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榧拿過來得糧食有一半是收拾出來的,就那一半應付這兩天也足夠了。
自然是不能再像昨天那樣吃,但是昨天那樣無疑是最為省事的。
家裏就兩口鍋,還不算太大,想弄這麼些人的飯顯然是不成的,錢氏去大房借鍋,在那邊燉菜,這邊留給雲蘿,跟秦氏倆張羅著烙餅。
家裏留著備用的幹淨竹筐裝了滿滿兩框子,雲蘿感覺自己的胳膊已經不是自己的了,開始酸疼疼到後麵都木了。
做大鍋飯果然是要點本事的,她顯然是沒那本事。
三天時間,起了一大間房,這個速度,人多是一方麵,速度也能稱得上是相當的快了。
皮實如薑榧,這會兒也乏的不行。
那五個更是,看著房子落成,薑榧的心窩總算是搭好了,一個個也沒剛來的時候那麼注意形象了,四仰八叉的倒在柴火垛子跟前跟薑榧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榧哥,來了青蘿灣可不能忘了咱們曲慕溝,有時間一定要常回去看看,你那也有房子呢,那也是你的家。”
這個薑榧應的爽快:“那是自然,過段時間就得回去一趟。”他在那邊尋了老木匠做了家具,約定看時間,到時候肯定要回去,還得麻煩這幾個再跑一趟幫忙給送過來。
不過那還早,剛好這房子也潮的很,需要晾一晾。
在這之前,他還得回去拿一趟東西去一趟城裏。
張越叨著跟甘草眯著眼睛看著天:“這天氣可真好,萬裏無雲的。這清明才剛剛過,中午就熱開了。”
“清明,今年清明沒下雨吧?”
“沒下,清明前都有半個月沒見到雨了,這說起來大半月沒滴一滴了。”
薑榧道:“該下的時候總會下的,老天爺不可能不讓人吃飯。”
“說的也是!”張越爬起來:“趁著還早,我們得回去了,榧哥你好好的,有事情來找我們就行。”
薑榧嗯了一聲:“你們也一樣。”起身送他們。
幾個人過去跟雲有名他們招呼了一聲。
雲有名道:“天黑前能到就行了,都已經這會兒了,不如吃了飯再走,或者再留一晚上好好歇口氣。”
“不了不了,叨擾了幾天了,該走了,你們都好好的!”幾個人說話的時候看了看雲蘿。
別人好不好的跟他們沒關係,關鍵他們榧哥跟嫂子得好才行。
他們這不能再耽擱了,回去之後家裏還有狂風暴雨等著呢!
走之前隻說去給朋友幫忙,壓根沒說去哪裏去多久,這回去還不得被家裏拷問?
人一走,院子裏頓時清淨下來,二房多了兩間房子。
雲有名跟薑榧商量這個門窗得事情。
薑榧道:“門窗都讓人做了,過些時候會送來。”
雲有名張了張嘴半天沒說出話來,這是不是準備得太充分了些。
他不知道,薑榧從這邊回去的一路上腦子裏麵都沒消停過,要修什麼樣的房子,要置辦什麼東西,來回的再腦子裏麵轉圈圈。至於家具這個事情,那是更早得時候就在準備了,自打知曉雲蘿如今孑然一身,他朝思暮想得唯一一件事情就是將人變成自己的女人,不論用什麼辦法。
當然唯一沒想到的就是房子上麵的房梁和椽子,好在都解決了。
雖然解決的讓人有點不舒坦,但是不舒坦的隻是雲有名兩口子,他不在意。不就是還的時候多還兩根,椽子要改好了再給送去嗎?
這都是小事情,關鍵是急人之所需,人家給借了。
椽子自然是要改好再還的,畢竟借的就是人家改好的。這玩意不同於其他,要花時間還要費力氣的。
雲有名年紀大了,這兩天累的也有點吃不消,去附近地裏麵看了看,遇到村裏同輩的人就坐在一起閑諞了。
錢氏是趁著還早,去地裏麵給豬割草去了。
家裏麵就剩下兩個年輕人。
薑榧一進屋就把雲蘿給抱了起來,抱著她的雙膝,差點把人舉起來。雲蘿被他嚇了一跳,慌的伸手一把就揪住了他的頭發。
這個人孟浪起來簡直讓人心驚肉跳的。
從那天晚上之後,忙了這兩天兩個人都沒再親近過。她這好不容易平複下來的心被薑榧這麼一晃,又開始蕩漾了。
“你幹嘛,快放我下來,大白天的叫人看見不好。”
薑榧不在乎,但還是聽話的把她放下了,隻不過有些心不甘情不願:“我們現在是正兒八經的夫妻,看見又怎樣?自己不夠恩愛嫉妒別人作甚?”
雲蘿對他還是不了解,但是初步印象就知曉他是個皮厚的,兩個人的想法很難同步,也不與他爭執。
“你累了幾天了,剛好這會兒家裏也沒活,好好歇歇。”說完,往後屋看了看:“都走了,地鋪還沒收拾吧?我給你搭手拾掇了,你把床鋪起來,上麵有鋪草,那樣睡著到底舒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