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讓她突然感到一陣恐慌,項黎辰不會以為她在婚內就和師兄在一起了吧?
她問道:“ 你在懷疑什麼?難不成你以為我婚內出軌?麻煩收起你肮臟的想象,你能做到的事,不代表別人跟你一樣。”
項黎辰並沒想到那裏去,卻反被楊桃指控了,她以為他出軌林宛盈?
林宛盈一回來,他和楊桃就離了婚,而過去一年,他更是和林宛盈保持距離,連碰都沒碰過她。
項黎辰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上前一步,逼視著楊桃,問道:“你以為我出軌了,才賭氣要1億?後來怎麼說不要就不要了?”
楊桃被他逼得踉蹌著往後退了一步,眼前正對著他話起話落間,上下滾動的喉結,她撇開眼,語氣鎮定地回道:“ 我隻是看不過你財大氣粗的樣子罷了,後來急著出國,沒時間跟你這浪費。”
項黎辰又往前逼近一步,嘴裏吐出的氣息近在咫尺,楊桃感覺不自在,伸手欲推他,結果,卻被他用蠻力逼到了牆上。
“是嗎?你不是賭氣?我記得你氣急敗壞地罵我連嫖客都不如,我們最後那次是在天堂鳥,我還沒做,你就哭了,你當時哭什麼?傷心了?”
項黎辰一字一句,語氣不緊不慢地敘述,楊桃一邊被他抵著一邊被迫回憶著那些不堪的畫麵,臉色不知何時漸漸紅了起來。
項黎辰剛開始隻是單純地描述事實,但此刻,麵對著被他環在胸前的女人,冰冷的眼神慢慢灼熱起來,身體裏被壓抑了許久的無數火星子,像是被頃刻間點燃了。
他實在克製不住了,猛地抬起她的下巴對著那張櫻唇,便吻了上去。
像是待在沙漠裏幹渴了許久的人,突然抓到了一大桶泉水,瘋了一樣痛飲開懷。
不得不說,這個吻,在他腦子裏想了很久很久。
過去這一年,他一個人在別墅裏,晚上,總忍不住去她的臥室,那個床房間有太多畫麵,太多記憶,總是勾得他欲壑難填。
此刻,他怎舍得放開她?
他來勢凶猛,楊桃毫無招架之力,她睜大雙眼看到項黎辰微垂著眸子,吻得極為投入,唇齒間灼熱的氣息將她覆蓋住。
楊桃左右掙脫,抬手想把他的臉掰開,兩隻胳膊卻被他的大手一把攥住,按在牆上,下身被他的腿死死抵著,真個人瞬間變成了條魚被按在案板上。
她氣急怒急,雙眼圓睜,恨不得破口大罵,項黎辰卻連絲毫縫隙都不留給她,她被他吻得幾乎透不過氣來,整個人都是暈的。
她慢慢鬆了手上的力氣,甚至仰起臉主動配合起他來,她的這一舉動讓項黎辰全身一滯,就在他停頓的那一秒,楊桃猛地抽出手,用盡全力朝他的那張俊臉扇了過去。
項黎辰被打懵了,身上的火熱瞬間像被澆了盆冷水,可眼裏的癡纏似還未完全消退。
楊桃恨恨地瞪著他,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轉身就走,心裏暗暗發誓:這輩子再也不要見到他。
項黎辰看著楊桃摔門而去,才回過神來。
他也沒法合理地解釋,自己剛剛的衝動,是鬼迷心竅還是身體的慣性使然?
他是好長時間沒碰過女人了,準確地說,楊桃是至今為止他碰過的唯一一個,和林宛盈相處的這一年來,他們不是沒有親密接觸的機會,隻是,他對她總是提不起這方麵的興趣。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林宛盈打來的。
他斂了眸子,沉下臉,接起電話。
“黎辰,今天中午一起回老宅看阿姨,你現在在哪呢?”
林宛盈此刻坐在項氏集團公司樓下的咖啡廳裏,悠然地喝著咖啡,她本以為項黎辰這會在公司裏,打算坐他的車一起去項家老宅。
項黎辰每個月都會回老宅兩次,陪母親孫怡美一起吃頓飯。
林宛盈每個月就盼著這兩天,因為隻有在這時候,她才感覺跟他像一家人。
“我還有事處理,你先去吧”。
不等林宛盈回,項黎辰直截了當地掛了電話。
林宛盈似是已經習慣了項黎辰不冷不熱的態度,平時,隻要她不找他,他從不主動約她。
她知道項黎辰心底一直都沒原諒她三年前的突然消失。
那時,他們遠隔重洋,項父危在旦夕,逼著他成親娶妻,項黎辰跟她在電話裏求婚,卻被她狠心拒絕。
項黎辰是什麼人,他是全北城隻手遮天的男人,他內心有多驕傲,她再了解不過,她已經嚴重地挫傷了他作為男人的自尊心,這種傷害對他來說近乎不可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