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韞連眼皮都沒掀一下,她一點也不好奇書蔓是怎麼知道自己得了腦癌的。
她沙啞開口,“好狗不擋道。”
書蔓一拳頭打在棉花上,沒看到書韞激動發怒,她很不滿。
“你罵我是狗?那你是什麼?我曾經就說過我要把你這位高高早上的書小姐拉入泥濘裏,傅亦寒不要你,你看看你好可憐啊。景淮安也不要你了,就連你的女兒......都離你而去。”
“要我說,那個短命鬼死了也好,免得和你一起遭罪受,她死了是老天爺開眼啊,你說是不是——”
“啪啪!”
書韞反手,左右開弓,狠狠地兩巴掌劈在了書蔓的臉上!
書韞再也不想聽到短命鬼這三個字,是書蔓在挑戰她的底線。
這兩巴掌打得又快又狠,書韞的手都打疼了。
“你真該死。”
她有一個可怕的想法,反正她都時日無多,她是不是......應該帶著書蔓一起下地獄去?
反正她都是將死之人!
書蔓挨打了,卻忽然就笑了,瘋狂而扭曲,“你打我?你憑什麼打我?我已經不是書家的私生女,我是景家未來的少奶奶,你憑什麼還敢踩在我的頭上?”
書蔓從小立誌就要做人上人,她不甘心,也太恨那個被譽為京城名媛的書韞。
書韞的存在,顯得她就是一堆爛泥!
“癡人說夢。”書韞的眼神很嘲弄,“書家都沒了,你算什麼東西?你還以為景家會看得上你一個毫無背景的私生女?”
音才落,書蔓忽然就變了臉色,柔弱又無辜的朝著她跪了下來。
“姐姐,書家沒了不是我的錯。我求求你把淮安哥哥讓給我吧,我真的很喜歡他啊。”
“我給你下跪,我給你磕頭,我求放過我,好不好?”
書蔓的眼淚說來就來,哭得比書韞淒慘多了。
書韞太清楚自己這個妹妹是個什麼東西,抬眼間,就看到了冷冷立在洗手間門口的景淮安。
也不怪這些男人看不透書蔓的真麵目,畢竟,連她都被蒙蔽了那麼多年。
“她是你親妹妹!”景淮安走過去,用力的將書韞推開。
景淮安不知道,這人的心怎麼就那麼狠,如果說她可以殺害他姐姐。
可是書蔓是她的親妹妹啊。
書韞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我沒有妹妹,我隻有一個弟弟。”
“書蔓,你別怕......”
景淮安對書蔓是不同的,至少書蔓是善良的。
他不會因為姐姐的死而遷怒書蔓。
書韞即便再如何心如止水,這個時候腦子也劇烈地疼了起來,仿佛有一把生鏽的鈍刀在腦子裏慢慢地割裂著。
看不到傷口,卻生不如死。
書韞痛得張嘴幹嘔,眼睛生理性的泛紅,手握緊成拳頭,死死的抵著太陽穴。
她哆嗦著去翻找包裏的藥,但是這一次卻是太痛了,連站都站不穩,人影搖搖欲墜,無意識的跌向一側。
景淮安愣在那裏,身體比感情先做出回應,已經接住了痛苦不堪的書韞。
傅亦寒折返回來,看到便是這樣的畫麵。
“書韞!”
男人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