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楊桃酒還沒醒,整個人暈沉沉地倚在沙發上,隻聽到耿悅在跟門外的人喊話。
好半晌,門外再次傳來項黎辰不悅的聲音:“屋裏有沒有男的?”
耿悅混沌的大腦此刻突然醒悟過來,敢情,這大半夜的,項黎辰帶人來“捉奸”了?
終於想起了自己發到朋友圈的那張照片,她記得明明拍的是酒瓶子啊。
而且她發的是讓渣男滾,哪點讓人誤會成有男人在場了?
不過她可不想給楊桃造成誤會,下一秒,便打開了門。
項黎辰率先大步邁進來,一進客廳便看到了沙發上一臉醉態的楊桃。
她麵色緋紅,頭發散亂,半眯著的眼裏一片迷茫,身上的V領連衣裙讓胸口的春光外泄。
趁身後的兩個男人還沒進來,脫了身上的西裝外套便罩在了楊桃的身上。
本來就不大的客廳,此刻裝進來三個大男人,顯得越發狹窄,哪裏還藏的下什麼其他男人?
眼下的窘境也讓三個來勢洶洶的男人,瞬間沒了脾氣。
蔣常樂略顯局促地打量著桌上的空酒瓶子,尷尬地開口:“就你們倆?夠能喝的,還醫生呢,不怕喝成胃穿孔?”
耿悅生氣回道: “醫生怎麼了,瞧不起我們是麼?你們看清楚了,酒是我們兩個人喝的,如果不是我攔著,她都快要把自己喝死了。”
她一時氣血上湧,壯著膽子扭頭對著項黎辰道:“ 項總,您的心上人回來了,就把她往外趕是嗎?過河拆橋都沒您這麼快的。這兩年,她對您是怎麼照顧的,您看不進眼裏,也罷了,您哪隻眼看到她是圖錢了?這兩年她花過你一分錢了嗎?她就是借錢,也沒跟您開過口吧?您既然把她趕出來了,現在這麼大動幹戈是什麼意思?”
項黎辰全程冷著臉,沒有作聲,彎腰一把抱起沙發上的楊桃,隻悶悶地留下一句:“把照片刪了”轉身便邁著大步往外走,耿悅攔都攔不住。
楊桃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隻覺得頭痛欲裂。
她隻記得在耿悅家喝了酒,後來的事完全不記得。
隻是一睜眼,入目的房間陳設,完全是陌生的。
天堂鳥是蔣常樂的地盤,頂樓專門騰出了幾個房間作為項黎辰他們幾個留宿的臥室,房間裏的陳設裝潢極盡奢華舒適。
楊桃一扭頭,眼前男人這張熟悉的臉讓她瞬間打了個激靈。
她怎麼還會和項黎辰睡到一起?
昨晚他說過的話像刻在她心底,他說她不配做他的妻子,說她連女公關都不如。
楊桃怒從心起,一把甩開男人搭在她身上的胳膊,猛地坐了起來。
這一低頭,才恍然發現,自己身上竟然不著一物,一時間羞憤難當。
她摸到手機,看到上麵耿悅一大早發來的消息:
“昨天大半夜的,項黎辰帶著人來我家把你給抱走了,我攔都攔不住。”
楊桃盯著屏幕上那串字,剛剛蘇醒的大腦像突然點了串鞭炮,一條條神經突突突地蹦個不停,與此同時又痛地要裂開了。
她攥起手機,輕手輕腳地下了床,踮起腳尖去找衣服。
滿房間找了一圈,沒找到,她突然一動,猛一回頭,跟項黎辰四目相碰。
他不知何時已經醒了,此刻正裸著上半身半倚著床頭,眯眼打量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