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那天,薛止毅仍然板著個臉。
娶不到他心愛的人,娶誰都一樣,隻可惜女主已經嫁人了人,否則我也鑽不了空子。
夜半,我坐在灑滿“早生貴子”的喜床上,等來了一個醉醺醺的薛止毅。
女主成婚都沒有讓他這麼失態過,大抵是不想碰我,想用這種辦法躲過去。
我輕輕掐住他的臉,打量著說道:“果然是我心尖上的人,長得真好看,看來我是來對了。”
薛止毅輕顫了一下,被我察覺。
果然是裝的,他是戰場上執劍沙場的將軍,區區幾杯喜酒,怎麼可能撂得倒他。
“別裝了,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我推了推他的手臂,看他沒反應。
“我沒有他們呢那麼多規矩,既然你現下無法接納我,”我指了指隔壁的書房的位置,“我可不睡地板,你自己去隔壁吧。”
薛止毅不裝了,他臉都沒喝紅,再睜開眼眼神清明,一點也不象是喝醉了的樣子。
他神情複雜地看了我一眼,不知道在想些啥什麼,說道:“多謝。”
立即便去了書房。
我百無聊賴地拆了頭冠發飾,端詳著這張清秀可人的臉。
青蓮走了進來,一臉同情地看著我。
“小姐,姑爺新婚之夜去書房了,這事要是被國公爺和夫人知道了,定會不悅的。”
我豎了一根手指在唇上:“噓,我沒委屈,你也不要告訴父親母親。”
青蓮是個好姑娘,小說我這具身體的原主孫羽染因鬱結而死後,侍女青蓮也隨主而去了。這份主仆情誼也是不可多得的。
我現下不會死了,她也就不會有事了。
翌日薛止毅休沐,我打算去廚房親手做一些點心給薛止毅。
隻是到了廚房我才想起,我堂堂一個現代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打工人,怎麼會做點心這樣的東西。
但萬事開頭難,我找了府裏的點心師傅手把手教我。
奈何我對這些精細的活實在是天賦欠缺,廚房被我攪得天翻地覆的消息很快傳進了薛止毅的耳中。
我一身灰撲撲地端著一碗梨花羹出現在他麵前時,他沒有過多的表情。
隻是說:“聽聞國公府孫大小姐平日裏擅詩書,庖廚之術還是不勉強孫小姐鑽研了。”
他很有文化地拒絕我的梨花羹。
“也罷,反正不好吃,”我泄氣道,“總之我已是你的妻子,我會用我的方式好好照顧你的。”
我直來直去的語氣讓他停下了手中的公務,緩緩抬起頭看向我,神色不明。
他的心思一向很深,難猜的很。
不過好在我看過小說,深知他的性情,是個外表剛毅實質心地柔軟的一個人,否則也不會那麼輕易就受傷。
所以他還是在我失望的眼神下,端起梨花羹喝了一口。
“再過半月,是婆母的祭日,我們既然成親了,你能帶我去拜祭嗎?”我站在一旁乖巧問道。
他下意識要拒絕我,但話到嘴邊,還是回答道:“好。”
畢竟我已經是他名義上的妻子了,這是全京城有目共睹的事情,不帶我去也於理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