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全能的頂級殺手。
李壞對知識也是涉獵甚廣,解決金國的三道題,還是輕而易舉的。
但他沒急著去太和殿,而是去了政事房。
他想看看武金兩國的最近軍情戰報,以便找到應對之法。
政事房內,燕王武三思正在翻閱奏疏。
司禮監太監劉瑾,將奏疏整理分類,畢恭畢敬,“王爺,奴婢已經把要緊的奏疏都整理好了,您隨時可以翻閱。”
“有勞劉公公了。”武三思點點頭,“隻是我未經皇姐允許,私自來政事房,未免會引來流言蜚語。為了避免麻煩,還是低調一些比較好。”
“王爺,在老奴的心中,無論是能力、德行、實力,都是最佳人選。隻是陛下占了嫡長女的便宜,先帝才立她為帝。”
武三思眼裏閃爍一抹得意,“不要胡言亂語,傳出去可是要惹來大麻煩的。”
劉瑾把武三思的表情盡收眼底,他認為自己抱對了大腿。
女帝剛登基根基不穩,和權相鬥的你死我活,最終隻會兩敗俱傷。
武三思背後的人,可是皇太後。
不管女帝和權相李壞最終誰輸誰贏,實力都會大大削弱,最終這朝堂還是太後說的算。
現在和武三思拉近關係,將來必定位極人臣。
就在這時,李壞大步進入政事房。
周圍的禁軍、小吏們,紛紛躬身行禮。
“奴婢見過相爺。”劉瑾也是硬著頭皮行禮。
李壞冷漠的目光落在劉瑾身上。
劉瑾全身一緊,逐漸感覺到了危險。
武三思雖然是王爺,不用給李壞行禮,可李壞不說話,他也不敢開口。
權相的威嚴擺在那,他暫時也不敢觸碰李壞的黴頭。
“劉瑾,你在司禮監掌印多少年了?”李壞聲音陰厲。
“回相爺,自打先帝開始,已經十五年了。”
劉瑾言行舉止都中規中矩,生怕被李壞抓住把柄。
砰!
李壞舉起手中打皇鞭,對著劉瑾的後背,結結實實就是一下。
啊!
劉瑾一聲慘叫,卻也不敢反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相爺,何故毆打奴婢?”
“為何?”李壞冷哼,“這是本相的政事房,一切軍機要務必須經本相之手。你一個掌印太監,居然敢帶人私自翻閱本相的奏疏,你該當何罪?”
劉瑾內心怒火灼灼,雙目陰鷙地盯著李壞,“相爺,奴婢可是先帝親封的掌印太監,是奉了太後的命令來此。奴婢雖然賤命一條,但相爺想要治罪奴婢,恐怕也要給太後娘娘一個交代吧?”
“拿太後壓本相?”李壞麵容冷峻,“你真當本宮會顧忌她,和你妥協嗎?你算什麼東西,你有那個分量嗎?”
說話間,李壞眼裏鋒芒畢露,“來人,把這個狗東西,拖出去砍了!”
話落,走進來四名殺氣凜凜的禁軍。
劉瑾心裏一涼,終於意識到他的話是多麼可笑了。
誠如李壞所說,政治交易,一個沒卵子的確實不夠資格。
“救命,燕王殿下,舅舅奴婢!”
劉瑾心生恐懼,後背已經打濕一片,拚命地叫喊求饒。
武三思也沒想到李壞會這麼狠,隻能硬著頭皮開口:
“李相,劉瑾伺候先帝多年,勞苦功高,如果貿然殺了,恐怕會引來朝堂非議,要不......”
“嗯?”
李壞一立眉,嚇得武三思肝膽欲裂,硬生生地把生生地把後麵的話給咽了下去。
“拉下去,砍了!”
李壞一聲令下,禁軍將不斷掙紮的劉瑾拖出政事房。
寒芒閃爍,劉瑾人頭滾落,鮮血噴湧。
“燕王殿下,未經陛下允許,擅闖政事房,可是謀逆之罪。”
李懷的話,讓武三思臉上瞬間失去血色,手腳冰涼的險些跌倒在地。
緩緩走近武三思,不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李壞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耳光清脆響亮,武三思的臉瞬間蒼腫,嘴角也緩緩流出血液。
武三思被打的一臉蒙逼,做夢也沒想到李壞敢對他動手。
“這一巴掌是替陛下打你的。有些東西能碰,有些東西不能碰。”李壞言辭陰厲地警告道,“想安安穩穩的活著,就收起你的壞心思,不然本相會讓你死得很慘。”
自古皇室最無情,為了那個位子,親兄弟、親父子都會刀兵相向。
重活一世,李壞又怎麼看不透武三思的小心思?
朝堂風雲湧動,李壞又是武朝首惡,他要做的就是權柄天下,人擋殺人神擋殺神。
臉上傳來的疼痛,讓武三思全身戰栗,惶恐不安。
以前他隻聽說李壞權傾朝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他還有些不信。
現在,接觸到李壞飽含殺氣的目光,武三思從骨子裏生出恐懼。
與此同時,一股屈辱感也油然而生,
他是當朝的王爺,居然被一個官員給打了,怎麼能不憋屈?
李壞的眼神冷漠,在心裏也給武三思加油打氣,讓他反抗、衝撞。
到時候,直接把武三思給弄死,誰來了也保不住。
相對而言,女帝比武三思更好掌控,畢竟武三思的背後是皇太後、右丞相。
就在這時,一名小太監,急匆匆跑了進來。
“見過相爺,見過燕王殿下。”
小太監躬身行禮,“傳太後娘娘懿旨,請相爺、燕王殿下前往慈寧宮見駕。”
此人到來,李壞默默地歎了一口氣,武三思的底氣也恢複了不少。
“前麵帶路。”
李壞言語平淡,他本意就是去見見太後,想不到太後主動送上門了。
慈寧宮。
大殿內,香煙嫋嫋,鳳椅上端坐一名二十七八歲的女子。
臉蛋嬌媚如月,眼神顧盼生輝,撩人心懷。
身上隻穿著一件薄紗,筆直修長的大腿,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想過去把玩。
但她身上散發的一股高貴至極母儀天下的氣質,又讓人不敢有褻瀆之心,更多的是心生敬畏。
燕王武三思見到皇後趙合德,頓時心生敬畏,低著頭不敢直視。
唯獨李壞不一樣,似笑非笑地看著趙合德,滿臉玩味兒。
“放肆,真是太放肆了。”
“太和殿上,金人使節正在猖狂。”
“你們一個身為王爺、一個身為首輔,不為國事盡忠,居然在政事房動手?”
趙合德指了指武三思蒼腫的臉,對著李壞質問道,“李壞,你一個臣子,毆打當朝王爺,錯在你,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