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想要忍耐片刻,但看著已經冒出紅痕的手腕,還是在對方手腕上微微一敲。
那隻緊握的手一麻,總算將其鬆開。
為了不在身上留下傷痕,木挽挽甚至還需要自己給手腕按摩。
但為了活血化瘀,力道也不算輕,這讓木挽挽的眉頭皺得更加厲害。
看到這種情況,賈員外嚇得臉色一變,恨不得將這不聽話的女人按在地上給人道歉。
但是在看到那酷似夫人的臉,也舍不得下手,隻能輕聲說明賈老爺的事情。
賈青青聽到的確有一瞬間的停頓,餘光掃向木挽挽,依舊認為對方是買通了什麼人,這才哄騙了爺爺。
“爹那是在附近嗎?”
“你這丫頭又在想什麼?城門口那麼多人,隨便問問你就能知道。”
“那又怎麼樣,這根本就不能證明她的身份。”
賈老爺十分了解女兒性子,在看到那倔強的模樣,更是無奈地歎了口氣直接看向木挽挽。
“小姐這麼想也正常,賈員外不用在意。”
性子真是好,隻不過這樣也容易得罪人,還是需要好好教導。
木挽挽歎了口氣,還想要讓人將錢收回去後麵再說。
但話都沒來得及受出口,好不容易逃脫的手臂就被再次抓住。
“賈小姐,能否將我放開,我不會逃走。”
“不行,誰知道你會不會騙我,想你這種人我看得多了去了,一個講信用的都沒有。”
這副模樣也不知道隨了誰,賈老爺並沒有這般模樣。
但看著那相似的眉眼,還是忍不住地看向對方。
“我知道您在想什麼,她這性子對我學了個十足。”
“那日後必將成大器。”
“不需要你這樣討好我!”
一直沒有出聲的賈青青又發出一聲輕呼,隨後才扭頭看向賈員外。
那雙水靈的眼眸中,不知道為何已經蓄滿淚水,似乎是在他們身上受盡委屈。
“青青,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神醫還請您......”
“別碰我。”
看來不是不舒服,而是委屈。
木挽挽雖然被人這樣懷疑,但總覺得應該是她以前失望太多,現在不願意相信。
往前一步,還想要給賈青青解釋一番,就聽到她委屈至極的聲音。
“爹爹是不是忘了先前的神醫?”
“那時你也是這樣,滿麵春光的將人請入府中,一開始還好好地說奶奶能治。”
結果呢?
治療了幾天後,奶奶並沒有半點恢複,甚至還咳得更加厲害。
想到那一次吐出的鮮血,賈青青是真的被嚇得厲害,眼淚控製不住地流了出來。
賈員外怎麼會不知道家人對娘親的擔心。
“其實今日父親會在城門外昏厥,也是因為母親身體愈發虛弱,要出去找那大夫所致。”
過不得身邊一個人都沒有,隻怕所有人都知道那人隻是一個噱頭。
一個讓老人能夠安心地噱頭。
木挽挽眉頭微皺,但還是伸手在賈青青的腦袋上一拍。
沒曾想對方反手就將其揮開,惡狠狠地等著她。
“家裏所有的錢還要給奶奶買藥,一份也不會給騙子。”
“姑娘,我真不是騙子。”
誰都這麼說,她又怎麼會相信。
木挽挽有些無奈自己被賈青青帶得幼稚,還想要出聲解釋,就聽到嘀咕聲。
“那位老先生早就說奶奶藥石無醫,爹就讓奶奶舒舒服服地度過最後的日子不行嗎?”
“胡說八道,那人才是庸醫!”
突然聽到賈員外的怒吼,兩人皆是一抖。
賈青青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再次落下,氣呼呼地等著木挽挽。