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多少錢都可以給你。”
江魚神情迷 離,雙手主動纏住男人的脖子,身子不由自主往上湊。
男人的大手扣住她的後頸,強迫她仰著頭,低沉暗啞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江魚,你知道我是誰嗎?”
她下意識脫口而出:“鴨......”
登時,男人的雙眸變得幽深晦暗。
竟然把他當做了鴨!
江魚隻覺理智已經快要燃燒殆盡,情緒有些急切:“你要是不行,我換別人了!”
男人脖側青筋爆滿,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這是你自找的!”
天亮。
男人睜眼時,身邊早就沒了人,旁邊隻留下一條鉑金項鏈和一張紙條。
【項鏈二手可賣,值幾千,當過夜費】
男人:“.......”
她竟然真的把他當做了鴨!
他把紙條捏成一團,餘光看見床單上的一抹痕跡。
瞬時他俊眼微眯,掏出手機撥通助理的電話,冷冰冰的問:“裴言川的妻子是叫江魚?”
“是的,老板,江家千金江魚,但她在半個月前就跟裴少離婚了。”
竟然離婚了?
“查她為什麼跟裴言川離婚,還有她昨晚怎麼會出現在繆斯酒店。”
-
江魚是半夜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她匆匆留下身上最值錢的項鏈,就逃之夭夭了。
她半個月前才離婚,父親就逼她再結婚。
她不幹,離家出走。
父親就停掉了她所有的卡,企圖用這種方法逼她回家。
好在她有工作,租得起最便宜的房子,可沒想到昨天還是沒能逃出魔爪。
父親竟然讓那個再婚對象找到自己,用下藥的方式逼她就範!
好在她反應及時,逃了出來,這才有了後麵的事。
上段婚姻也是被父親逼迫,不過她從未和前夫行過夫妻之事。
自己的第一次竟然是這樣丟掉的。
江魚盡管覺得不甘心,可總好過被父親他們再得逞。
不再思考,她隨便找了個理由請假,打算今天就在出租屋好好休息。
不料,卻接到了一通意外來電。
她接聽,那邊傳來宋安娜熟悉又傲慢的聲音:“江魚,你母親的胸針還想要嗎?”
江魚下意識捏緊手機,目光透著隱忍的怒意。
她父親是入贅江家,在她十歲之前,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個幸福的孩子。
直至母親去世,不出一周,父親就帶著一個女人和一對兒女登堂入室。
她這才知道,一切都是假的。
父親以她未成年為理由,理所當然地成為了江 氏集團的董事長。
又耗費幾年時間,把江 氏集團順利改成鄭氏集團。
甚至背著她,將母親生前的那些收藏品賣的賣,送的送。
其中母親最愛惜的一枚胸針,就落入了宋安娜手中。
因此她和宋安娜糾纏了一段時間。
豪門宋家的大小姐性情飛揚跋扈,以欺負她為樂,始終不肯出手這枚胸針。
江魚冷冰冰的質問:“你這回又想玩什麼?”
宋安娜笑嗬嗬道:“江魚,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隻要你幫我辦成一件事,那麼這枚胸針我可以白給你。”
條件很誘人,東西她也很想拿回來。
但她不信宋安娜會突然良心發現。
她要自己辦的事絕對不是普通事。
她警惕的問:“你到底想玩什麼?”
“我要你假扮成我跟一個人見麵,幫我處理掉我跟他的婚事。”
江魚聽後,覺得有些荒謬。
“這不可能,誰都知道你是宋安娜,我怎麼可能假扮你騙過人家?”
“這我不管,江魚,這可是我唯一一次大發慈悲的時候,胸針不想要了?”宋安娜在電話裏,語氣尤為囂張。
江魚死死咬著唇,良久,她說:“我要先拿到胸針。”
“可以,我會派人盯著你,辦不成事,你可要負責後果。”
說罷,宋安娜掛掉了電話,隨即把地址發了過來。
江魚深呼吸口氣,抓緊收拾了一下,出了門。
-
咖啡館,整個二樓都被包場了。
江魚懷著忐忑的心情上來,隻看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坐在那裏。
她快速調整狀態,坐在了他的麵前。
“抱歉,久等了。”
男人修長的手指原本摩挲著咖啡杯邊緣,直至看見落座對麵的女人時,俊眼微眯,透著幾分涼意。
看清男人的模樣時,江魚有瞬間的窒息,不由出神片刻。
這男人樣貌驚為天人,俊美非凡。
她覺得眼熟,可仔細想過後,又似乎未曾在西京見識過這號人物。
來得太急,她竟然忘記問宋安娜關於這個男人的信息。
她強壓住心虛,故作淡定地自我介紹:“我是宋安娜,很高興認識你。我......”
“你不認識我?”
聽見這話,江魚內心咯噔一下。
她保持標準微笑來掩蓋內心的不安:“當然認識,未婚夫。”
她不懂,男人這話其實是兩層意思。
聞言,男人噙著笑,漆黑的眼眸閃過一絲興味:“你確定我是你未婚夫?”
又是反問句。
江魚被這個男人盯得心裏發毛。
她怎麼覺得這個男人似乎洞察了一切。
她沉住氣,內心隻想著要拿回胸針,硬著頭皮說:“嗯,未婚夫。”
她話鋒一轉:“但我並不想跟你結婚,這次來赴約,是想跟你談談能不能解除婚約。”
男人語氣冷淡:“婚事是兩家談成的,你說不結就不結?”
“但我們根本就沒感情。”江魚趕緊解釋。
“你覺得聯姻哪來的感情?”
“......”
這話竟然讓她有些無言以對。
“走吧,領證。”男人忽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