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桃赤身裸體站在房間中央,瞬間兩頰通紅。她跑過去,一把扯過床上的被子,警告道:“別看了!”
“遮什麼?你身上哪一寸我沒見過?”他嘴上說著,眼睛卻絲毫沒移開半分。
楊桃緊裹著被子站在床下,罵道:“你可真夠無恥的,項黎辰,我跟你要離婚了,你憑什麼再碰我?你現在就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項黎辰斂了眉眼,漫不經心回道:“不讓我碰,你想讓哪個男人碰?”
楊桃被他氣得口不擇言:“讓誰碰都不會再讓你碰,你現在就出去。”
然而床上的男人卻紋絲不動,楊桃不理,裹著被子在房間裏四處搜尋自己的衣服。
突然,她覺得腳上一輕,下一秒,整個人連人帶被一起被項黎辰抱回了床上。
“滾開,項黎辰,我不要......”
楊桃一邊使勁推拒著男人壓下來的胸膛,一邊破口大罵。
隻是此刻“火上眉梢 ”的男人哪裏容得下她的抵抗?
淚水順著眼角不自覺地滑落下來。
昨晚,她被他極盡嘲諷貶低,今天他又要用實際行動再一次羞辱她嗎?
隻因為她愛他,他就可以對她肆意妄為?
她在心裏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了。
她一動不動地躺在那,項黎辰身子斜靠在床頭上,從一旁的煙盒裏抽了根煙點上,緩緩地吐出一口煙霧後,蹙眉問她:“你剛才哭什麼? ”
楊桃沒有說話,她朝另一側撇過頭,一動不動。
然而,沒一會,她聽他又幽幽地說道:“這次的錢,額外算。”
楊桃使勁側著頭,牙齒緊咬在一起,一語未發。
一根煙結束,項黎辰從床上下來,穿戴整齊後,朝楊桃最後又看了一眼,留下一句話:“衣服一會讓人送過來”,隨後,拉開門便走了出去。
門“哢噠”一聲合上。
就像一陣疾風從她心裏早已破了的洞裏呼嘯席卷而過。
不一會,有身穿製服的公關模樣的卷發女人敲門進來,朝楊桃滿含深意地打量了好幾眼後把衣服遞給了她。
項黎辰擺明了故意把她帶到這,最後一次羞辱她。
此刻,她覺得這個房間裏的一切都紮得她眼睛疼,她快速地把自己收拾好,推門出去。
昨天夜裏,項黎辰抱著楊桃進來的時候,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畢竟項黎辰在天堂鳥住了那麼多次,從來沒見哪個女人能上他的床,所以,楊桃從頂樓乘電梯一路下來,沒少被人盯著看。
而那些目光對楊桃來說卻是赤裸裸地嘲笑和諷刺,她在心裏默默告訴自己,這輩子再也不會再踏入這裏一步。
楊桃離開天堂鳥,回了醫院。
中午在醫院午休的時候,她突然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電話接通竟是林宛盈,她約她到醫院旁邊的咖啡廳裏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