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禮起身,將南昔拉到一邊。
“你想幹什麼?鼎盛還不至於把一個女人推出去陪酒。”
南昔正上頭呢,這個張總說話跟放屁一樣,不給他點教訓,她手癢癢。
“這件事你就別管了,好好想想等下要提出什麼條件。”南昔一把將他推開。
陳淮跟上她。
“南醫生,我來替你喝。”
“不用。”
南昔在張總身邊坐下。
話不多說,直接開喝。
“南醫生,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如果我贏了,你來做我的情人,怎麼樣?”
南昔眉峰輕挑。
“沒問題。”
張總來了興致,一杯接一杯的白酒下肚,仍然十分清醒。
南昔知道,她遇到對手了,不過狠話都放出去了,她不能慫。
酒過N巡之後,張總在桌子下麵睡著了。
南昔的小臉紅撲撲的,一腳踩在他的肚子上,用力碾了一下。
他像一條死魚,一點反應都沒有。
南昔撐著桌子站起來,發現腿都是軟的,腦子昏昏沉沉的。
她重重的跌坐回椅子上,眼前一黑。
“季總,我去買解酒藥。”
陳淮出去之後,季宴禮將南昔扶起來。
她打了個嗝,季宴禮的鼻腔中充斥著濃重的酒氣,嫌棄的蹙了蹙眉。
他扶著南昔走了一段,女人身體一直下滑,像一灘爛泥,扶都扶不住,季宴禮無奈之下,隻好打橫將她抱起來,大步離開飯店。
回到酒店之後,陳淮喂了她解酒藥。
“季總,南醫生睡一覺應該就沒事了,我得回房間了,女朋友打了好幾遍電話......”
“你回去吧。”
季宴禮站在床邊,看著床上的醉鬼,不知從哪裏下手。
他先脫掉南昔的鞋,又給她蓋上被子,床頭櫃上放了一杯水。
做完這些,他轉身要走。
“季宴禮!”
南昔突然大聲叫住他。
他轉過身來,見南昔仍然沉沉的睡著。
難道她剛才是在說夢話?
可夢話的內容為何會是他?
季宴禮原地站了片刻,觀察著床上的女人。
她抬起右手無意識的指著空氣,小臉皺緊。
“季宴禮,你這個狗東西!”
男人的臉瞬間變黑。
“忘恩負義的女人,白救了。”
......
南昔一直睡到次日中午。
醒來時,她被自己身上的酒味熏的差點吐了,趕快去浴室洗了個澡,換上幹淨的衣服,又讓人過來把床品換了。
下午,陳淮過來找她。
“南醫生,回雲城的車票已經買好了,兩個小時後出發。”
“這麼快?對了,合作談好了嗎?”
“談好了,合同已經簽了,南醫生,這次你可為鼎盛立了大功!季總說要獎勵你呢。”
南昔笑笑,“好啊。”
那是她該得的,昨晚她還是第一次喝那麼多,小命都差點搭進去。
不為別的,隻為了教張總做人。
兩個小時後,三人出發去了車站。
季宴禮如願買到了動車票,卻還板著臉,尤其是麵對南昔的時候。
搞的南昔一頭霧水,昨天她立了大功,老板不誇她幾句也就算了,還跟她擺臉子?
找到座位後,南昔忍不住問了一句:
“季總,我沒得罪你吧?”
季宴禮緩緩轉過頭來,臉上的笑容耐人尋味。
“你怎麼能得罪我呢?我隻是個狗東西。”
南昔愣了愣,馬上意識到,應該是昨天喝醉的時候,她不小心說了實話。
糟糕,她不會將自己的身份也說出來了吧?
南昔盯著他,試探詢問。
“季總,我肯定喝多了,神誌不清才說胡話的,我還說什麼了?”
季宴禮的眸子微微眯著,聲音冷冽。
“狗東西還不夠?你還想說什麼?”
聽他這樣說,南昔便放心了,她訕笑一聲,轉過頭,闔上眼睛裝睡,嘴裏卻小聲嘟囔了一句:
“我也沒罵錯啊。”
三個小時後,雲城到了。
季宴禮回家的時候,秦思月撲進他的懷裏。
“阿宴,你終於回來了。”
“嗯。”
季宴禮輕拍她的背,“你怎麼來了?”
秦思月鬆開他,眉眼彎彎的凝視著他俊逸非凡的臉。
“因為我想你了呀,阿宴,我們都兩天沒見了!”
她握著男人的手,放在自己胸口,這才發現他的右手有傷。
“阿宴,你的手怎麼了?”
“沒什麼,小傷。”
季宴禮抽出手,回房間換衣服。
秦思月跟著他上樓,臉色卻並不好看。
前天周宇打電話過來,說行動失敗,南昔被人救了,但是沒看清救她的人是誰。
現在看來,是季宴禮。
果然是個狐狸精,才跟季宴禮認識幾天,就能讓他拚死相救,這個女人有這麼大魅力?
“你還有事?”
季宴禮在房間門口停下,顯然不想讓秦思月跟著他進去。
“阿宴,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說,我能進去嗎?”
他這才用指紋開鎖,進到房間裏。
“什麼事,說吧。”
秦思月從包裏掏出一遝照片,放在茶幾上。
“阿宴,婉婉發現你太太好像養了小白臉,這些是她拍到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