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
領導升職宴,公司同事們紛紛拍馬屁,輪流給領導敬酒。
輪到我的時候,他酒杯剛好空了。
我正要倒酒。
領導漂亮白皙的手指突然壓住杯口。
他漆黑的眼眸藏著戲謔,好看的薄唇輕吐:「你沒資格給我倒。」
我當即就把酒灑地上了。
指著他鼻子說道:「傅硯辭,這麼喜慶的日子,別逼我扇你。」
1.
我和傅硯辭結婚半年了。
在公司裏,我倆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上下級關係。
在家裏,我和傅硯辭是不太能秉持和平共處五項原則的合租室友關係。
但這層關係,同事們都不知道。
原因無他。
因為我們是協議結婚。
年前,我奶奶突然染上重病。
奶奶入院時唯一的心願。
就是看著我成家,生活幸福美滿。
我想了又想。
找上了有著幼兒園時穿同條開襠褲交情的傅硯辭。
天公作美。
傅硯辭這個鑽石王老五竟然也單身多年,且深受催婚困擾。
於是我倆一拍即合、狼狽為奸。
讓這段名存實亡的婚姻關係。
竟然維持了半年。
不過傅硯辭最近升職了。
我心裏眼裏都是羨慕嫉妒恨。
在他升職宴會的當天,公司同事們紛紛拍起馬屁,輪流給傅硯辭敬酒。
我瞧著傅硯辭喝的滿麵紅光,那雙漂亮勾人的桃花眼引得好幾位女同事暗送秋波。
牙根簡直是恨得癢到不能再癢。
我假惺惺地站起來,跟著同事們的大部隊走過去。
輪到我的時候。
傅硯辭杯中酒水已經喝了個幹幹淨淨。
我正要倒酒,就瞧見傅硯辭漫不經心地抬起漂亮白皙的手指。
骨節分明,白如蔥的指節輕飄飄地按壓住杯口。
我愣住,虛偽恭維的話還沒說出口。
就見傅硯辭漆黑的眼眸稍抬,眼底藏滿了戲虐。
他好看的薄唇輕啟,「陸曉曉,你沒資格給我倒。」
嗯?嗯?嗯?
傅硯辭你自己聽聽,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
我深吸口氣,原本微醺的醉意這會兒是上了個十成十。
一不做二不休。
他既然做初一,老娘就做十五。
我當即就把酒啪地灑在地上。
指著他的鼻子鏗鏘有力地說道。
「傅硯辭,這麼喜慶的日子,別逼我扇你。」
2.
此話一出。
全場靜默如雞。
我看見平時總是拉著我吐槽傅硯辭冷血無情的小唐。
正默默朝我遞過來一個敬佩的眼神。
勇士啊!勇士!
我會心一笑。
小意思,都是小意思。
聽完我說這話,我以為傅硯辭怎麼著都得氣到臉黑脖子粗。
說不準當場冷臉走人。
沒成想這家夥有點道行。
這種尷尬到掘地三尺的情況下。
他竟然還能慢條斯理地直起身。
剛才蓋住杯口的修長手指順勢插進了兜裏。
「這麼厲害啊。」
短短幾個字就那麼輕飄飄地吐出來。
該死,這個人怎麼能連說句話都充滿濃濃的Bking氣息。
我咽了咽口水。
咳咳,這個氣氛是不是變得有點熱了?
停頓的時間足夠長了。
傅硯辭這個Bking才緩緩地補完了接下來的話。
「那我拭目以待?」
嗯?嗯?嗯?
拭目以待什麼?
稍一頓。不等同事們吃瓜的表情收斂分毫。
這人再次慢條斯理地扔下一句重磅炸彈。
傅硯辭下巴微點,嗓音低沉又帶著點磁。
[你這算不算......
家暴?]
3.
整個包廂裏的同事們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是不是吃到了什麼不得了的瓜?
我心跳頓時撲通撲通地狂蹦。
像是要從喉嚨裏跳出來似的。
傅硯辭這句話,顯然是在威脅我呀!
我和傅硯辭是形式結婚,
本來就是因為奶奶的重病,
而且我們兩個會在奶奶病情好轉的時候,
再協議離婚。
所以這也是我為什麼一直都不想在公司裏公開的原因。
本來就不是什麼長久的事情。
公開以後,隻會徒增難看罷了。
想到這,我腦袋裏就跟灌了盆清水似的。
一下子就清醒過來。
救命,今天就是死在這!
也絕對不能讓傅硯辭說更多的話出來。
「領導說什麼呢......」
我話語一頓,不顧三七二十一拿起旁邊的白酒瓶。
一舉杯,「今天是領導你的大好日子!
在這樣舉杯同慶的日子裏,我幹了!!」
於是我就在眾目睽睽之下,
把酒瓶遞到了嘴邊。
看著同事們嘴巴都已經張成「O」字。
我硬著頭皮,心裏真是有苦說不出啊!
你們——他媽的別光看著,
怎麼連個攔下我的人都沒有。
到底我還是猛灌了一口白酒進去。
辛辣的味道刺激著我的味蕾,
鼻腔都充斥著白酒濃烈的味道,
我差點嗆到,猛地咳嗽了幾聲,手裏的酒瓶突然就被人拿走。
視線稍微抬起,我對上傅硯辭漆黑的眼眸。
傅硯辭背對著大家,在眾人瞧不見的地方。
他薄唇抿著,漆黑的眼眸籠著我的身影。
倏地,他漂亮的唇線慢慢地勾起個弧度。
用唇語暗示給我:「晚上,回家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