的唇上。
白小溪瞪大了雙眼,就這樣死死地瞪著景修傑。
啊!!!
景修傑這個狗東西!!!
她要殺了他!!
然而,景修傑的動作並不止如此,他手指落在了白小溪衣裳的扣子上。
白小溪隻感覺腦子裏有什麼東西,轟地一下炸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