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煙你該死!”
kingsize的大床上,俊美無儔的男人被雙手舉過頭頂綁在床頭,兩條腿分別綁在床腳。
此刻他襯衣被解開兩個扣子,冷矜倨傲的人沒了那高不可攀的架勢,淩厲的目光死死盯著眼前的女人。
“三年前你攜恩逼婚,如今還處心積慮做這種事!我告訴你,三年婚期已到,就算你懷了孕生了孩子,我們也必須離婚!”
男人殘暴的怒意如有實質,讓整個房間的溫度都跟著降低了幾分。
薄靳言。
人們口中的太子爺,海城最尊貴的九爺,隻手遮天的存在,別人提起他的名字恨不得都心有餘悸。
此刻卻被自己的妻子綁在床上!
沈清煙毫不懷疑薄靳言想要弄死自己的心。
可一想到薄靳言為了其他女人要和自己離婚,沈清煙又忍不住鼻頭發酸。
這是自己偷偷愛了十年的人啊……
三年前,她跪在地上求爺爺想辦法讓自己嫁給薄靳言,換來三年婚期,卻沒有想到自己用三年的時間也捂不熱薄靳言的心。
她不甘心!
“薄哥哥,過了今晚,明天我們就去離婚。”
“別那麼惡心的叫我!你也配跟我談條件?”
當年是他讓自己喊他薄哥哥,如今也全都忘了……
算了!
遮住那雙充滿戾氣的眸子,沈清煙強忍心痛媚笑一聲。
“好啊九爺,那我們就不談。”
不願再聽男人冰冷的斥責,沈清煙俯身貼上薄靳言冷薄的唇。
甜美的味道竟勾的薄靳言有幾分情動!
眼神一暗,薄靳言輕易解開困住自己的麻繩,狠狠掐住沈清煙的脖子。
聽著沈清煙的求饒聲,男人冷笑一聲。
“裝什麼,你不擇手段要的不就是這個嗎!”
死死咬著牙關,沈清煙強忍著身體的劇痛,倔強地擠出一個笑來。
既然愛不到,她便重新當回她自己,她要笑得像以前一樣驕傲!
“是呢,謝謝九爺恩寵!”
薄靳言看著她,冰冷的目光裏一片譏諷。
“沈清煙!看來這才是你的真麵目,結婚三年來你演的夠累得!”
沈清煙一聲不吭,死死的憋著一口氣撐了許久,還是扛不住暈了過去。
第二天清晨。
刺骨的寒意強迫沈清煙醒了過來。
渾身似乎散架,沈清煙從冰冷的地板上爬起來,心中一片悲涼。
她是知道薄靳言肯定不準自己和他同床的,卻沒想到他竟心狠到就將昏迷的自己丟在地上!
床上那張妖孽般的人眉眼深刻淩厲,每一寸依舊都是自己愛的模樣,隻是她愛夠了……
深深地最後看了一眼薄靳言,沈清煙取下自己常戴在脖子上的平安扣,簽了昨天薄靳言甩給自己的離婚協議書,在下麵寫下一段話,一起放在床頭。
大雨滂沱中,她拉著行李箱在別墅半山腰艱難前行,眼淚終於止不住地滑落。
三年。
這南牆,她終是撞得頭破血流,滿盤皆輸。
就當這十年貪戀是個笑話,往後他們橋歸橋,路歸路!
從此世上再無薄哥哥,隻有薄九爺!
“九爺,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