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清歌麵帶疑惑地問道:“什麼賭呀?”
隨即她想到了郝承誌之前跟堂嫂韓秀英打的賭,禁不住有些納悶,最近郝承誌咋這麼愛打賭呀?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啊!
別是酒癮剛戒掉,又染上打賭的惡習!
郝承誌繼續輕撫著戴清歌那光滑如錦緞的小肚子,呲牙幹笑道:“我打賭你懷的是女兒!”
“為什麼?那要是個男孩呢?”戴清歌反問道。
“所以我要跟你打賭嘛,賭輸了你就得給我獎勵。”郝承誌呲牙幹笑道。
“什麼獎勵呀?”戴清歌不解地問道。
郝承誌趴在她的耳邊,小聲嘀咕道:“前些天我去錄像廳看錄像,看的是一部......嘿嘿,太勁爆了......”
戴清歌聞言俏臉頓時紅得像熟透的蘋果似的,使勁推了郝承誌一眼,嬌嗔道:“討厭!你流氓!”
郝承誌邪笑道:“敢不敢跟我打這個賭?賭輸了你就給我那種獎勵,好不好?”
戴清歌緊緊地咬著鮮嫩的紅唇,羞澀地點了點頭,小聲說道:“行,要是我真生了個女兒,我就給你那種獎勵......”
現在是重男輕女的思想占主流,如果真生了個女兒,戴清歌還真是覺得有點虧欠郝承誌的,為他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更何況,夫妻間本就親密無間嘛!
郝承誌幹笑道:“其實我還真是喜歡女兒,女兒是貼心小棉襖嘛!”
按照前世的軌跡,戴清歌生的就是女兒。
郝承誌一想到她到時候得兌現承諾......簡直美滋滋啊!
第二天,郝承誌和戴清歌早早地起床,吃過早飯後,二人與嶽父一家告辭,返回自己家裏。
八十年代的春節,也就放假五天。
郝承誌繼續買布料做喇叭褲。
大年初三、初四和初五三天,他一共做了五十條喇叭褲。
初六那天,郝承誌拿著褲子,去了自由市場,準備繼續賣錢。
但是到了市場門口,他卻看到了一則公告。
公告內容很簡單,就是市場要進行招標,以後不能隨便在這裏賣東西了,需要租個攤位,每年交一定的租金。
攤位租金倒是不貴,那種好地方一個月才三十塊錢,一般的攤位二十塊錢,可以按月支付,也可以按年支付。
如果按年支付,給打九折優惠。
此時,很多商販已經圍在市場管理委員會辦公室,跟工作人員商定租攤位的事情了。
郝承誌也不例外,擠進去,租了個每月三十的好攤位。
他倒是想交一年的,但現在手頭的錢確實不夠。
租下攤位之後,郝承誌繼續售賣喇叭褲。
這一天下來,賣了二十條。
第二天,郝承誌幹脆把縫紉機和其他做褲子的工具,全都搬到了攤位上,現做現賣。
這麼做有兩個好處。
第一,能讓顧客看到他的手藝如何。
第二,有些顧客不喜歡千篇一律的褲型,追求個性,郝承誌可以根據顧客的要求做褲子。
當然,這種屬於高端定製喇叭褲,價格比成品要高。
三十塊錢一條!
但還是有人會選擇定製。
郝承誌知道,這是最早的C2B模式,先有消費者需求,再有針對性生產。
他的裁縫攤子一開業,來定製的人還不少。
“老板,我屁股大,給我來個加襠的!”
“老板,我要束腰的,緊一點!”
“褲腿加大一點!這樣更適合我!”
一連幾天,郝承誌的生意都很好。
賺的錢越來越多!
一周之後,刨去成本,他賺了足足兩千塊錢。
看著桌上花花綠綠的人民幣,戴清歌也有些吃驚,做喇叭褲是真賺錢呀!
兩千塊錢,放到以往至少得攢個五六年才能呢!
“老婆,這回你知道我為什麼敢跟二叔一家打賭了吧?照這樣的速度,過些天咱們老家就可以開工了,一邊賺錢一邊蓋房子。”郝承誌自信地說道。
“嗯,老公你真厲害哦!”戴清歌忍不住親了郝承誌一口。
郝承誌連忙將戴清歌攬在了懷裏,看著她那清麗脫俗的俏臉,心潮澎湃。
要不是因為她懷著寶寶不適合做劇烈運動,他真想把她就地正法。
眼下,隻能先忍忍了。
郝承誌把自己的想法悄悄地跟戴清歌透露了一些。
戴清歌頓時俏臉緋紅,粉拳打向郝承誌的胸口。
“真流氓!討厭!以後再也不準去錄像廳了!”
戴清歌很自然地想到郝承誌知道那麼多男女之間的新玩法,是跟港台電影學的。
其實她並不知道,郝承誌前世還看了不少島國片子......
第二天,郝承誌繼續經營他的裁縫鋪子。
然而,就從這天開始,他的生意開始下滑了。
有時候,一天也就能賣個五六條褲子。
尤其是定製褲子,幾乎沒人找他。
這是怎麼回事?
銷量下滑,買賣無人問津,最大的可能,就是出競爭對手了。
這天下午,郝承誌沒有出攤,而是在春寧市的大街上閑溜達。
結果他發現,很多裁縫鋪都出售和定製喇叭褲。
有的價格比他貴,有的比他便宜。
但這些裁縫鋪子大多是在街麵上,曝光度高,不像郝承誌的裁縫攤子在自由市場裏麵,相比較而言,曝光度低了一些。
這就導致郝承誌的生意開始斷崖式的下滑。
這天一上午,郝承誌也沒賣出一條褲子。
他坐在縫紉機前發呆,思考著如何破局。
就在此時,一個婉轉嬌甜好像黃鸝鳥般清脆悅耳的聲音響了起來。
“郝老弟,今天生意不太好吧?”
郝承誌回頭一看,是自己裁縫鋪旁邊的麵食攤子,老板是個女子,比他大一歲,名叫馬春花,是個小寡婦,丈夫是個在老山前線為國捐軀的烈士。
馬春花的攤子是做牛肉麵的,就叫“春花牛肉拉麵”,一塊錢一碗,量大,牛肉給的也足。
平時郝承誌中午經常到她那裏吃麵,倆人攤子又挨著,因此很快就熟識起來。
郝承誌看著馬春花,忽然心中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