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海一哆嗦,這是咋了,剛才他走的時候還說說婚事,這一會功夫老頭就變了。
眼神飄向劉哲,使著眼色,問詢著咋回事。
劉哲抿唇穿鞋下了地,“哥,一起上廁所。”腦子犯渾了吧,怎麼找這個當借口。
尷尬一笑伸手扯著薑海兩人出了屋子,回頭看一眼屋門,“哥,我被薑暖拒絕了。”
“啥?小暖她知道了,咋回事啊?”薑海急了,沒人提一字小妹怎麼會知道的。
來龍去脈劉哲說了一遍,看著薑海笑了,“哥放心,我不是那種好打退堂鼓的人,但我尊重薑暖,給她留時間。”
“我說呢,這一路村裏人看我眼神都不對,我找林家算賬去。”鄰裏鄰居的有他這樣的。
氣呼呼轉身就走,劉哲拉住了,“何必和這種人計較,大過年添堵不值當,哥明白我心思就好。”
“劉哲,我小妹這段時間承受太多,謝謝你體諒她,吃飯!”聽人勸吃飽飯,林家咱們走著瞧。
薑家看似想通了但屋子中的氛圍並不開心,而隔壁的林家也是如此。
王彩霞盤腿坐在炕上,狠瞥了一眼姑爺,“這都初六了才想著拜年,你們王家就這麼處親家的?”
“大春,你和巧兒親事是定了,可沒過禮也沒扯證,你王家就這麼冷著她,日後少不了撂臉子吧!”
“媽,人都來了您就少說兩句吧,剛才回來路上不是碰見薑暖了,再說大春也不是不來,還不是薑家鬧得。”
林巧不愛聽立馬打岔,將所有的事算在閨蜜頭上。
又是薑家,死妮子存心不想她林家好過是不是。王彩霞撇了撇嘴,“你啊,就像著大春吧,真是女大不中留。”
“大春,嬸子也不是存心挑理,大年三十小辣椒發瘋點了柴火垛,咱們兩家是親家不露麵對勁嗎。”
“死丫頭說巧兒不是你得護著。不對,大春不是那丫頭想拆散你們倆吧!”挪著屁股下炕穿鞋。
“媽,人家對象都來了,還能瞧得上我們,您就別問了,王叔說了,過兩天就來過禮,大春給您和爸買的禮物。”
扯了一下大春,意思讓他說話,來半天了杵在哪一個屁不放,全指著她說那哪成。
“嬸,我媽回娘家了,過兩天就回,回來我爸媽就過來,您放心我和巧的事吹不了,這個孝敬您和叔的。”
不情不願說出違心的話,放下手裏的東西笑了笑。
王彩霞嗬嗬的笑了,“你看你來就來唄,帶啥禮物,嬸子嘴快你知道的,那啥炕上坐,你叔一會就回來了,巧兒跟媽做飯去。”
笑盈盈的把東西放在櫃子上,拉著大春上炕,擺手叫著閨女出去了。
王彩霞看一眼屋裏聽廣播的大春,低聲問著,“真是姓劉那小子?你舅也說來個城裏人,說話橫著呢。”
“是吧!路上我們遇見了,說話可難聽了,城裏人就是傲氣,薑暖那脾氣誰受得了,說不準是她對象沒看上她,怕丟人就拒婚了。”
林巧扯謊的本事是一流的,說的有鼻子有眼,還不忘說拒絕婚事四個字。
王彩霞一聽高興了,抿著唇拉著閨女的手,附耳小聲說著,“這是個機會,你別可著一棵樹吊死,聽媽的沒錯。”
林巧抿唇搖頭,委屈的眼淚打轉眼圈,轉身就要回屋,王彩霞狠狠的掐了她一下。
“媽是為你好,必須去!”狠狠瞪了一眼刷鍋做飯。林巧揉著胳膊嘴角漏出一絲笑,媽媽的話說到自己心裏了。
林巧故意那麼說就是想她媽媽給自己支招,隻要不是自己說出來,日後出事也能避開自己的麻煩。
抬手擦了一下眼淚,勤快的幫著做飯,不一會她爸林長水背著手從外麵進了屋子。
“咋才做飯呢?一天都幹啥了,就知道瞎逛。”
氣不順啊!回來衝我發火,王彩霞白楞一眼,“大過年的誰家不是兩頓飯,啥忙幫不上就知道吃,大春來了。”
“爸,馬上就好了,您先進屋吧!”
笑了下掀開裏屋門簾喊了一聲,“大春,我爸回來了。”
“叔過年好,給您拜個晚年。”大春起身恭敬地行禮。
林長水嗯了一聲進了屋子,“聽說薑暖去找你了,咋滴有想法?”摘下棉帽子坐在了炕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