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空氣中都彌漫著熱浪,連續每日每夜的趕了幾天路之後,主仆二人離阜安州也越來越近。
白姝是無比的懷念空調和高鐵,要是有高鐵這不就幾個小時車程的事情嘛。
“小姐,在忍耐一下,翻過澤縣就到阜安州了。”
連續趕了幾天的路,也是到這裏了,傅師爺才敢有所放鬆。
他將水袋遞給了白姝,白姝靠在樹蔭下一邊擦著汗,一邊接過水袋。
白姝都沒有力氣接話了,這幾天風餐露宿的生活,她還拖著原主這個羸弱的身體,真的是要命的很。
“我們先這裏休息休息。”
白姝順著樹靠坐在了地上,可是剛一坐下就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
她十分警惕的看向路口,又看了眼傅師爺,傅師爺也發現了不對勁。
幾日的相處二人已經十分的默契了,兩人連忙躲進了另一邊的密林草叢中。
二人趴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片刻馬蹄聲靠近,一人騎馬率先進入了他們的視野,那人正是前幾日茶水攤上和他們搭話的聶文生
傅師爺和白姝又一次默契對視。
聶文生後麵跟著六位手持銀槍的高手,他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很快就被圍住了。
“聶文生,我勸你還是識相一點,趕緊把東西交出來。”
為首的人對著聶文生說道。
別看聶文生一副書生的柔弱的模樣,但卻擁有一身的傲骨。
“東西?什麼東西,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聶文生坐在馬上將身體挺的筆直,就算是死他也不會向那些人屈服。
“我看你是找死!”
說完一杆銀槍就衝著他投擲而去。
聶文生沒有絲毫躲閃,閉著眼直麵著死亡。
聶文生被銀槍插倒地鮮血,不斷從口中噴湧而出。
白姝這是第一次看到殺人,殺一個人就跟殺雞崽子一樣簡單隨意,她緊緊的捂著自己的嘴,生怕發生半點聲音,眼淚在眼中打轉後默默流下。
此時的她害怕極了,她第一次那麼恐懼死亡,因為恐懼所以她呆呆的爬在原地紋絲不動,眼睜睜的看著那群人,對著聶文生一頓糟蹋搜索然後一無所獲的離開。
她和傅師爺都嚇的不輕,那群人走遠了好久之後,兩人才敢哆哆嗦嗦的出來。
兩人都沒有多說什麼來到了聶文生旁邊。
雖說隻有一麵之緣,但是卻實在不忍心他曝屍荒野,兩人準備把他埋了,剛準備把他抬到路一邊安葬,突然他一把抓住了白姝的衣角。
“啊~”
嚇得白姝直接尖叫著跳開躲在了傅師爺的聲音後
意識到聲音太大之後,白姝又立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傅師爺試探性的踢了聶文生一腳,聶文生發出虛弱的聲音。
見他還有一口氣,傅師爺便又湊近了一些。
“能不能拜托你們一件事。”
傅師爺看了眼白姝。
白姝點點頭。
“我今天可能就要死到這裏了,可憐了我那孤苦無依的小妹了。
我本是新上任的澤縣縣令聶文生卻沒有想到遭到奸人所害命喪至此。
我家小妹為供我讀書在阜安州王府做工,我本來打算上任完就接她回家的,可是現在看來又要食言了。
這裏是一份家書,我看二位一路西行趕路不知是否要路過阜安州,如若是要路過煩請幫我帶給我家小妹,讓她不要在等我了。
如果不路過也煩請二位將此信件銷毀,我恐信件落入剛才那些人手裏會讓我家小妹陷入危險之中。
二位與我隻有一麵之緣,但卻不願我曝屍荒野,可見二位是心善之人,我也不想連累二位,所以在沒有到達王府見到我小妹之前,千萬不要透露你們見過我,我怕會給你們惹上殺身之禍。”
聶文生斷斷續續十分虛弱的說完了之後便沒有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