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誌文不說這話還好,他一說我就想起這一茬來了。
大家的錄取通知書都是被原封不動地放在書桌上的。
唯有我的封口被人打開過。
雖然又重新用膠水粘好。
但那膠水新鮮得太過黏糊了。
我猜我的錄取通知書被人拆開過。
於是便拿著它想要去詢問老師。
誰知半路竟被吳誌文給攔住了。
他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跟我道歉,「它剛剛掉在地上,我不拆開來不知道是誰的。」
現在,吳誌文說完那番話又重複了一遍他跟我說過的借口。
他在大家麵前說,「剛剛你的那個快遞封掉在地上了,我不拆開來不知道是誰的。」
眾人聽信了它的話,看著我的眼神就變了味。
似乎都在說我小題大做,作!
可事實是,他撒謊。
如果真是他說的那樣,他又何必再幫我用膠水粘起來?
這件看起來確實是小事,但跟吳誌文在一起之後樁樁件件的小事堆疊起來。
我林念還真就在吳誌文的襯托下成為了一個性格極其不好,還嫉妒攀比心理極強,隻能依附於他生存的女人。
重生一回,看清了他虛偽的麵目的我並不打算繼續澄清。
「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吧。」我站起身來,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無所謂隨他的態度。
一如吳誌文對我。
讓他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眾人看我這樣的態度,眼神頓時變得猶疑了起來。
對吳誌文一開始說的話動搖了。
吳誌文長得並不高,隻有一米七出頭一點。
而我將近一米六八,在女生裏算是身材高挑的。
站起來可以平視他。
今日我因為拿了錄取通知書後想出去一趟,還特意穿了個帶鞋跟的,增了三四厘米。
站直了的我,眼睛往下一看完全俯視視角,才發現他原來是高中就開始禿頂了。
結婚不過一兩年頭發就快掉光了。
結果他說什麼是為了家庭生活勞碌才禿的頂,害得我因要喂養孩子不上班感到十分抱歉,更加努力給他當丫鬟,讓他在家活像個皇帝一樣。
「另外,我真不喜歡地中海,不是賭氣。」我的眼睛靜靜地盯著他的腦袋看,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全班人都能聽見。
下一秒,眾人嘩然,看向我的目光紛紛轉移到了吳誌文的身上。
離得遠的人則遠遠看著他在竊竊私語。
吳誌文被我這麼一說,連忙著急地用手捂住了頭頂。
他慌了神,沒想到平日裏默默無聞性格和善懦弱的我竟然會這麼不給他麵子。
「吳誌文,雙喜臨門啊!」門外傳來遠遠的一聲叫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