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她暗自得意之際,耳邊突然傳來江司景那帶著怒氣的聲音:“以後不準再去了。”
“啊?什麼?”沈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個男人是怎麼能做到隨時隨地都在生氣的。
“我說,今天這個地方,你以後都不能再去了!”江司景又重複了一遍,聲音較剛才也高了幾分,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他嚴重懷疑這個女人是故意惹他生氣。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那你不也去了嗎?為什麼我就不可以呢?江司景,你不能這麼霸道的。我沒有要求你,你也不能要求我。”沈棉的聲音異常清晰,眼神堅定。一口氣說出了這些她在腦子裏想了好多次的話。
這場婚姻,她沒有太多的奢求,隻希望安穩自由就好。如今,他竟然提出這種要求。如果這件事情她妥協了,那他以後是不是就會要求她門都不能出了呢?
聞言,江司景嗤笑。這女人是在跟他講條件嗎?看來她還是沒搞清楚狀況。
手中的方向盤猛地一轉,他腳上踩著刹車,正在疾馳的車子突然在路邊的小道上停了下來。
由於慣性,沈棉的身體狠狠地向前栽去,瞬間又彈了回來。她雙手緊緊地抓著安全帶,眼神裏是驚魂未定的害怕,還有幾分惱意。
江司景朝她看了過來,不怒反笑:“怎麼?害怕了?”他抬手挑起她的下巴,語氣陰冷地仿佛來自地獄,“你剛才是在跟我講條件嗎?你以為你是誰啊,在我麵前講平等?你嫁過來的那一天就應該知道,你隻是一個沒有思想的工具人而已。”
沈棉被他眼中的寒意嚇到,但更多的是憤怒。她是個人,活生生的人,當然會有自己的思想!憑心而論,她覺得自己已經夠安分了,現在連獨立的思想也不能有了嗎?一股怒意自心底直衝她的大腦:“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當然有自己的思想。而且,平等和自由我也要!”
江司景被她的一番話攪得心中更氣,那種地方她本來就不應該去!現在竟然還敢大聲跟他吼?喊著什麼平等和自由,誰給她的膽子?
他抬高她的下巴,手上力道越來越大,兩人的距離也越來越近。眼前的她,眼中水汽翻湧,襯得那眼神更加清亮。借著月光,他看清了她那雙灰褐色的眼眸,挺秀的鼻梁,還有那因為生氣有些微微張著的粉唇。
鬼使神差般,他竟然咬了上去。沒錯,是咬了上去!幾分惱怒她的倔強,幾分擔心她的安慰......他自己也弄不清。
沈棉大驚,猛然瞪大了雙眼,嘴唇上的撕咬疼痛感傳來,她才回過神來。小手在他胸前劇烈地掙紮,猛烈拍打著他那堅實的胸膛。
江司景一開始也隻是打算懲罰她一下,但沒想到,嘴唇剛一接觸她的,那清香甜糯的感覺便讓他上了頭。他一隻手鉗住她掙紮的雙手,另一手緊緊扣住她的後腦勺,用力加深著這個吻。月光透過車窗撒了進來,給兩人的側臉上鍍上了一層淡淡地光暈。
良久,久到兩人都無法呼吸時,他才鬆開了她。
一得到解脫,沈棉立馬大力推開了他的身體,用力擦著自己的嘴巴,大聲罵道:“江司景,你是神經病啊?要發瘋去別處,別在這!”
見她惱怒的樣子,江司景的心情反而比剛才要好。
他不懂為何,卻能清晰地感覺到胸口的那口氣順了。他調轉車頭,手中緊握方向盤,一瞬間,車子便加入了疾馳的車流中。
兩人一路無言,車內的氣壓低得讓人有些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