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熹都不知道自己的眼淚這麼多。
她哭得都要抽過去了,這會兒也分不清楚到底是因為情緒的衝擊太大,還是薑肆抱她的力道太大了。
許熹哭夠了,喝著水,打發了緊張兮兮守在旁邊等著問詢原由的大堂經理。
薑肆的衣服被她哭濕一大片,貼在皮膚上,顯出一片不宜出現在公眾場合的肉色。
許熹有點尷尬,摸了摸刺痛的眼睛,又特別高興。
“賠你衣服。”
薑肆不在意衣服,反正能跟許熹待著就行。
外麵的溫度炙熱,從金玉王朝大酒店出來,轉進旁邊的時代廣場,就近進了一家品牌店,店長是認識許熹的,熱情似火的小跑著迎上來,直接帶人去了四樓。
許熹低頭刷著平板,耳邊一串最新款的介紹。
每個季度的女裝眼花繚亂,男裝的選擇就比較局限,挑了一堆讓薑肆去試穿。
薑肆看了眼服務人員推過來的衣架,又看了下坐在沙發上被人眾星捧月的許熹,悶聲不吭的轉頭進了試衣間。
折騰了好半天,薑肆像個試衣模特似的進進出出讓許熹看,周圍的人看他出來就開始誇許熹的眼光獨特,審美高級。
薑肆:......
穿衣服的明明是他!
他見過類似的橋段,被包養的人就是這樣被帶出去展示的。
許熹是什麼意思?
是在惡作劇?還是故意消遣他?
薑肆臉色不好看,但看著許熹重新讓人搭配的衣服,還是去換了。
“怪不得能讓大小姐親自帶過來,這個質量太稀少了,絕對秒殺所有流量明星和首席模特!”
許熹拿著濕敷貼捂著眼搖頭,“他不是。”
“哎呀,我們家的大小姐和別家的就是不一樣,從來不玩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潔身自好最難得了!”
許熹聽著這些奉承苦笑,理解銷售想籠絡不差錢客戶的急切心情。
“我看著這些都不錯,包起來吧!”
周圍站著的幾個小姑娘異口同聲的彎腰感謝,然後歡喜的抱著衣服去整理。
“大小姐上次訂製的腰帶也到了,設計師用剩下的料子又做了一對袖扣,在第一倉庫的保險櫃裏,我讓人去取了,您再等等......”
許熹反應過來擺手,換好衣服的薑肆聽到這裏大步走過來,直勾勾的盯著她看。
“你給誰訂的?”
經理猶疑視線轉了轉,心裏自認為了悟了,這男的明顯就是看上錢貌雙全的大小姐了。
許熹什麼家世不是她這樣的人能打聽到的,可這邊的奢侈品店她都是數一數二的座上賓,國外有什麼秀場都是總部直接給邀請函,去年有家是設計總監直接飛過來送的。
她的性格在一堆名媛淑女裏可以說得上是最好的了,不同於有些喜歡在外麵裝模作樣的兩幅麵孔,她對誰的態度都一樣,足夠的禮貌和尊重,不會故意折騰人,想從她們這些人身上找優越感。
但這樣的人也容易被不懷好意的盯上,碰上死乞白賴的鐵定要吃虧。
經理笑著想開口給許熹打圓場,薑肆瞥了她一眼。
“到了就拿過來,她不要,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