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娘們兒,怕不是看上我了吧!”周恒瞄了眼婧妃,不動聲色的心想道。
前世他身為傭兵之神,曾閱女無數,就以他的過人眼力,連身懷絕技,足智多謀的女傭兵都能降服,自然也能大概猜出婧妃心底的想法。
此外,他通過前身的記憶,得知皇帝年事已高,重病纏身,不能人道,滿足不了後宮妃子。
說白了,成年人那點心思,但凡是有點經驗人都懂。
“去吧,去吧!”
孟金黑著臉揮了揮手,帶著周恒去浴房換洗。
見他們離開,婧妃坐回臥榻,呼吸變得急促,俏臉上浮現一抹紅暈,拍了拍豐腴的胸脯,吩咐道:“叫我姐姐來一趟。”
“是。”
有個宮女應聲而去。
過了片刻,一名身穿黑色飛魚服,頭戴高頂烏紗帽,英氣十足的女侍衛走了進來。
她叫李海棠,二八年華,領禦刀衛千總一職,負責後宮防務,禦刀衛中唯一的女官,更是婧妃的親姐姐和心腹,所以跟姐妹二人長得頗為相似。
“還沒到中午就開飯了啊?”李海棠一進門就問道。
婧妃忍俊不禁的笑道:“不是喊你來吃飯啦,我找你有要緊事。”
李海棠道:“說。”
婧妃先是看了眼外麵,隨後神秘兮兮的湊到她耳畔,繪聲繪色的不知說了些什麼。
聽她說完,李海棠驚得站起身來,徘徊不定的考慮了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行,包在我身上,保證讓你滿意。”
婧妃羞嗒嗒的說道:“還是姐姐懂我。”
“我不懂你誰懂你?這件事要是辦妥了,未嘗不是一次好機會,咱們苦心籌劃那麼多年,也該更進一步了。”李海棠有些感慨的說道。
“是啊,我蟄伏一年多,確實該有所作為了。”婧妃歎了口氣。
其實她的心中有個深藏多年的秘密。
她出身於四世三公的李家,始終對朝廷忠心不二,卻因為一次政變,她那身為景陽侯的父親被皇帝下令處死,李家隨之分崩離析。
而今皇帝年老昏庸,太子獨攬大權,朝臣各懷異心,攪和的整個國家烏煙瘴氣。
為了報仇,婧妃這才潛伏在皇宮。
除了這件事情以外,還有其他籌謀已久的計劃等待實施。
......
另一邊的浴房裏。
孟金讓人隨便打了一些冷水倒進浴桶,不耐煩的催促道:“別傻站著了,趕緊給我洗啊!難不成還要我伺候你?”
周恒手上的繩子已經解開,自顧自的舒展了一番筋骨,看著漂浮著些許苔蘚之類雜物的洗澡水,不禁皺起了眉頭,正值四月天,燕京的寒意不見消退,不給熱水就算了,水還那麼臟,他實在是邁不開腿。
再加上之前積攢的火氣,現在又被孟金欺辱,他已然忍無可忍,瀕臨爆發的邊緣。
“洗啊!”
“趕緊的!”
兩個小太監嚷嚷著,想要把他摁進桶裏,感覺卻像推一座小山般難以撼動。
孟金氣惱道:“不知所謂的狗東西!嫌水臟怎麼著?哼,就算是鐵水,你也得給我把澡洗了,快給我洗!”
話說完,他提腳就踹。
“你特麼的找死!”
周恒看也不看,閃身躲開,順勢一把揪住孟金的衣領,用力一拉,將他頭朝下扔進了浴桶裏。
“撲通!”
孟金一頭栽進浴桶,激起大片水花。
另兩個太監見狀,連忙衝過去救他,卻被周恒一腳一個給踹開。
“老子淹死你個閹狗!”
周恒滿身殺氣,把孟金死死地摁在浴桶裏。
正如之前他說的那樣,即便身首異處,也要拉孟金墊背。
隻不過,就在他準備大開殺戒的時候,那兩個太監拎著木桶向他衝來,他不得不騰出手反抗。
孟金也趁機脫身,掙紮著從浴桶裏爬出來,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與此同時......
“砰!”
“砰!”
周恒三拳兩腳就把那兩個太監打得滿地找牙,疼得直打滾。
緊接著,他殺氣騰騰的看向孟金。
見他一副殺紅眼的架勢,孟金險些嚇尿,忙不迭的爬起身來,邊退邊說道:“你你你......你冷靜些,不要亂來!擅殺內監,罪同謀逆,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你想拉著你們全族給你陪葬嗎?”
一聽這話,周恒暴怒的情緒,瞬間冷靜了一些。
同時腦海中不由浮現親人們的麵孔。
雖然周恒是個穿越者,對那些親人沒什麼感情,但終究心懷正義,不能因為自己的行為,而連累整個家族。
周恒沉了口氣,顯得異常平靜,“算你有點腦子,不然我非弄死你不可!”
孟金站戰戰兢兢的賠笑道:“你你......你可別抬舉我了。”
領教到周恒的狠辣身手後,他是真怕了,至少現在不敢再放肆,萬一再把周恒逼急了,他就算有一百張嘴,也保不住自己的小命。
“你留下,讓他倆給我打水去,要是敢亂來,我擰掉你的腦袋!”周恒淡淡道。
“好好好!”孟金忙不迭的答應。
可他心裏卻打起了小算盤。
他很清楚,周恒隻是逞一時威風,等到了慎刑司,任他骨頭再硬,也架不住那些五花八門的刑罰,他在慎刑司有熟人,可以無所顧忌的伺機公報私仇,讓周恒多吃點苦頭。
想到這裏,他差點笑出聲來。
那兩個太監很快就把溫水打來,還殷勤的伺候著周恒脫下衣服。
周恒站在浴桶裏,瞥了眼孟金,開口道:“你不是很著急麼,還不快給我搓搓背。”
“啊?哦哦。”
孟金愣了下,急忙走到周恒身後,立馬露出一副惡毒的表情,嘴裏無聲的咒罵著,伸出雙手給周恒搓背。
等洗漱完畢,孟金幾人伺候著周恒換上嶄新的紫色太監服。
隨後,他帶著周恒去見婧妃。
“等見到婧妃娘娘,我有你好看!”孟金邊走邊想。
當他看到婧妃的一刻,立馬哭喪著臉告狀,痛訴周恒的種種罪行。
“有這等事!”
婧妃難以置信的看著周恒。
“千真萬確啊,娘娘,這個小賤種差點殺了我呢,實在是罪大惡極,要不是娘娘你有令在先,我都恨不得把他亂棍打死!”孟金嗚呼哀哉的倒苦水。
“周恒這麼有能耐嗎?”婧妃驚訝之餘,似乎沒有怪罪周恒的意思。
反而轉念一想,就明白了,周恒是將門之後,自然懂得一些拳腳功夫,憑一己之力打敗幾個太監也不奇怪。
“娘娘,您可一定要給奴才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