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聲音吵鬧,可她卻一個字都聽不清楚。
因為,她聽到傅亦寒冷冰冰的聲音,“你算什麼東西?”
“笙歌的東西你也敢染指?”
“你配嗎?”
大庭廣眾之下,她最愛的人將她的尊嚴和驕傲踩踏在了塵埃裏。
他那輕蔑而不屑的眼神,化作了利劍,將書韞紮了個對穿。
書韞的心在滴血。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把脖子上的項鏈取下來的,手腳僵硬得不聽使喚。
她是用力的把項鏈扯開的,細細的鏈子劃破了肌膚。
她的眼睛慢慢地變紅,心在不住的顫抖著。
“對不起,是我理解錯了傅總的意思。”
“宋小姐,項鏈還給你。”
“我可以賠你一條——”
書韞這輩子都沒這麼丟人過,也沒這麼屈辱過。
“賠?”這次說話的人依舊是傅亦寒,斜睨著她,“這條項鏈是我親自為笙歌選的珍珠,你打算拿多少錢賠償我的心意?”
“你碰過的東西,我不要,笙歌也不會要。”
傅亦寒語氣冰冷而刻薄,帶著令人心悸的寒氣。
“你不覺得......”
“臟嗎?”
男人的聲音陡然就變得很輕,但是空氣太過冷清安靜。
這輕輕地一句話,如同重錘砸在書韞的神經上,被砸得血肉模糊,鮮血淋漓。
下一刻。
傅亦寒看都沒看珍珠項鏈一眼,隨手丟到了垃圾桶裏。
“嘭”的一聲。
書韞好像也聽到了自己的心碎聲,眼圈似被血染紅,她已經分不清楚是心更疼,還是身體疼。
她告訴自己不要哭,書韞,你一定不能哭。
你哭了就輸了......
可是,他是傅亦寒啊。
昔日的誓言仿佛還在耳畔,‘阿韞,你喜歡珍珠,可是你知道不知道......’
‘阿韞,是我心上的明珠。’
他說的是項鏈臟了,實際上......是在說她吧。
她不敢張嘴,死死的咬著舌頭,讓自己清醒,怕自己一張嘴就會哭出來。
“算了,亦寒。”宋笙歌看夠了戲,也出來當好人了。
她小鳥依人似的靠在傅亦寒的懷裏,手時不時的撫過腹部,“我想書小姐不是故意的。”
“道個歉就算了,不要太......”
“笙歌,你就是這麼好說話,書韞為什麼會戴著這個項鏈過來?她難道還去了傅總的私人住所?她賤不賤啊!”
宋笙歌深呼吸一口氣,心裏是挺不好受的,但是她惹不起傅亦寒。
“傅總,宋小姐,若是沒事,我就先回去了。”
書韞調整了呼吸,還算鎮靜的說了這一句話,仿佛剛才片刻的失態不是她!
“事情辦砸了,你便想一走了之?”傅亦寒漫不經心地道。
書韞的呼吸凝住,臉還是沒什麼血色,有種病態的白。
他是不打算放過她了?
就因為他戴了屬於宋笙歌的項鏈?
她已經不敢去看傅亦寒的眼神,不知道他會說出什麼來羞辱她。
她這一顆心啊,早就破碎不堪了。
“姐姐,你還愣著幹什麼啊?事情辦砸了,你還不快向宋小姐求情?讓宋小姐幫你說兩句好話?”一直坐在景淮安身邊的書蔓出聲了,連忙起身走到書蔓的身邊。
書蔓伸手要推她去茶幾前麵。
書韞壓抑著的情緒卻在這個時候爆發了,書韞很是惡心書蔓的觸碰,她推了書蔓一把,紅著眼睛,厲聲道:“你不要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