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錦州山林中
“太子殿下,真是讓臣下好找啊!”
“太子真沒想十八年來你竟然都是女扮男裝!”
“真是隱藏至深啊!”
周忘憂嗤笑:“本宮是男是女關你何事?徐明,你這個周元帝派來的走狗!”
周忘憂扶著阿四站起來,看到眼前仇人,不讓自己虛弱顯示敵人麵前!
徐明一聲謙笑,走近周忘憂,“太子殿下,說什麼呢?那可是你的叔叔!若太子殿下現在隨臣下回宮,臣下保證回到陛下麵前替太子殿下美言幾句!”
周忘憂冷笑,“周元帝,他配?!”
“奪宮篡位,殺兄辱嫂,敗壞人倫,孤可是父皇親封太子,周元帝這個謀逆昏君,怎配讓孤給他跪下!”
“你這個背叛孤父皇的小人,被周元帝奪妻控子,還繼續諂媚地為周元帝賣命!真是可悲!”
徐明被說中心聲,變了臉,對身後殺手說道:“來人,活捉太子,陛下重重有賞!”
隨即,周忘憂立即被殺手圍住。
周忘憂立即抽出隨身攜帶的劍,兩方很快纏鬥起來。
徐明在一旁看到,受傷的周忘憂護著人竟還能和眾多殺手打成平手,心中瞬間感覺不好。
是他低估了太子憂的實力。
隨即揮手,一群拿著弓箭的殺手再次埋伏在山林間。
徐明決定把周忘憂和殺手一起射死。
羽箭再一波波襲來,這下周忘憂不光要對抗身邊的敵人,還有留意遠處的射箭。
一時之間周忘憂被.幹擾得厲害,沒有注意到身後快如閃電的一根箭羽。
就在此時,懷中的阿四看到,立即大喊:“殿下小心!”
然後周忘憂轉過身就看到擋在身前的阿四,一支毒箭正中胸口。
“阿四!”
周忘憂反應過來大喊道,接住阿四倒下的身軀。
“你們該死!”
周忘憂抬起血紅的眼睛,把阿四輕輕放到旁邊,提劍就衝進敵人的隊伍中開始進行瘋狂的殺戮。
之後一路上殺出重圍,路上都成敵人屍體。
可就在周忘憂想要殺掉徐明為阿四報仇時箭上的毒突然發作,身體開始在懸崖邊上搖搖欲墜。
徐明見此,一腳踢上周忘憂的腿彎,讓周忘憂單膝跪下。
可周忘憂卻支著劍,硬堅持住,抬眸:“你配孤給你跪嗎?”
然後拿起劍,竟然抵住同時殺過來的殺手,把殺手齊齊側翻!
徐明嚇得趕緊大喊:“射箭!射箭!”
身邊的殺手立即開始射箭。
周忘憂馬上抵抗,但身上的劇毒讓她行動變緩慢。
就算抵抗住對方的射箭,身上還是被射滿毒箭,緊接著一口黑血立即吐出來。
這下換成徐明張狂地嘲笑。
“太子殿下,這就是你反抗的結果。現在看,你沒有退路了吧!”
“這下你現在是選擇隨臣下回去呢?還是選擇死呢?”
“隨你回去?死?這從來都不是孤獨的選擇,而是你的選擇!”周忘憂抬眸冷笑。
說著,周忘憂甩出手中的劍,一下甩到徐明的脖頸之上。
徐明人頭掉地,至死也不敢相信。
再回頭,周忘憂看到對麵石壁上采藥的男子,選擇替無辜之人擋下殺手射來的所有箭羽,墜下懸崖。
掉下去時,過往的畫麵不斷浮現。
最終定格為周元帝奪宮,手下護送她逃出宮不斷慘死的畫麵。
而那時的皇宮中鮮血淋漓,自己的父皇被死,母親被辱,身邊的丫鬟被人倫——
周忘憂嘲笑地閉上雙眼,“父皇,兒臣恐沒辦法替你們報仇!請原諒兒臣最後做出這個選擇!”
對麵懸崖峭壁之上的元伯景,在看到周忘憂從身邊掉落時,眼眸中充滿著震驚。
他怎麼也沒想到周忘憂是這種選擇。
看到周忘憂從身邊滑落,元伯景第一想法是伸手救她!
可是沒有撈著!
雨後天晴。
懸崖下山穀中,清晨的陽光從高大的樹木間照射進來,照在周忘憂閉眸的眼上。
元伯景在山穀中尋了很久後,終於通過血跡尋找到了周忘憂的身影。
元伯景背著藥籃迅速跑到周忘憂的麵前,看到古樹下掉下來的眾多樹枝,知道是這棵參天大樹救了她。
在察覺到還虛弱的氣息,元伯景抽出隨身攜帶的銀針,護住周忘憂的心脈,防止箭上的劇毒侵襲。
之後在周忘憂身上被射穿的羽箭旁邊,灑上金瘡藥。
元伯景背起周忘憂離開,消失在山穀之中。
再醒來已是半月之後,清晨翠微山上
周忘憂醒來,眼神茫然地觀望著竹屋中的環境,就看到一位公子如玉、神仙似的一個公子端著一碗藥進來。
周忘憂沉寂半刻,緩慢而客氣地問:“請問閣下這裏是哪裏嗎?還有,請問閣下知道我是誰嗎?”
“你失憶了?”
元伯景聽了趕忙檢查,周忘憂卻防備得退後一步。
元伯景連忙安慰:“這位公子不要慌張,我是一名大夫,隻是想檢查一下你為何失憶。”
這下周忘憂才放心讓元伯景檢查。
元伯景檢查完後,得出結論:“你這是頭磕到石頭上,腦中有淤血緣故!”
周忘憂抬眸:“那大夫我怎樣才能想起過去的記憶呢?”
元伯景看一下外麵的天,“你這種隻有病情化血祛瘀才有可能想起。”
周忘憂繼續問道:“大夫又是在那裏救下我的呢?”
元伯景:“我救你時,你正被人追殺墜崖!我是在懸崖的山穀下救起來你的,那時你一身戰袍,渾身是血!”
周忘憂總結了幾個字,“墜崖!被人追殺!戰袍!”
說著,周忘憂的頭劇烈地疼起來。
元伯景連忙阻攔,把藥遞給周忘憂,“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別想了!先喝藥!”
周忘憂停下思緒,接過苦藥,連想都沒想直接灌下。
元伯景看周忘憂喝完後,把一塊玉佩遞給周忘憂,“這是我在你身上發現的。”
周忘憂接過玉佩,看到上麵雕刻的忘憂草又看到背麵雕刻的一個小篆“周”字,腦袋再次一下疼了起來。
腦海中劃過一個父親送給一個雌雄不辨的孩子生辰禮物的場景,但轉瞬不見。
嘴中不僅輕念道:“周、忘憂,周、忘憂!”
“難道我的名字叫做周忘憂?”
但使勁一想卻又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