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絕給白血病弟弟輸血,為此我遭到了報應,我的未婚夫死在了我們結婚的前三天......
1.
濃烈的消毒水充斥在我的鼻腔,空曠的病房裏隻剩下我自己,今天的陽光很好,透過玻璃照射在我身上,我穿著件單薄的襯衫,渾身忍不住顫抖,露出來的手腕骨瘦如柴。
我扯掉手上的吊針,扶著牆往外走去,在經過另一間病房的時候停了下來。
“小影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地方~”
病房裏一對夫婦圍坐在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床邊,疼愛關切的模樣讓我覺得可笑。
“姐姐......”伴隨著一道虛弱的聲音,病房裏的夫婦也朝我看來。
“盼兒啊你醒啦~”母親朝我走來,像個普通母親關愛女兒那樣親昵的拉著我的手:“怎麼樣身體還好嗎?”
麵對她的噓寒問暖我的心裏毫無波瀾,我撐著身子對她說:“可以履行你們的諾言了嗎…”
“這…盼兒…我們…”
之前毫不猶豫答應的母親卻在這時低下頭,與此同時父親也走了過來:“盼兒啊,你也知道你弟弟有白血病需要輸血,你忍心放著他不管嗎?”
這句話我已經聽了無數遍。
我出生在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從我出生開始我的命運就注定了,就連我的名字也一樣。
我叫時盼兒,很多人都覺得我的名字很好聽,可隻有我知道這其中的含義。
盼兒盼兒,盼望兒子的到來。
在父母眼裏我就是個“賠錢貨”
為了讓他們喜歡我,我變得很懂事,幫他們幹活幫他們掙錢。
就算這樣依舊得不到他們的憐憫,父親開始酗酒一回家就對我拳打腳踢,嘴裏罵著無法入耳的話。
也許是老天看我可憐,在我七歲那年母親生下了男孩。
自此他們全部的心血都投放在弟弟身上,雖然沒人管我但慶幸的是免去了毒打。
我每天的生活除了幹活掙錢又多加了一條照顧弟弟。
然而這種生活隻持續了兩年,弟弟三歲那年被檢查出患有白血病。
這對於一個普通家庭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白血病患者需要長期輸血來維持生命,為此他們把目標對準了我。
結果顯示我的血型與弟弟的剛好匹配,正因為如此我成了為弟弟而生的輸血工具,長達了十幾年的供血......
但這一次我不想再妥協,明天景琰就要回來了,再過三天我就要結婚了,我會有自己的家庭,還會有屬於我和景琰的孩子......我想擺脫這樣的生活重新開始。
我與景琰是朋友介紹認識的,他家庭優沃,長相俊朗,還出國留過學,而我為了掙錢給弟弟看病高中都沒讀完,我們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我從未想過會和這種人有牽扯。
但緣分就是這麼奇妙,我和景琰在一起了。
在一起後我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疼愛,在他麵前我不用假裝堅強,可以放肆的哭可以暢懷的笑。
想到這我的心裏不禁劃過一股暖流。
我看向眼前所謂的父親態度堅定:“我已經決定了我不會再繼續下去了......”
“他是你親弟弟啊,你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去死嗎!”
這句話我已經聽到麻木了,我扶著牆壁望著父親,冷漠的回絕:“是......”
“啪!”
沒等我話說完,一巴掌狠狠的打在我的臉上,父親惱羞成怒的指著我:“混賬!你個沒良心的動心,枉我養你這麼多年,我看你就是個白眼狼!”
他的力道很重,我感覺半邊臉都失去了知覺,頭腦暈沉沉的,我強忍著不適轉身離開,身後回蕩著父親的咒罵聲。
以及母親那句:“你就不怕報應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