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母陷害,被繼妹弄瞎了雙眼,
最後還被親生父親賣給老男人騙彩禮,
我一生不幸,卻在死前遇到了他,
把我從天台拉下來的那一秒,
他對我哀嚎,你不能跳樓啊,你死了我任務怎麼辦啊。
原來,我是虐文裏的女主,而他是廢物穿書人。
1.
我叫李秋興,今年21歲。
媽媽在中學的時候拋下我和我爸爸走了,
18歲左右的時候又突發意外失去了視力,
現在家裏人因為還不上債而被人上門威脅,隻希望能以一死讓各位救救我家。
錄完遺言,我把手機摸索的放下,把盲杖倚靠在圍欄邊。
然後毅然的爬上天台的圍邊,準備一死了之。
結果還沒爬上去,就聽到旁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隻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摔到一邊,肌膚和冰冷的瓷磚撞在一起,然後我就聽到了一個聲音。
“你不能跳樓啊,你死了我任務怎麼辦啊?!”
疼痛之後,我摸索著想要找到支撐點,“真倒黴,跳樓還能碰上發酒瘋的。”
正在我嘗試站起來的時候,我的眼睛突然被一雙溫暖的手給覆蓋了,再鬆開的時候,本來一片漆黑的視線就慢慢有了光明。
麵前的男性個子很高,穿的大方得體,一看就是哪家的闊少。
針對這種超乎常理的魔法,他解釋說自己是穿書過來的,不過因為係統基本不管事,加上他的身份又是富二代,他就想著能拖一天是一天。
直到今天,係統說他再不行動女主就要死了,他才趕緊衝到這把我救了下來。
“那你早點來,我是不是眼睛也不會瞎了?”
他看我冷若冰霜的眼神,頓時有點心虛,“哈哈哈,現在不是我幫你恢複了嘛,雖然隻是暫時的...”
“什麼意思,你任務不是讓虐文變成爽文嘛?這視力恢複有時限怎麼爽啊?”
別人穿書都是外掛拉滿,逼格上天,怎麼輪到我,就是這麼一個廢物啊?!
“人要靠自己!已經發生了的事就不能改變了,”他義正辭嚴的嚷嚷,“順便說明一下啊,我雖說是穿書,但是這本書的內容是啥,我可是一點都不知道。”
“要不我還是跳下去吧,說不準就和你一樣穿越了呢。”
眼看我爬起來又要往樓下跳,他一把抱住我。
“不行啊,姑奶奶,我這可是第一個任務,不能上來就失敗啊!”
最後我坐在天台上和他大眼瞪小眼了半天,最後還是放棄了跳樓的想法。
“算了算了,我回去了,我媽他們還在家等著呢。”
今天又到了債主來我們家討債的日子,我本來說是借著跳樓的契機打消父母繼續治療的念頭,順便利用輿論籌點善款,現在人不死了,自然要想錢的事。
再怎麼我馬上也是要走爽文的人了,說不定就有哪路神仙一眼看上我了呢?
把旁邊的盲杖拿好,我便起身回家。
廢物穿書人叫尤紹理,身份是尤氏集團的獨生子。
他自知理虧,於是派了自己的司機把我送回了家,在我臨走的時候,他還專門告訴我,他一定會再來找我的,讓我一定好好活下去。
好好活下去,這句再簡單不過的話,在我聽來卻異常沉重。
摸索的打開了房門,我像尤紹理囑托的那樣,裝作自己依然看不見的樣子進了門。
繼母和繼妹坐在桌子前,正在和對麵的男人談話。
“我家大女兒您隨便使用就行,她瞎了看不見,膽子也少,嚇唬兩句就什麼都不敢說了。”
那個男人看上去40出頭,啤酒肚一挺一挺的,笑的一臉猥瑣。
“好好好!這彩禮錢我過兩天就給你們送過來!”
幾人相談甚歡,正準備送客,便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我。
老男人的聲音頓時凶惡起來,“你們怎麼回事,再交不上錢,就等著吃牢飯吧。”
繼母的聲音也帶上了哭調,“求求你們再寬限幾天吧,我女兒還要治病,這錢我們實在是拿不出來啊。”
他雙手一鼓掌,“還敢強嘴!拿不出錢,就用人還!”
然後他從我身邊擠過,故意把我撞到一邊。
繼母立刻撲了過來,“秋興,我的孩子,你沒事吧?你怎麼回來了。”
繼妹本來坐在桌子前吃葡萄,看我繼母擠眉弄眼,不耐煩的嚷了一句。
“媽!你的臉怎麼了?!”
她們篤定我聽見了那聲巴掌聲,這個時候肯定會以為繼母被打,轉而心疼她,然後她們就能順理成章的讓我嫁給那個男人。
如果我看不見,我會在心裏痛罵自己的無能,把整個家庭破壞成現在這副樣子。
但是當眼前的景象一一呈現,我卻說不出那種話了。
猶豫再三,我伸出手抓住養母,哽咽的來了句,“媽,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