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把李壞推開,卻發現李壞已經起身,打量著她頸部的小cao莓印記。
“這就是咱們之間的協議。”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李壞心滿意足。
趙合德不明所以,用手摸了一下,盡是李壞殘留的口水。
憤怒之下,強行推開李壞。
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躲出去很遠很遠。
憤怒、怨恨地瞪著李壞,心中委屈至極,“滾,給哀家滾出去。”
“既然如此,那本相就先行告退。”李壞給趙合德做了一個飛吻,“本相等你的好消息。”
大搖大擺地走出慈寧宮,李壞意氣風發:趙合德,你早晚是我的菜!
李壞離開,趙合德快步走到銅鏡前,看到了脖子上的cao莓印記。
這才明白李壞說的協議是什麼,羞臊得臉色通紅,氣急敗壞地咒罵,“無恥之徒,你不得好死。”
就在這時,武三思走了進來。
趙合德見狀立刻翻起領口,阻擋cao莓印記。
“母後,奸相和您說什麼了?”武三思滿臉擔憂。
“誰讓你進來的?”趙合德厲聲訓斥,把對李壞的一切不滿,都撒在了武三思的身上,“這裏是哀家的寢宮,沒有通秉擅自進入,成何體統?”
“兒臣......兒臣隻是擔心母後,畢竟奸相膽大妄為無惡不作。”
武三思嚇得臉色發白,跪地行禮求饒,“兒臣治罪,還望母後責罰。”
看著武三思沒出息的樣子,趙合德就恨鐵不成鋼。
同樣是先帝的子女,為什麼你和武寒霜的差距如此大?為何先帝寧願立長女為帝,也不選擇你呢?
看來先帝說的沒錯,你武三思確實擔不起江山。
“李壞是托孤重臣,又有先斬後奏之權,你以後少惹他。”
“一點小事就如此膽顫,以後哀家怎麼放心重用你?”趙合德憤恨地瞪著武三思,“滾下去!”
“孩兒告退。”
武三思對李壞也是恨到了極致,內心更是委屈得不行。
自打先帝駕崩,把皇位傳給了武寒霜,他身上所有的榮耀,以及趙家對他的信任,就全部蕩然無存了。
這一切,都是李壞和女帝武寒霜帶來的。
想到這,武三思內心生出滔天怨恨,他發誓要奪得皇位,把李壞、武寒霜碎屍萬段。
大殿內恢複了平靜,趙合德看著銅鏡中映射的cao莓印,雖然憤怒至極,卻對李壞無可奈何。
這個奸相,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深吸了一口氣,找來宮女,“傳本宮懿旨,讓國舅爺趙玄郎入宮覲見哀家。”
“喏。”宮女轉身離開,急匆匆地去地去了趙府。
此時,李壞搞定了趙合德,在離開慈寧宮之後,直奔太和殿。
做權相隻是一時的權柄,但做攝政王那就是九千歲,勝算又更多了一籌。
女帝現在勢微,為了避免鬥得兩敗俱傷,李壞也必須做點什麼,暫時和女帝聯盟,一起對抗趙家。
此時的金鑾殿上,隻見一身穿龍袍,麵若寒霜的女子坐在龍椅上,神色冷然的望向站在大殿中央的金國使臣。
若不是為了維持皇帝的威嚴,女帝武寒霜恨不得當即下令將這金國使臣拖出去斬了。
讓自己堂堂女帝嫁給金國皇帝為妃,這是何等的恥辱!
但礙於金國兵強將勇,若是當即撕破臉皮的話,吃虧的肯定是他武帝國。
想到這裏,武寒霜深呼一口氣努力平息著心中的怒意,終究還是應下了金國使臣的三題之約。
“早就聽聞女帝手下一眾大臣,各個文武雙全,謀略過人,想必如此簡單的三道題,也難不倒諸位。”
金國使臣早就料到武寒霜會答應,臉上浮現出幾分勢在必得的笑容。
隻見他拍了拍手,身後的隨從便端上來了一個錦盒。
錦盒打開,裏麵放著的是一套玉連環,單單從那溫潤的質地就可以看出絕非凡品。
“我金國皇帝極為看重此次出使,特地花大價錢購來一塊和田玉,讓我金國的能工巧匠做出了這一套玉製九連環。”
“若是武帝國有人能夠解開這套玉製九連環,那我金國便心服口服。”
“但如果無人能解......這套玉製九連環也恰好能夠當做給女帝的聘禮。”
金國使臣微微頷首開口說道,語氣中盡是高傲。
隨著金國使臣話音的落下,別說是武寒霜了,就連侍奉在兩側的大臣也紛紛變了神色。
這......分明就是為難人啊!
這套玉製九連環,一看就是一整塊和田玉雕刻出來的,從頭到尾就沒有拆散重組一說。
而金國使臣一番話,搞得他們若是解不開這套玉製九連環,就是武帝國無人。
一時間,一眾大臣氣的麵色漲紅,但也隻是怒目圓視的瞪著金國使臣,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畢竟他們之中沒有一個人能夠想出辦法解決此等困境,就算氣的牙癢癢,也隻能老老實實的在一旁裝死。
“諸位愛卿......可有人能解此局?”
半晌過後,武寒霜才緩緩開口問道,神色中盡是複雜。
隨著她話音的落下,在場的諸臣紛紛低下了頭,竟無一人敢上前。
見到眼前的這一幕,武寒霜的眼底不禁流露出幾分悲涼。
她武帝國,已經淪落到了此等境地?
先帝將武帝國交予自己手中,本身就是頂著無數的壓力。
原本以為在自己的雷霆之勢下,定然能夠盡快將朝中勢力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但無論是後宮的紛亂,還是首輔李壞的黨羽,甚至是自己那蠢蠢欲動的弟弟武三思,都讓武寒霜感到一陣身心俱疲。
時至如今,她身為一介帝王,居然還沒有完全親政的資格。
而隨著金國使臣的到來,更是將他們的狼子野心一覽無餘。
若是自己真的被許給了金國皇帝為妃,無疑是給了武帝國一個重重的耳光。
至少百年內,武帝國在金國麵前再沒有抬得起頭的可能性。
然而自己朝中的一眾大臣,卻並不這樣想。
一個兩個恨不得自己幹脆交出帝位,去金國和親。
難道在他們的眼中,握在自己手中的權柄甚至要比整個武帝國的延續還要重要嗎?
看著無一人開口敢言的滿朝文武,武寒霜隻覺得一陣心寒。
如果真的到了最終那般田地......
就算她禦駕親征,帶著積貧積弱的武帝國向金國開戰,也絕對不會在尊嚴上妥協!
想到這裏,武寒霜的眼中閃過幾分凜冽。
正當武寒霜想要開口時,大殿外卻突然傳來了太監的通報聲。
“相爺到——”
隨著太監尖銳嗓音的落下,在場的眾人皆是變了臉色。
李壞?
他來做什麼?
嘲笑自己?還是落井下石?
一時間,武寒霜的麵色變了又變,心中頓時一沉。
她可並不覺得李壞此時到來,是懷揣著什麼好心。
若李壞今日真的要亮出自己的狼子野心......她也不介意直接當場魚死網破。
武寒霜抿了抿嘴,心中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
留給自己的機會和時間,都不多了。
就在武寒霜思緒煩亂之際,李壞儼然已經大步流星的走上了大殿。
看到金國使臣的到來,他的眼神中閃過幾分了然。
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模一樣。
直接當眾為難女帝,使其騎虎難下。
一眾大臣也隻會裝死,根本就排不上用場。
若是自己不及時趕到的話,隻怕武帝國都要變天了。
“臣,見過陛下!”
“金國使臣提出的謎題,臣有法解!”
李壞微微頷首,上前兩步恭恭敬敬的朝著武寒霜行了一禮,隨即高聲開口喊道。
隨著李壞話音的落下,在場的眾人皆是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神色中的詫異絲毫不亞於方才看到玉製九連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