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溪轉身小跑著進屋,蘇暢剛剛將畫稿發給宮天逡就見白小溪往大門外跑,疑惑喊道:“你去哪兒啊?”
她人沒停下,卻隱約有點聲音飄來道:“釣魚。”
蘇暢:“???”
釣魚?她釣什麼魚?
她白小溪就不是個能釣魚的性子,根本就靜不下來好嗎?!
湖邊。
白小溪走近了一看,果然是封廷年,她跑過去站在封廷年身邊氣喘籲籲道:“年哥哥,你怎麼想起來釣魚了啊?”
而且這塊地的湖邊是獨屬於這個小區的。
“而且,你不是住庭園嗎?”
她這一來嗓門極大,剛剛準備上鉤的魚兒,直接被她給嚇跑了。
封廷年見此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隻是抬頭起來看向她,緩聲說道:“我又不是隻有庭園一套房。”
白小溪:“......”
他說的很有道理,雖然自己也不止一套房,但總有種在封廷年在炫耀的感覺。
他說完,白小溪就見他在收杆了。
她疑惑不解地問道:“不釣了?”
封廷年收掉了魚竿起身,朝家的方向走去,聲音這才慢悠悠傳來道:“嗯,釣到了。”
白小溪看著他那空蕩蕩的桶分明裏麵啥也沒有。
這釣了個寂寞?
不過她卻也沒有多問,隻是快步跟上了封廷年的步伐。
封廷年的別墅,白小溪還是第一次來他這邊的房子,看了看裏麵的裝修,這跟庭園那套房子裝修差了很多。
這裏風格明顯暖了很多,大麵積的實木質地,暖黃色跟暖白色交織,給人一種家的溫馨感。
白小溪隻是看了一眼,就喜歡上了這種風格。
她感覺女孩子對這種裝修風格應該是一點抵抗力都沒有,由衷地稱讚道:“哇,年哥哥,你這房子的裝修好好看。”
封廷年放東西的手頓了頓,抬眸視線落在她那歡喜地麵龐上,嘴角的弧度抑製不住的上揚了幾分。
他卻隻是淡淡應了一聲:“嗯。”
白小溪對封廷年這冷淡的樣子,她早就習慣了,也沒有繼續多說什麼,自顧自的在這房子裏參觀了起來。
“這個陽台,在這裏放一把椅子,然後讀書曬太陽,絕對舒服。”
“這裏,再放一盆花,那麼整個房間就會更溫馨浪漫起來。”
“這個角落,還卻一個擺件。”
“這裏......”
封廷年就不遠不近的跟在她的身側,聽她說的每一樣都記下了。
白小溪點評結束了,她這才回頭過來笑看著封廷年,說道:“上次欠你一頓飯,做飯就算了,這次我請你出去吃吧!”
她想到上次的事情,白小溪還覺得自己掌心還殘留著那Q軟的觸感,白小溪不由麵色微微一紅,連忙撇過腦袋,不讓封廷年看出來,以免大家都尷尬。
好在封廷年沒多說什麼,隻是聽他應答道:“好。”
於是。
白小溪帶著蘇暢就這樣跟封廷年吃飯去了。
餐廳了。
今日周末,因為沒有提前預約,隻有這麼一個位置還是情侶位置,強行的加了一個位置。
蘇暢忍不住伸手指尖戳了戳白小溪的腰肢,然後靠近她的耳邊輕聲說道:“我是不是不應該來?”
她覺得加的這個位置是自己身下坐的這一個。
白小溪暗自睨了她一眼,低聲回道:“別想那麼多,給我吃!!”
蘇暢瞬間不敢說話了,在封廷年麵前她是做什麼都不敢,就這麼冷著一張臉要將身邊人凍死的樣子,也就白小溪能受得了。
菜上來,蘇暢默默地吃。
然後就看到封廷年一聲不吭地給白小溪夾菜,然而某個女人一點都沒察覺到有什麼不妥,吃得十分歡快。
到這個點兒了,蘇暢哪裏還能沒品出點什麼來?
她清了清嗓子,放下了碗筷,抱著手機焦急道:“哎呀,這個周扒皮,宮天逡讓我回去該畫稿,等著急用,你們先吃,我就先走了。”
蘇暢說著連忙起身拿著包包就朝外麵疾步跑了去。
白小溪剛想叫住她,可這人已經跑到門外了。
白小溪:“......”
算了,叫了也是白叫。
蘇暢就是個工作狂,圖沒修好讓她留下來也是沒什麼心思吃飯的。
她心裏盤算著,等著回去給她打包一些。
此時,一塊肉放在了她的懷中,白小溪笑著抬起頭來看向封廷年道:“謝謝年哥哥,你也快吃啊!我點的好幾樣都是你愛吃的。”
她眸光坦蕩,沒有絲毫嬌羞。
封廷年拿筷子的手頓了頓,卻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繼續沉默地吃飯。
可白小溪哪裏是沉默得了的人?
她笑著說道:“年哥哥,那天多虧了你將景修傑給按住,簡直是大快人心,爽!!”
白小溪說著這話,已經端起了桌上的一杯酒,朝著封廷年舉杯道:“年哥哥,為了感謝你的幫忙,這杯我敬你,先幹為敬了!”
言罷,她已經端起了酒一飲而盡。
封廷年坐在原處沒有動,隻是一雙冷清的眸子仍舊落在她的身上,隻見白小溪再次喃喃出聲冷笑了一聲道:“想到以前我對穆晚那麼好,居然聯合起景修傑來背叛我,還真實喂不飽的狼。”
穆晚家庭條件並不怎麼樣,之前在大學裏就見她困難,白小溪看著不忍心就處處出手幫著她。
想著她可以日子沒那麼難過。
可自己竟然喂出了個白眼狼。
不但勾引她的男朋友,還在背後那樣損害她的名譽。
白小溪想到這裏,心裏就充滿了憤怒!
雖然訂婚宴那天都解氣了,但是現在回想起來,白小溪這心裏還是難受得很。
她這都是什麼眼光啊,身邊兩個垃圾!
她想到這些,就忍不住心頭的煩躁,繼續給自己倒了酒喝了起來。瞧著她這一杯接著一杯的樣子,封廷年皺眉不悅道:“你不能喝了。”
可她因為喝的太急,臉色一變,捂著嘴直接朝衛生間跑了去。
封廷年見此,放下筷子給司機打了電話過去,讓他在車庫等著。這才起身朝衛生間方向走了過去。
可,封廷年站在衛生間門口這一等,便是二十分鐘。
封廷年全身散發著陰寒的氣息,每個走到這裏的人看到封廷年之後都忍不住後退了兩步,繞著他走。
兩分鐘後,他終於等不住了。
“白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