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偌大的江家靈堂,隻剩沈霓裳一個人守在靈前。
她癱著身子,想起江家奶奶對自己的疼愛,肩膀抽*動著,又哭了一場。
奶奶是婆家唯一一個護著沈霓裳的人。
現在奶奶去了,那她今後的日子……
想到這裏,沈霓裳痛苦地把臉埋進手心裏。
這時,有什麼聲音從靈堂斜後方傳來。
沈霓裳打了個哆嗦,不寒而栗。
“敘白,我們已經好久沒在一起了……”
“那你求我啊!”
沈霓裳掙紮著站起來,以為自己幻聽了。
那個方向布置了一間供客人歇息用的房間,門口掛了簾子作為遮擋。
可現在,聲音正是從那裏不斷傳出。
這裏是江敘白親奶奶的靈堂,他怎麼會……
沈霓裳顫抖著走過去,猛地掀起布簾。
房間裏,妹妹沈安可貼在男人身上,短T下麵,露出纖細的腰身。
而江敘白正撫著著沈安可的細腰。
“沈安可!你還要不要臉!”
沈霓裳臉色慘白,瘋了一樣衝過去,抬手就朝沈安可的臉蛋扇了過去。
“啪!”
一聲脆響,沈霓裳覺得左臉一麻,隨即眼前直冒金星。
她揚起的手腕被江敘白緊緊攥著。
而他的另一隻手,給了她結結實實的一巴掌!
沈安可滑下自己的腿,啊地叫了一聲,然後兔子一樣躲在江敘白身後。
她將額頭抵在他的肩上,衝沈霓裳陰毒地笑了。
鼻息間有溫熱的東西流出來,沈霓裳伸手一抹,抹了滿手黏糊的血。
她將鮮紅的手掌攤開,直指江敘白。
“江敘白,你還是不是人,前麵就是你奶奶的靈堂,你竟然在這裏偷人,偷的還是你妻子的親妹妹!”
江敘白眼眸透著寒氣,一把捏住沈霓裳的脖子。
歪頭衝身後的沈安可柔身說,“安可,你先回去。”
待沈安可的身影在大門處消失,江敘白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沈霓裳的呼吸越來越困難,迷迷糊糊中聽到江敘白咬牙切齒地說。
“你還有臉在這裏叫罵?你明明知道我愛的是沈安可,卻故意趁我醉酒製造我們上床的假象,然後讓奶奶看到,之後又假孕逼婚!最不是人的那個,難道不是你嗎?”
沈霓裳長年沒有血色的臉這時已經漲得通紅。
她捶打的手越來越無力,聲音像蚊子般從口中擠出來,“我沒有,敘白,快放開我,你聽我解釋……”
江敘白眼裏布滿血絲,瞳孔忽然滑過一絲不忍,最後將手緩緩鬆開。
沈霓裳撲通跌坐在地上。
緩了良久,她顫抖著抬起被鼻血模糊的一張臉。
“敘白,我說過了,那天我陪奶奶喝酒喝醉了,醒來時就在你的床上,至於假孕的事,也是奶奶找醫生把脈說我懷孕了,一切都與我無關,我什麼都不知道!”
江敘白一腳踏在她麵前的地磚上,“滿嘴謊言!奶奶已經死了,一周前才幫你嫁進江家,昨天就死了!現在你大可以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反正死無對證了,不是嗎!?”
沈霓裳本能地看了一眼。
江敘白一抬手將她拎了起來,“看什麼!想要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