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沈南橋反應過來,那雙修長的腿已經踏出了車子,接著是一絲不苟的西裝,裏麵的白色襯衫扣子永遠扣在最上麵一顆。
正是剛才才見過麵的季雲州。
顧未芊已經馬上跑上前了,在季雲州身邊站定,聲音酥軟,“季哥哥,你怎麼才來啊,我們等你有一會兒了。”
這道聲音又酥又軟,嬌俏誘人,饒是沈南橋一個女人都有點把持不住,可季雲州偏偏不動聲色,隻是微微頷首,以示應答。
沈南橋看見季雲州走了過來,她化的妝容很厚,他應該認不出來她。
季雲州越來越近,正經過沈南橋的時候,腳步頓了下,眸子在她臉上頓了一頓。
便是這一眼的功夫,沈南橋的心已經快跳到嗓子眼,要是讓季雲州知道她接這種活,肯定不會放過她。
好在,季涼川也隻是頓了一下,便提起腳步向前走。
沈南橋鬆了一口氣,但是卻接到了另外一道不善的目光,她抬眸,卻看見顧未芊一臉的神色平靜。接觸到沈南橋的視線,還朝她笑了一下。
人群離開之後,沈南橋這才真正放鬆了下來。
結工資的時候,負責人讓她去拿一瓶酒送到001號包廂,會多給她一千塊。
隻是送一瓶酒的事,沈南橋以為,因為她長得不錯,所以並沒有多想。
敲了敲門,門被打開,包廂裏隻有一張圓桌,坐在最中間的正是季雲州,此時,他脫了黑色西裝,隻穿著白色襯衫,袖擺鬆了一顆扣子,袖口被微微挽起,露出白皙幹淨的手腕。
他正在喝酒,一仰頭,修長的脖子微微一動,分明的喉結一動。
沈南橋愣在原地,要是她知道季雲州在這個房間裏,別說是一千塊,三千塊她也不會把酒送過來的。
“誒。”是顧未芊看見了她,“你是剛才站在門口的招待生吧?把酒送過來吧!”
季雲州已經喝完了酒,置下了杯子。
一雙冰冷的視線正落在沈南橋頭頂。
“你不介意給大家再倒一杯酒吧!”顧未芊禮貌詢問。
本來打算放下酒便離開的沈南橋隻想送佛送到西,便拿起了酒,她刻意避開了季雲州。
最後一個,才是他。
沈南橋湊過去,聞得到他身上淡淡的檀木香,她穩住心神,開始倒酒。
身後有一道推力,沈南橋一下子沒站穩,紅酒落地,灑了一地,更甚的是,有一些酒還灑到了季雲州的襯衫上。
將他的白襯衫染成了紅色。
沈南橋一下子成為了滿桌子的焦點,她慌張地伸出手去擦,“對不起。”
“你怎麼回事?”不等季雲州開口,身後傳來顧未芊的聲音,頗有些盛氣淩人,“酒浪費了也就算了,可是你怎麼能弄臟季哥哥的襯衫,你知道他這條襯衫多少人搶著要麼,你連站都站不穩麼?”
沈南橋這才後知後覺地回頭,剛才推她的人,正是顧未芊。
“我為什麼站不穩你難道不清楚嗎?”
“夠了。”季雲州涼涼地截斷了她的話,“你一個招待生竟敢欺負到主人頭上來麼?“
顧未芊的聲音柔軟,“季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