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萬吧”
沈沫 “!”
許安哲看著旁邊默不作聲,眉頭緊鎖的人,顯然,她對這個數字還不滿意。
“四百萬”
“五百萬”
沈沫咋舌,壕無人性呀!有錢人都是這樣玩的麼,簡單的一句話居然整成了拍賣會現場,太誇張了。
“六…”
“成交!五百萬!”
就在許安哲六字脫口而出的時候,沈沫按捺不住,結束了這場無聊的“拍賣”。
她擔心再讓他這麼喊下去,許安哲會以為她是個虛榮貪財的人,誤會她不要緊誤會原主就不好了,還是不要給原主惹麻煩的好。
沈沫見許安哲拿過契約,在上麵塗塗改改,又交到自己手上。
他劃掉了50萬,在上麵用阿拉伯和漢字寫上“伍佰萬(¥5,000,000.00)”並在一旁簽上了名字。
沈沫也不在矯情,爽快地拿過筆,幹淨利落地簽下了原主的名字。
她應該也會同意吧。
她抬眸,發現許安哲嘴角噙著得逞的笑意,瞬間感覺她被騙了。
車行一路,緩緩駛向雲京郊區。
許家老宅坐落於山頂,四麵抱山,柏油路直澆山頂,寸土寸金的雲京,許家大門幾乎占據了小半個山頭。
沈沫咋舌,比起一般家庭,沈家在雲京也算是有錢人,可比起家大業大的許家那可真是小巫見大巫。
她好像能明白劉姥姥進大觀園時的心情了,微微直起身子,眼眸下垂,掩藏住自己“初來乍到”的不安感。
她不知道原主是怎麼和許安哲家人相處的,許安夏雖然在尹限麵前維護過她,可從平時的說話態度來看她對她帶著疏離和不敬,哪有人不喊嫂子喊名字的。
許夫人對原主又如何呢?她命令許安夏進醫院照顧沈沫,看樣子是擔心,實際一次都沒來探望過,許安夏的陪伴不像是照顧,更像是…監視。
一路上她根據夢境剖析了原主的性格。
原主從小遭受霸淩沒有反抗,被渣舅媽威脅也沒有反抗,應該是個安靜又乖巧的姑娘吧。
沈沫微微歎氣,說原主懦弱可她連死都不怕,說她勇敢可她又不會反抗。換作自己,先借許安哲的手去了渣舅舅,再和許安哲拚個魚死網破,反正連死都不怕還有啥可怕的。
許家老宅
許安哲難得回國,今天晚上是家宴也是接風宴,就連出嫁了的許安璿也領著丈夫言楠,抱兒子回老宅吃飯。
言楠陪著老丈人許冠城在書房下象棋。
許安夏正拿著一塊西瓜逗弄留口水的小胖墩:“小風風想吃嗎?可好吃了,你不能吃。”
小胖墩坐在許安璿腿上,揮舞著拳頭咿咿呀呀表示自己的不滿。許安夏當著小胖墩的麵咬下紅色瓜瓤,一臉滿足:“嗯~就不給你吃,哈哈~”
許安璿氣笑:“哪有你這麼當小姨的,等會兒哭了你哄。”
“他剛扯我頭發的時候可沒有當我是小姨!我也是第一次當小姨憑什麼要讓他。”
一旁許老太太點點安夏的腦袋,寵溺地說道:“幼稚!我看你今年也就三歲半。”
許安夏倒在許老太太懷裏嘿嘿直笑。
正在張羅晚飯的唐貞看著客廳裏其樂融融的景象,嘴角上揚,老宅很久都沒有那麼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