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知後覺的周家人對視了幾眼,最後還是周呈龍最先反應過來,撫掌大笑道。
“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我周家有此賢婿,定能夠逢凶化吉,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隨我去陳家取藥!”
......
與此同時,王家府邸。
王家家主王國楊正滿臉心疼的看著病床上的兒子,底下一眾王家嫡係個個眉頭緊鎖,氣氛壓抑。
“家主,少爺四肢經脈寸斷,急火攻心,此生恐怕再無修煉的可能,甚至......甚至連站起來都很困難......”
什麼!?
此生,站起來都成為奢望......
王國楊眼角抽搐。
先天巔峰境的氣息轟然間爆發出來,震得在場所有人蹬蹬蹬後退五六步。
“好你個陳禹,好你個周家!”
“敢廢吾兒,我定要把你們個個抽筋挖骨,來出這口惡氣!”
“啊啊啊!!”
王國楊氣得火冒三丈,恨不得現在就殺上周家。
可就在這時,府老管家突然急匆匆的闖了進來。
“不好了!”
“家主,大事不好了!”
“出什麼事了?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王國楊鐵青著臉,厲聲訓斥道。
老管家咽了口吐沫,顫巍巍的回答道:“周......周家老爺子起死回生了!”
嘩!
此言一出,王國楊的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猛地一把揪住老管家的脖領子。
“什麼!”
“你說什麼??周家那老不死的活了??他不是已經快咽氣了嗎!”
王國楊失聲驚道。
“本來是快咽氣了,但又被人給治好了,現在周家局麵已經穩定住了,之前誓死效忠我們王家的人,好像也已經不做表態了!”
老管家咽了口吐沫。
“該死!!”
“誰!”
“是誰把他治好的!?”王國楊真是殺人的心都有了。
一個家族有先天巔峰境高手坐鎮,和沒先天巔峰高手坐鎮,完全是兩個概念。
老管家打了個哆嗦:“好......好像是陳家那個廢人給治好的,叫陳禹!”
“陳禹!?”
“又是這個王八蛋,兔崽子,屢次壞我王家好事,老夫一定要扒了他的皮!!”
王國楊的臉立刻猙獰起來。
叮鈴。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起來,王國楊深吸了口氣接通電話。
很快。
電話那頭就響起一道不悅的質問聲:“王國楊你怎麼辦事的!我要的東西呢!?”
王國楊聞言臉色一滯,趕忙陪笑道。
“江先生息怒,一切都在計劃中,您放心,陳家的十大金方,我會一個不落的送到您手上!”
“隻是現在遇到了點棘手的麻煩,那個陳禹壞我計劃,不過我已經有了對策。”
“哼!”
“你有對策,老子他媽等得起嗎!”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王家想不想成為這彭城的王,就看你表現了。”
“為確保萬無一失,我請來了省城的流雲大師親自為你壓陣,今天應該就能到。”
那人說完便掛斷電話,可王國楊的腦袋卻“嗡”的一聲。
“家主,出什麼事了?”
老管家戰戰兢兢的上前問道。
王國楊猛然回過神來,大喜道:“快!快去準備,省城的流雲大師今天要來這裏!”
什麼!?
省城的流雲大師要來?
王家人立刻炸了。
流雲大師何許人也?那可是曾經上京禦醫府的人,是專門給那些大人物瞧病的存在!
在製藥一途上,其造詣絕對是鳳毛麟角的。
即便是如今退下來了,那也是省城首屈一指的煉藥大師,實力直逼練氣。
乃是先天巔峰境金字塔尖上的那批人。
他要是來了。
絕對是王家的一大助力!
王國楊也激動地渾身都在哆嗦,可很快他就冷靜下來,思索一番後吩咐道。
“既然流雲大師都來了,那我可要好好把握這次機會。”
“備車。”
“我要走一趟陳家。”
......
同一時間,陳家老宅。
因為周家的一個億注資遲遲不到賬,陳家親戚們正滿心焦慮的聚在一起。
“陳禹都被接走這麼久了,周家的錢還沒到賬,他們該不會是反悔了吧?”
“是啊,我聽說那邊婚禮都結束了,要打錢早就應該打了,怎麼拖這麼久?”
“你們說陳禹該不會是被發現了吧?”
忽然有人說了一句。
在場所有人的神經都跟著緊繃起來,連一旁坐著的陳柏楊腦袋都冒了層冷汗。
“別胡說八道!”
“也許是周家有事耽擱了,柏青你打電話問問,”陳柏楊心裏也跟著發虛。
但就在陳柏青掏手機打電話的當口。
嘎吱——
老宅的門突然被人一把推開,陳禹走了進來。
“不用問了!”
“注資的事已經被我叫停了,所以那筆錢你們還是別想了,”陳禹一臉平靜的說道。
“什麼!!”
“陳禹你個王八蛋你說什麼!你把注資叫停了??你他媽知不知道這是陳家救命的錢!”
陳柏楊火衝天靈蓋,一口老血噴出來。
“救命錢?”
“是給你填爛賬的救命錢吧,”陳禹徑自走進正堂,扯了把椅子坐下來悠然道。
“什麼爛賬!”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陳柏楊一驚。
陳禹笑了。
“同湖櫃坊的八百萬賭債大伯你應該到現在還沒還完吧,這麼急著拿錢,是去堵窟窿?”
“你放屁!”
“我......我......”陳柏楊像是被斬斷脖子的公雞,紅著臉半天沒憋出下文。
“陳禹你放肆,怎麼跟你大伯說話呢!”
陳柏青出來打圓場。
“三伯你別急啊,你這些年在外麵花天酒地,從家族賬麵上也挪了不少錢吧。”
“我算了下,一兩千萬得有了。”
陳禹聲音不大。
陳柏楊張開的嘴巴卻沒了聲兒。
“還有堂姐,四哥就不一一說了,有哪個敢說自己手腳是幹淨的,這錢用來幹嘛,你們心裏最清楚。”
陳禹環視一周。
目光就像刀子一樣割人。
“夠了!”
陳柏青氣得眼角抽搐。
“就算這都是真的又怎樣?你是陳家人,就應該為家族著想,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錯了。”
陳禹搖搖頭。
“就因為我是陳家人,才不能看著你們繼續把爺爺的心血敗幹淨,所以這次我來是要拿走陳家的十大金方!”
什麼!?
聽到陳禹要拿走陳家的十大金方,陳家人像是被踩了尾巴的母貓,直接跳了起來。
“小王八蛋,想拿走金方,你做夢!”陳柏楊齜牙咧嘴,指著陳禹的鼻子罵道。
如果說現在陳家什麼最值錢。
無疑是老爺子留下的金方。
當年陳家靠著這個起家,在省城都有一席之地,足可見其中的價值不可估量。
陳家沒落十年。
砸鍋賣鐵都沒賣金方,因為這是陳家的救命稻草。
如今陳禹一伸手就想拿走?
這不扯呢!
“小畜生陳家養了你二十幾年,扭頭抱上周家大腿就忘了祖宗,你個白眼狼!”
“滾!趕緊從陳家滾出去!”
“陳禹你真尼瑪該死啊,你活該殘廢,你明天死了才好呢!!”
“......”
陳家人惡毒的咒罵著。
陳禹卻笑了:“恐怕要讓你們失望了,我非但不會死,今天這金方我是非拿不可!”
“是麼?”
陳柏楊冷笑幾聲,拍了拍手,瞬間從正堂兩側湧出不少陳家護院,虎視眈眈。
“現在我隻要一聲令下,不用等明天,現在就能弄死你!”
“拿金方,你拿得了嗎!?”
陳禹掃了一眼。
搖頭苦笑。
“果然當初爺爺說的是對的,大伯你天生目光短淺,這廢物,還真不配掌陳!”
“你說我拿不了,那我偏拿給你看!”
陳禹說完一步趟出。
“嘩啦”一聲。
隻見他右手一揚,一卷手書暴露在眾人眼前,上麵龍飛鳳舞寫著一行大字。
乃是陳老太爺親筆。
上曰:“吾孫陳禹,為下一任陳家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